那米国的使臣刚刚也是见识过孟芙的厉害的,此刻也不想直接跟孟芙对上。
但此刻也是没人再管他了,孟芙就这么看着他,封烨也一句话都不说。
众人就这么看着他,仿佛他只要敢说一句我要带兵踏平你们中原这样的一句话,都会走不出这个门。
孟芙此刻是有些不好受的,毕竟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自尽在她的眼前,她一开始只是想给该给的人一个属于他的公道,现在,公道是给了,但另外一件事也这么出来了,她就有些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孟芙看向他,“你说,如果说只是因为她弄虚作假被发现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蝼蚁尚且投生,她怎么可能会这样想不开?”
众人看着孟芙这副模样,瞬时觉得,怪不得这样的人做事能比他们厉害很多,人家有这个底气,也有个本事。
米国使臣便开了口,“如果不是你揭穿这架势的真相,她便不会这么自尽!”
他这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让孟芙都想笑了,“我现在就跟你说说,她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她想成成为皇上的妃子,但皇上不愿意纳她进后宫,她便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在这些人里面胜出,她只要赢了,便有可能留在后宫,但如今她的把戏被揭穿,她便不能成为皇上的妃子来了,你说,她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进入满朝的皇宫呢?”
米国使臣刚想说什么,却被孟芙的气势震到说不出话来了,“你说,什么样的原因,才让她非得进入后宫这样的地方呢?无非就是因为这是她唯一的活路!她为什么会觉得后宫是她唯一的活路?我猜,可能是清楚回去之后讨不到好果子吃,你说,怎么样的东西,才能比成为一个异国的妃子更为恐怖?”
米国的使臣此刻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孟芙看着他,冷笑一声,“你们这些人,便是觉得她应该把功劳让给你,不让给你,便拿一些龌龊事儿让来威胁她,她若是不愿意,便只能把东西给你,但可能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在她前面等着,她这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我猜,你便是要逼她交出这幅画吧?”
你说说,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世上干什么?‘‘’
她的声音冷厉了起来,让人听了不由得从心底里敬畏。
孟芙看着他,眼神仿佛覆了一层冰,“你若是因为这件事对满朝有任何动作,我玄策宫也第一个饶不了你!”
她这话一出来,满座皆惊,谁也没想到孟芙一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魄力。
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孟芙几次三番地解了他们的围,众人顿时觉得,孟芙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
不仅仅是男子,就连在场的女子,对于孟芙的喜欢也是有上升了一个度。
红袖看着这样光彩夺目的孟芙,心底也是很不舒服的,她的后位,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压没了。
今日还有后妃的舞蹈还没有挑,解决了巫娜的事情之后,芜国的使臣也没那个心思再见过人送进后宫了。
于是孟芙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便只剩下了红袖跟锦菱的舞蹈。
红袖觉得,自己这样的舞蹈应该作为压轴出场,玉石便笑着对锦菱说道,“我跳得的可能不是很好,还是请锦菱妹妹先跳吧!”
锦菱这时候也没跟她客气,直接站了起啦,“既如此,便多谢静妃姐姐来了。”
锦菱今日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裙,她本来是对于自己的舞蹈极其有信心的,但在经历过门孟芙刚才的表现之后,她便也不求自己能惊艳全场,只求不用出错便好。
她上场之后,便中规中矩的挑了起来,她本来就是跳过很多舞蹈的,自然是不差,又是模仿孟芙的,众人自然对她是褒奖比较多的。
一舞罢,众人也都很给面子的鼓了鼓掌。
孟芙则是坐在自己位置上,自始至终没给很么眼神到锦菱身上。
赝品就是赝品,画成不了真的,人自然也成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孟芙在场的缘故,锦菱总是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好像差点意思。
到了红袖上场的时候,众人便都没什么兴致了,谁都知道静妃娘娘的舞蹈不怎么好,于是都也就是看看而已。
红袖今天穿的是一件红色的衣服,但对于舞蹈服来说,还是稍稍繁琐了些。
只是她一向到今天的舞蹈,脸上便带上了笑容。
音乐声响起的时候,她便跳了起来,有看过不少典籍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皇后那个品级才能跳的舞。
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便不敢再细看那个舞蹈了。
这静妃娘娘到底是要做什么,怎么在这种场合下跳这样的舞。
虽然在场认识的这舞蹈的人不多,但大家都发现自己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示意低下头去,他们虽然不太懂为什么要这么做,也都低下了头。
只有几个外国的使臣在看了。
红袖跳着跳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封烨,却看见封烨此刻的脸色极暗,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其他人若是不知道,封烨是肯定会知道的,这舞蹈只有一国之母才能跳的。
红袖自知这次可能不妙,又转头去看太后,魏小楠自然是看着她的,这舞蹈便是他当初给红袖的秘密武器。
众人肯定是有人认识这支舞的,如果说到时候,封烨不会封她为后的话,那边只能处死她,如果没有处死她的话,便只能让她去做皇后。
魏小楠这回,是将红袖推向了风口浪尖。
而红袖此刻也没意识到不对劲,还以为太后要给她撑腰。
孟芙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挑了挑眉,这红袖还真是蠢,也不知道是谁教她这么做的,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她自己是丝毫意识不到,她现在跳的这一支舞,便是分明是在拿命赌一个未知的事么?
她不想过多关注红袖,只是觉得,原来她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