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一次他偷偷摸摸的进来的时候都发现不了国师,她气息那么微弱的吗?竟然让人完全察觉不到。
与此同时,窗户外面又传来了一声“喵”,下一秒,就有一个肥肥的身影挤着沈长昀的身子从窗户的那里进来,圆圆的脑袋上面两只漂亮的耳朵抖动了一下,绿色的眸子就立马盯住了床上的人,一股风过去,棕色的身影直奔床上的国师。
那一路喵喵喵的叫,叫的可欢快了。
被小伽蓝几十斤的体重压得喘不过气的国师抽了抽嘴角,好家伙,这猫东西又重了!
沈长昀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国师的马车回了国师府并不代表国师回去了,人出现在这里也是正常的吧。
床上的国师一把掀飞了被子,把死沉的小伽蓝推一边,然后抓起了一边的竹棍就往沈长昀那边敲边摸过去,眼睛里面全是激动的神色,“少侠,是你来了吗?”
哈,国师装瞎子的乐趣。
被推到了床榻之下的猞猁一直在喵喵的叫,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一样,特别激动。
沈长昀从猞猁那一边移开了目光,静悄悄的看着国师。
猞猁引路就是国师指使的,盯着又是一身凌乱的国师,衣着较为单薄的少女还光着脚拿着之前自己给她的竹棍,无神的眼睛莫名的看起来有些神采了,沈长昀刚刚那一瞬间对国师装瞎的疑问瞬间又被打消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人家都已经认出自己了,再装也是无济于事,于是沈长昀迅速把自己的姿势调整好,从窗棂上跳到了榻上,除开脸上蒙着面巾,依旧是一个翩翩公子。
真人畜无害国师强忍住心里面的狂笑,面上是又激动又真诚,“不是我叫你来白马寺得吗?还有刚刚那小伽蓝,我不是让它带你来了嘛,我就知道,少侠不会食言的。”
“喵!”这个时候,小伽蓝已经挣脱了桎梏,踱着小步子就黏上了国师的腿。
国师暗暗的踢了小伽蓝一脚:又肥又色的猫!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并没有注意到国师踹猫的动作,沈长昀似乎是懂了,一手摸着下巴,有些不解,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给他,而是让他来白马寺那呢,这不多此一举么?“那你要让我帮你带什么?”
计谋得逞、一心想要撺掇着这人带自己离开的国师早就按捺不住要飞出去的心了,又走上前了几步,笑容可掬,“少侠,我要”
“小心!”没等国师说完,变了脸色的沈长昀就一把环住了国师的腰,将国师带离了原地从窗户飞了出去,随之而来的则是插在刚刚两人中间的一把长刀。
小伽蓝被明晃晃的刀子吓得喵喵的到处乱窜,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而国师整个人都懵懵的,怎么那么快就被发现了?
这时候,屋顶有一道沉稳的声音冷冷的发号施令,“别伤了国师。”
此时,圆月已经被乌云遮了半边,那人站在了屋脊上面,一身将军装扮不怒自威,他身后有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黑色影子一如阎罗殿身后的鬼魅,令人生怕。
同样抱着国师从窗户掠身而出的沈长昀经验老道,知道站在屋子里很容易被人瓮中捉鳖,所以也学着对面的人飞上了屋顶,他眼睛瞥到了国师手上的竹棍,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让国师在屋顶上站稳身子。
“你没事吧?”
国师脸色有些苍白,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没事”
生怕人被吓坏了的沈长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要不是自己机敏,看着那把长刀插着的地方,沈长昀不难想象到,自己要是迟钝一点头就会飞出去,而长刀,不用看,也就是说话的那个人丢下去的。
像不像某种梅子广告3
而对面的男人看见了沈长昀环抱着国师的手,俊眉微拧,“大胆小贼,胆敢冒犯国师!本座奉劝你一句,最好给本座放开国师,否则”
“否则怎样,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要留我活口。”到这个时候,沈长昀还能贫嘴,不过这声音也是换了一个沙哑的声线。
男人冷着张脸,要不是看在国师还在他手上,他绝对能够一刀劈了他!
而沈长昀怀里假瞎子国师则是看得一清二楚,站在对面的人不就是好久不见的阮啸了么,现如今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还指着另一个男人让他放开自己,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所有物或是领地被人侵、犯,一头雄狮在捍卫自己的威严一样。
就是这样,阮啸从来都是把别人当作自己的附属品,就连她也一样,而且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她心里清楚阮啸对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不想要,她不愿意去选择一个把萧家把天下看的比任何人都重的人。
若两人都是现在这个身份
陷入了深思的国师,下意识的又抓紧了抱着自己的人,仿若受伤的小兔一般,不敢去看。
急急忙忙的推掉了裴钦肃和李铮的盛情,装醉离开就为了见国师的阮啸只觉得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生气,就好像是小的时候早已离世的母妃亲手刻的木剑被先帝当面毁掉就为了培养一个皇子的无情一样,心里面的不甘与怨恨都一窝蜂的涌了出来。
见国师双手还抱着男人的腰,他心里面更不是滋味,狠不得直接一刀砍了那个男人,但是为了国师的安全,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沉声道,“阿蘅,你过来。”
沈长昀见阮啸是顾忌国师的,刚刚那把刀也只是冲着他来的,看着阮啸叫了一声阿蘅,他低头便快速的在国师的耳边问,“你叫阿蘅?那穿的跟个将军一样的是你什么人?”
国师偷偷的瞄了一眼对面的人,忽然之间就想造反,就想气死阮啸,于是踮起了脚尖在沈长昀的耳边悄悄的说:“那个人是个将军,是来抓我回去的,他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这个阿蘅是他编的。”
原来是编的,沈长昀这么想,“哦。”
先不说沈长昀在这个时候神经有些粗,不觉得国师和自己这么说话有什么问题,反正四周的影卫和阮啸脸是黑的够可以的了。
这主子都还在呢,国师就不能消停点,影卫都知道国师是主子的心上人,现在心上人当着主子的面在别的男人怀里,还对瘪地男人说悄悄话,这不就是在作死的边缘么。
而阮啸也确实是被国师给气到了,拉下了脸,便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