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对顾寒羲的沉思一无所知,吃过鸟蛋就亲密的进入房间私密交谈。
另一边顾母看见顾寒羲迟迟未归,无措渐渐转变为怒火。
她的亲生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忤逆她。
气急攻心之下,一股热气上头,竟然昏倒在地。
众人慌里慌张扶起顾母。
“怎么了太太,你怎么了?”
“去医院快送去医院。”
“好好好。”
顾寒羲接到家中电话看都不看直接挂掉,在那边耐心很好的屡率拨了过来。
刚接通,又传来家人里佣人满心着急的声音。
“少爷啊,太太她晕倒了!!!”
顾寒羲走进病房,顾母已经清醒过来,靠在床边满脸笑意的看着佟若初削苹果。
瞥见顾寒羲的面孔,笑意瞬间湮灭,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怎么了?”
顾寒羲站在门旁,面无表情询问。
“还能怎么了,快死了,我儿子不孝顺我,跟狐狸精跑了,我还能高兴的笑起来吗?”
这时顾寒羲肩膀下边探出一只小脑袋,陆菲羽浅笑嫣然伸出手打招呼:“嗨,伯母好久不见。”
顾母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冷哼一声,不理会陆菲羽。
眨动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陆菲羽小巧精致的脸上都是无辜,抱着水果来走进来,姿态优雅大方。
“伯母,这是带给您的水果。”
“我生了病,你就给我带这么点东西,果然穷酸小家子气。”
忽然话锋一转,满是慈爱的拍了拍身旁佟若初的手腕。
“还是若初懂事,出身名门,不是你这种穷酸丫头能比的。”
对陆菲羽的偏见更深,一个能时刻右拐走自己儿子的女人,她怎么能放心?
还是佟若初听话乖巧,好控制。
心思深沉的佟若初装作羞涩一笑,完全没想到自己也被套路了。
她只是顾母继续表露占有欲的一步棋,没有她也会有其他人。
可有可无,任何时候都可随手抛弃。
“既然伯母您看起来安然无恙,那我和寒羲就先走了。”
“走?要走也是你走,你凭什么带走我儿子,他留下,你走。”
顾母横眉瞪眼,初见时的雍容贵气消失不见,这时的她仿佛骂街泼妇,好像能随时站起来与人厮打。
“那好吧,既然伯母您舍不得我们,那我们就在这里陪你。”
陆菲羽笑眯眯,牵起顾寒羲的手坐在顾母面前,柔弱无骨似的靠在他的怀中。
娇声轻笑,冷白的玉璧挂在顾寒羲播间,态度亲密,她毫无姿态的行为,让顾母气得眼眶通红。
又畏惧顾寒羲的视线,咬牙切齿,强迫自己移开眼睛,意有所指的对着佟若初说话:“我可对你说,现在社会上什么人都有,就像有些女人不知羞耻,我看着都替她辣眼睛。”
“噗嗤”一声,陆菲羽笑出声来,像是没察觉到顾母暗讽的对象是自己,明目张胆的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亲了顾寒羲一口。
鲜红的唇印留在顾寒羲俊朗的侧脸,顾母被气歪了嘴,实在忍无可忍,怒骂:“让她给我滚,滚出我的病房,我再也不想再看见她一眼。”
这个女人只要在她的视线里一秒钟,只感觉空气都稀薄了。
顾寒羲抓住了小女人不老实的手指,抬头语气淡淡:“妈,您这几天生病,我和她都会住在家里。”
“好好照顾你。”
顾寒羲说完就雷厉风行地帮顾母办理了出院手续,几人回到了家中。
佟若初装模作样开口:“伯母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好,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以后别气她了。”
陆菲羽站在一旁看好戏,眼睛兴趣浓浓,就差吃些瓜子喝可乐了。
客厅中除去佣人,只剩他们三人,直见顾寒羲垂下眼帘,旁若无人般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抬头冷淡:“怎么,你在教我作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不是就别说话。”
带着锋利的话语刺穿人的心脏,佟若初扯了扯嘴角,难看的点头:“好。”
想起今天在医院里的场景,陆菲羽娇蛮无理,顾寒羲一脸无奈的坐在身旁,可却没有制止她的动作,眉梢间隐隐有些宠溺犯。
一个毫无优点的女人,凭什么让他如此以待。
慢呼呼的输了个懒腰,陆菲羽打个哈欠,睡眼朦胧,声音都变得飘忽起来。
“好困啊,我们去睡觉吧。”
“嗯。”
顾寒羲将目光移到了陆菲羽身上,默默点头,陪她进入房间。
眼神泣血的看着他们进入同一个房间,不可置信。
他们居然同居了。
恨意不甘,嫉妒在一瞬间顷刻来袭,陆婷婷眼睛猩红,里面的嫉妒将要化成实质一般。
顾母早晨清醒时才发现自己从医院回到了家中,而顾寒羲竟然没有问她的意见,直接强制性的把她从医院移回到了家中。
顾母站起身,破门而入,进入顾寒羲房间。
大床上一男一女交颈而卧,姿态亲密,好似天造地设的璧人一般。
阴暗的房间里,床头站着一个黑影,顾寒羲抬头都看见自己母亲阴森森的面孔。
坐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痛的额头,声音无奈:“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想让她永远滚出我们家。”
以前维持的表面全部消失,顾母面孔尖锐,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
“你和你爸一样就喜欢这种女人,她有什么好,这种女人有什么好,你让她给我滚出去。”
“那个女人抢走了你爸,为什么连你都不愿意留给我。”
顾母神色癫狂,在遥远的回忆中,那个女人也似陆菲羽的性格目中无人,在她面前自己就算拥有万千财富,也控制不住地低下头颅。
这是她曾经的屈辱,没想到时隔多年又让她体会了一次。
“妈,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好玩吗?”
顾寒羲冷笑,毫不留情的揭穿面前的女人。
小时候她就喜欢在自己面前蛊惑,所有人都罪大恶极,只有她是真心对顾寒羲好的。
年少无知时,他还天真的相信过,只是后来顾寒羲亲眼看到自己养的宠物被顾母杀掉,事后顾母还装模作样的表示是宠物自己跑掉的。
年少的他对顾母深恶痛绝,直接说开,那时顾母的神色就和现在一般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