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满门,不论嫡庶几乎都在边境,分守北境和西北,只留下一个叶弘盛留守京城,京中之事都会有军报送到边境的叶家人手里,但朝廷发出去的和叶家人或者从夜黎渊手里出去的信是截然不同的。
所说的事,论事的态度都不同,夜黎渊这封信主要还是将他这次回京之后发生的事汇报给叶将军,同时也跟他说一下朝中最近发生的大小事情,最后才是询问叶将军在边境的情况和军务,若有什么事情叶将军也会提前告诉他,让他在京城早做准备。
晏清秋看着他奋笔疾书的模样,只是安静的陪着,直到夜黎渊将信封好,才叫来门外的徐义将信送出去。
做完这一切,夜黎渊才轻轻的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脖子。
晏清秋见状干脆站到了他的身后,轻轻的替他按摩,她的手很柔和,按在穴位上力度刚好,很快就舒缓了夜黎渊的不适。
“外面都在传你要娶那南诏国的公主。”晏清秋淡淡道,语气听不出情绪。
夜黎渊闭着眼睛靠在她身上,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道:“父皇准备在年宴上赐婚。”
晏清秋手上的动作一顿,夜黎渊察觉到她的情绪立刻睁开了眼睛,回手一捞就将人给抱到了腿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秋儿吃醋了?”
晏清秋只是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若娶了别人,我便一把毒药送你们上路,再带着我女儿浪迹天涯。”
夜黎渊嘴角抽了抽:“秋儿可真是心狠。”
“你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吗?”晏清秋冷哼。
夜黎渊无奈失笑,将她抱的紧了紧:“我已经跟父皇说过了,我是不会娶南诏国公主的,不管什么国公主我都不会娶,我身边有一个人就够了。”
这话倒是让晏清秋有些侧目,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大多数都是三妻四妾的思想。
夜黎渊将她的诧异尽收眼底,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很奇怪?”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在跟着外公去北境的之前,我和二哥跟在静母妃身边,见的最多的便是她倚在门口看着父皇寝宫的方向,每当她收到通报说父皇会到她这里来时,我们能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喜悦,也能在父皇没有来的时候流露出失望和孤寂,那时候我和二哥什么都不懂,静母妃有时候便守着我们说以后若是可以,千万不要辜负喜欢我们的女子,不要三妻四妾,没有那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出入别的女人房里,我将这话一直记在心里,懂事之后更是从母妃的死上看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从那时起我就发过誓,以后我的身边肯定也只能有一个人。”
晏清秋心中感动,脸上却不动神色:“呵,好听的话谁都会说。”
夜黎渊看着她窃喜却又别扭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凑到晏清秋耳边极具诱惑的呢喃道:“我不光会说,还会做。”
说着,在晏清秋回神之前便直接欺身上去,将晏清秋剩下的话都用嘴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