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姑娘不从的,李姐都是派店里壮实的打手用麻绳绑着走的,可眼前这个小丫头,好像是不谙世事,就傻愣愣的站在她旁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
李姐带着指月走进屋内,这个屋子一看就是无人居住,屋内破旧不堪,家具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
里屋陈旧的墙上挂着一幅长长的画,画一掀开,竟然是一扇门,李姐把门打开,转过头“小丫头,跟上了。”
指月跟着李姐进了门,穿过长长的暗道,再打开门,是一截楼梯的拐角,耳边传来了悦耳的歌声。
指月好奇在楼梯拐角处探出小脑袋。
这镇子上竟有这么漂亮的楼,这楼一共有四层高,大厅中空,色彩斑斓的绫罗绸缎从顶上飘在地上的四角,空气中弥漫了摄魂的香味,大厅里几乎坐满了宾客,笑声、酒杯碰撞声、歌声交织在一起。
“李姐,那些女人为啥坐男人腿上?”指月扣扣脑壳,她从来没见过这幅景象。
李姐捂着嘴偷笑,这么天真的姑娘现在上哪去找,好多客人可就好这一口,可惜就是这身材.....实在拿不出手,再养养吧。
李姐转身把密道用钥匙锁住。
“你先跟我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指月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推开门,是一间中等大小的卧房,但处处都加了一些妖媚的装饰,屋子最里面是一张大床,淡粉色的床帏垂到地上,被子也是鲜艳至极的妖红色,床两侧摆放着两大盆高长的蝴蝶兰,盛开的花像蝴蝶一样缠绕在两侧的床柱上,床前的地板上铺了厚重的毛毯,床头旁边就是一个大的梳妆台,胭脂水粉应有尽有,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小圆桌,圆桌上摆放着纯白色瓷壶,里面盛满了美酒。
“小姑娘啊,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蝶儿吧。”李姐笑眯眯的说。
“可是我有名字,我叫…”
“我不管你之前叫什么,在这个房间,你就叫蝶儿。”李姐提高了音量,眼神里多了一丝丝凶狠。
指月也不反驳了,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老板,换位到寺里,应该就像大师傅在寺里的地位吧。
李姐看指月垂下头不说话,满意的点点头。
不多一会,她带了一个穿着淡雅的女人进来,嘱咐“你帮这小姑娘好好打扮打扮,那身打扮太磕碜了”,随后李姐离开了房间,房间只剩那个女人和指月。
“姐姐,你好,我叫指…不蝶儿”指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年岁肯定比她大些,一袭白衣虽宽松,但遮不住她的身材玲珑有致,袖口点缀着几朵梅花,脸上素净淡雅,但却精致可人,眼底深邃,像一汪深深的潭水一般,里面藏了无数的情绪,姣好的面容上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整个人像自带一圈晕染的光芒一般,让人感觉不可接近。
女人没有搭话,而是拉着指月的手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她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女人弯着身子,为指月瞄着眉毛,淡淡的鼻息拂过指月的脸庞,指月感觉痒痒的,视线往下移,看到女人俯身而胸口扑出的雪白两团。
指月低头看了看自己,又偷偷瞄了一眼正前方,原来人与人的差距这么大。
女人扶住指月的头,示意不要让她乱动,她用一把剃刀轻轻刮过指月的眉毛,多余的眉毛上的小杂毛就飘落下来,
可能是指月从小到大没怎么捯饬过自己,和寺里的糙汉子一般,所以梳妆的过程花了好久。
“总算结束了”指月伸了个大懒腰,屁股都要坐麻了。
女人开始整理起桌上的胭脂水粉,将他们放回原位。
指月盯着镜中的自己,以前粗粗的剑眉现在变成了弯刀似的柳叶眉,经过一打扮,她多了几分妩媚和娇羞,增添了一丝她从小就缺的东西——女人味。
女人盯着指月,满意的点点头,转身从身后的衣柜中挑出一条藕粉色的长裙,让指月穿上。
“这带子怎么这么多呀”指月笨手笨脚的系着带子,女人看不过去了,按住指月的手,让她不要动,她来给她穿。
穿上藕粉长裙的指月,仿佛天上下来的小仙子,俏皮灵动中带着一丝娇娆,她兴奋的在原地提着裙子转圈圈。
“姐姐,你叫啥啊,你太厉害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好看过,姐姐你以后可以教我梳妆打扮吗?我想天天都这么好看。”
女人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后随即又消失,她用纤细的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下“江婉儿”。
然后拂袖离开了指月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