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怎么搞到一起了?
不知道会有什么阴谋!
慕白薇屏住呼吸,仔细辩听二人谈话的内容,只是越听到后面,她越吃惊。
这个赫连城竟敢勾结外族,慕白薇正想怎样教训一下这个赫连城。
忽然,一双大手将她拦腰抱住,一个安静的手势。
慕白薇更是吃惊的紧,来人正是厉泽漆。
他是何时过来的?还这样无声无息,慕白薇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跟我走!”厉泽漆抱起慕白薇凌空而起。
片刻的功夫,落在了太子营帐外,厉泽漆的一众属下眼睁睁的看着二人进入了营帐……
天色渐晚,营帐周围的喧闹声在逐渐褪去,蒙上的是一方寂静无声的夜,天空稀疏的星子也仿佛在一瞬间,都躲进了乌云里,墨黑的天就好像压在了营帐顶上,压抑的空间,就好像让人喘不过起来。
除了几个守夜的士兵,太子营帐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白日的狩猎,多少还是有些疲累。
值守的首领正是校尉秦欢。
太子营帐的灯火还亮着,他走到营帐外,犹豫了再三,还是开口问道,“殿下,你是否睡下了?”
“滚…”
严厉的声音,就如同一块千年寒冰砸在胸口,秦欢一愣,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今日是怎么了?
秦欢想了想,莫非是慕白薇在殿下面前告了他的黑状?
再想了想。
嗯,一定是这样,否则,殿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发脾气,那不是他们家主子的作风。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她怎么还记得。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摇了摇头,叹道,“果然是红颜祸水!”
“来人啦,抓刺客!”
突然,远处的营帐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呼叫声。
秦欢凝神举目,正想看这声音是从何而来,却见太子披着衣裳,披肩的大氅,歪斜的系了一半,沉眸远望,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好像正经历了一番殊死搏斗,还没有缓过气。
“发生什么事了?”太子询问。
言语异常冰冷,仿佛他整个人就是一块寒冰,别人一靠近就会被冻得发抖。
秦欢摇了摇头,目光却瞥进了太子的帐内,“不知道,看方位,应该是荣王殿下的营帐那边出事了!”
厉泽漆给了秦欢一个眼神,秦欢就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营帐的灯火在呼叫声后,一处接一处的亮起,整个这一方大地又恢复了光亮。
“千佑呢?”厉泽漆询问。
一晚上,眼皮跳的厉害,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知道,一晚上都没有见过他了!”秦欢也是大惑不解。
千佑的功夫并不弱,天下能擒住他的人恐怕还不多,而且他行事一向谨慎,不留痕迹,怎么会…
秦欢不敢往下想了,就算再厉害的人,也遭不住人暗害,双手难敌四拳。
“慕…慕三姑娘呢?”秦欢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并不承认慕白薇太子妃的身份。
厉泽漆斜眼瞥了秦欢一眼,好像再说“闲事管得够宽!”转眸,又冷冷回答道:“已经送回慕府营帐了!”
秦欢愣了一下。
“去打探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厉泽漆吩咐道。
厉泽漆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是,殿下!”秦欢领了命,跑着前去了。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秦欢就带着御林军统领夜南星来到太子营帐,夜南星手握配剑,一脸阴沉,“太子殿下,随属下走一趟吧!”
夜南星是隶属于皇帝亲自管辖的人,心高气傲,从不把众多皇子放在眼里,无论与任何皇子接触也都是公事公办,没有任何的私交,皇帝很是看中他。
今夜,皇帝派他亲自来,想必是那边出的事,一定不小,否则何以惊动皇帝。
厉泽漆面色阴骛,幽黑的双眸,深邃不见底,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拂袖跟着夜南星去了。
秦欢想跟着去,被夜南星的人拦了下来,“陛下只召见太子,其他的闲杂人等就在营帐等候!”
闲杂人等?
秦欢被气得冒烟了。
现在跳脚的人却换成了他,突然想到这个场景好熟悉,难道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吗?
“殿下,你的副将刺杀荣王,可想好怎么辩解了?”夜南星在厉泽漆身后阴阳怪气的冒了一句,语气虽然不好听,可这无非是善意的提醒。
“荣王可有性命之危?”厉泽漆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没有一点惊奇,没有一点意外,镇定如他,面如平湖,仿佛他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无碍,没有伤到要害,血已经住了…”夜南星回答了一半,就不再说话了。
夜南星除了治理瘟疫有功,但能在皇帝身边混饭吃,自然有他的智慧。
厉泽漆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他就已经明白了其中是实非对错。
看来属下是多心了,之前还担心殿下…”
“多谢!”厉泽漆淡淡的道。
太子与皇帝的不对付,已经不是一两日了,他见识过太子的高傲,能让太子道谢的整个龙渊都找不出几个,他显然是有些吃惊!
到了皇帝的营帐,皇帝坐在案前,披着件单衣,用手撑着头十分的苦恼,皇后陪在身边,一脸愁眉。
见厉泽漆进来了,皇后“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小声嘱咐道:“漆儿,你父皇正在气头上,可别再惹他生气!”
厉泽漆不语,放空的眼神,没有任何的聚焦,他在等待皇帝说话,他要看这个父皇怎么说?
老皇帝抬起头,示意夜南星将人带上来,夜南星招了招手,两个侍卫,押着一黑衣男子进来了。
黑衣男子正是一夜未见的千佑,他眼神空洞,目光呆滞,带进来的时候,还在挣扎,见到厉泽漆,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仿佛谁都不认识。
“他可是你的属下?”老皇帝指着千佑冷冷的道。
厉泽漆没有否认,他点头算是回答了。
这个儿子的这般模样,他早就见怪不怪了,“那你能告诉我,他怎么会出现在荣王的营帐?还差点要了荣王的命!”言语冰冷,处处逼问,那还有什么所谓的父子之情。
“那荣王死了吗?”厉泽漆也毫不留情面的反问。
“逆子,有你这样诅咒自己兄弟的吗?”皇帝勃然大怒,拍案叫道。
“陛下消消气,漆儿不是那个意思,他身为储君,没有理由要属下刺杀荣王的道理!”皇后见状,立即从中劝解。
皇后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儿子说话,纵使是一国之母,也是为人父母,要为自己的儿子打算。
“他可是你的副将,难道你就不应该解释解释!”皇帝不顾皇后的劝解,继续逼问道。
“他是本宫的副将,没错!你想让我说什么?”厉泽漆阴冷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