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女儿回到店里。
店门已经被他们回来拉起,再次开始营业。
小芳和屠欣两人看着他回来,耸拉着脸,小芳刚想说什么,被屠欣瞪了一眼制止。
“刚刚心急,话有些重,你俩别往心里去,这半天都辛苦了,今晚都别走,我请吃饭。”
他又对着脸色缓和的小欣道:
“打个致歉告示,今晚6点停止营业,贴在门口。”
听到他主动道歉,倒让两个小姑娘不好意思,不停声的答应着。
“你先坐下。”
刘亦雅拉着他坐到办公室,先找了头破的地方,发现没大碍,又掏出湿巾,给他擦着。
“别动。”
他刚想动,就被刘亦雅霸道的制止。
旁边小芳笑得挺开心,屠欣则面露狐疑之色。
稍事整理一番,他关了店门,就在附近找了家饭店。
王英并不怎么喜欢运动,穿着高跟鞋跑了整下午,此刻每迈一步都疼得厉害。
下午本就请了假,所以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家。
开门,发现老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王妈见女儿回来,就直接开口道: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妈,我刚离婚,现在又不吃家里的,你就这样巴望着我嫁人啊。”
王英换鞋,回了王妈一句,就走到卫生间,开始洗脸。
王妈穿着拖鞋走到卫生间门口接着道:
“妈还不是为你考虑,一个人单着不是事,你大妈给你找的,听说家庭条件不错。”
洗完脸,她坐到沙发上,低头揉着脚回道:
“大妈给我打了电话,那人都快赶上我爸的年纪了。”
“胡说,也就比你大十二岁。”
她抬头笑看着母亲,直到看得她妈不自在,才开口道:
“是不是我嫂子又在家闹了?”
“没有的事。”
王妈脸不改色的立马否认。
“妈,你要不想跟我哥住,你和爸搬这住,我没意见,但想着我将房子让出来给我哥和嫂子住不可能。”
王妈脸上愤怒之色一闪即过,坐在沙发上,不一会凄凄哀哀起来。
她也不劝,一辈子母女,谁对谁不了解?
“妈是为你好,你总要结婚啊,不然老了多孤单。”
“妈,我就算再结婚,这房子我宁愿卖掉。而且,我结婚的事,你不要操心,我打算跟易阳复婚。”
王妈立刻从苦情戏中拉出情绪,站起,指着她道:
“你猪油蒙了心,易阳现在什么情况,你还敢沾?”
突然想到女儿今天下班较平常要早,接着问道:
“你下午是不是去找易阳了?”
“是啊,我下午去找他了,求着他复婚。”
她依然平淡的回着话,似乎揉得脚疼,皱了下眉。
“你要活活气死妈是吧,好不容易将他从这个家撵走,你现在算什么?”
“不管算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
王妈突然不气了,坐下笑着道:
“说说,易阳现在在哪块要饭,明天我也去看看,怎么说叫了我三年妈,管他一顿饱饭还能做到。”
她轻叹一声,缓和语气对母亲道:
“妈,你我都看走眼了,易阳不仅没没落,现在还混得风声水起,听说家产不低千万了。”
王妈当然不信有人能在短短几月翻身。
王英将她听到的事一说,王妈如同听天书般,彻底愣在那。
许久王妈急切的问道:
“那你下午去怎么样?易阳是个重感情的,他怎么说?”
“人家跟本不搭理我,妈,我们上次做的过份了。”
王妈思虑片刻道:
“没后悔药吃,不行你这两天约他回来趟,我给他道个歉?”
王英情绪低落的道:
“没用的,他跟本不会来。现在唯一能拿住他的,就是小愉。”
“对对对,小愉是他命根子,可是她太小会说什么?”
王英似是想起什么,跑到卧室,从床头柜里找出易阳所签的离婚协议。
不久后,王英失望了,当时只想着易阳可以净身出户,所以合同制定的很完善,她根本没有胜诉的可能性。
王妈一把抢过合同道:
“你能看出什么,我去找你哥的朋友问问,这合同就是他拟的。”
说着王妈换了鞋就着急忙谎的走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易阳这段时间,就算是带女儿出去,也是抓着她手不放,别说让她离开自己视线了。
不过这段时间他很忙,也很少有机会带女儿出去。
二店的装修基本完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刘亦雅再次辞职。
这两天大家都很忙,不仅要保证一店正常运营,还要忙着二店进货、上货事宜。
这一次大家都有了底,不像第一次那样手忙脚乱,所以虽忙,却有条不紊。
许久未见面的张子瑜,这段时间往这边跑得更勤,似是要将前段时间没来的次数补上。
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还是有问题,长久看着某一数字时,就会出现眩晕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后遗症。
新店的投入,让他手上资金运用到了极限,因为做熟了,市场很多家,他已经欠了第二批货款。
好几次,他都想打电话给于道,想将自己的钱抽回,最后还是忍住了。
眼见二店将开业,他内心里绷着的弦,才算松了松。
他拿着新店的进货表正在审核,打算将每家的欠款排个先后,年前全部还了。
二十多万的总额度,让他心烦意乱起来。
刘亦雅近前问道:
“确定1月22日开业吗?”
他盯着报表,头没抬的回复道:
“开。”
突然许久未见的金光,从表中溢出,但较之前弱了很多,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眼睛再也睁不开,昏迷前脑中印出了:能力不足,四个字。
眼皮沉重,周围很安静,昏迷前的感觉让他很心悸,真的有鬼门关前走一圈的意味。
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轻转头,看到老爸默默的坐在旁边,看到他醒来,面部肌肉抽动一下。
“爸,你怎么在这?”
“哼,你先别说话,我去叫医生。”
不一会老爸跟着医生再次进来。
医生问了他几句后,轻松着道:
“没大碍,等一下再量次血糖,没事就可以出院了,以后适当注意点。”
他勉力撑起身,问着老爸道:
“小愉呢?”
“我送到你姐家了,再忙也注意身体,这次算是一次警钟。”
“我怎么了?”
他知道肯定跟自己的眼睛有关,但这次昏迷的时间为何这么长,长到被送到医院才醒。
“医生说疲劳过度,作息紊乱,导致血糖波动,你都躺一天一夜了。”
他也在暗暗心惊,心里迫切的想让眼睛没异能,最好再也没有,自己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安逸。
他心里有些明白异能为何会再次出现,但如此的反噬,不是他能承受。
见他不说话,老爸接着道:
“你几个同事都来了,听医生说没事,才回去接着忙了,人都挺不错,还有个上次去家看我的富贵家女孩也来了,陪我说了会话。”
他起身,顺着床边转两圈,失去的力气才慢慢回到己身。
“我觉得小雅就不错,那个女孩家太富贵了,听我一句劝,我们高攀不起。”
他哈哈笑起来,过一会再道:
“爸,你想哪去了。”
回到店里,众人见他,都松了口气。
新店同样招了两个人,夜班他想招个男人,但贴了半月的招聘一个面试的都没有。
王军请缨,被他拒绝了,既然想走连锁,就要趟出条可复制的路。
刚好有来推销连网报警系统的人找上门,一年2000块,他立马掏钱将两个店都装了。
这样晚班安排两个女孩上班安全系数就高了很多。
开业当天,刘亦雅在里面忙,张子瑜拿着他制作的小卡片在门口发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清闲。
他被勒令近期不得熬夜,所以没等第一天营业数据出炉,他就回了家。
“桌上有你一封挂号信,我没拆。”
老爸叮嘱一声就回了屋。
小愉还在大姐家,老爸估计怕他过于疲劳,所以没急着接回来。
他拆开信后就愣在那。
信里是一份起诉书的副本。
他攥紧拳头,再次认识到了王英的底限。
怕老爸出来看到,他拿着信皮就回了屋,先将信放在被褥底下,然后开始翻起自己当时签字的合同。
在行李箱的底部找到,让他松了口气,翻出内容,他看了看,不明白对方起诉的底气在哪?
他并不安心,想了想掏出手机打给张子瑜。
“张小姐,你认识擅长民事纠纷的律师吗?”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求张子瑜办事。
第二天他没去店里,而是依照张子瑜给的信息找到律师事务所。
“你的情况,张小姐跟我说了,你原先签的协议带了吗?”
眼前的律师姓方,四十岁左右,西装革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将协议递了过去。
“方律师,像这样早先有协议,对方这样有胜诉的可能吗?”
他迫不急待的问道。
“易先生,从婚姻法的角度来讲,两周岁左右的孩子,一般是随母生活。介于你们前期有协议,明确随父生活,对方想追回,在法律判定时,有几种依据。”
方律师放下协议后,看着他继续道:
“一是判定抚养方患有重病或没有能力继续抚养,二就是某一方失去再生育能力,可申请向有生育能力一方要回子女抚养权,三是与抚养方生活,影响到孩子的身心健康,另外还有您父母和对方父母的情况,也在判定的考虑因素之内。”
他听到此,开始认为必赢的心,开始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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