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你们谈恋爱之前,我和他就认识,也有那种很亲密的关系,不过走了就没联系了,后来你们回来后,他在家短暂待了几天,家里人怪他丢了工作整天无所事事的念叨他,就又和我在一起了,我是一个人住,他在我家都住了好久了,这期间他还和你联系来往着吗?”
陈夏不语。
“你看,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脚踩两条船,哪边都不肯撒手,非常可恨。我有时是觉得他不对,盘问他,他就跟我发脾气。我是真的很在乎他,才忍让着他,你知道吗,这期间他用了我多少钱?那天在广场碰上你们在一起,才知道被他骗了,我也是受害者。他一句话不说,转身还跟着你一起走了,那他骗我的情和钱又怎么算。”她停了停又说:“这些也不说了,我还是很爱他,看在他来找我的份上,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已经断了?如果你们断了,我就原谅他这次,因为这次过来他对我非常的好,我感觉自己幸福极了,还是想珍惜一下,毕竟我年纪也大了,想有个结果。”说到最后,她话语间的恨没了,竟变成了甜蜜。
“是。”陈夏挤出这个字,她把拳头握紧,狠狠的盯着,手指甲狠狠的扎进自己的肉里,狠狠的掐,直到皮肤破了,血冒出来。。脑子嗡嗡的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象神游的人挂了电话,踉踉跄跄走出来,她扶着一个墙角,使劲呕,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要吐,却又吐不出来。她混身冒着冷汗,去到一家小吃店,点了几样东西,摆在面前,吃了两口,吃不下去了,又想哭。
应辉!你就这样一遍一遍杀了我吗?!她只想去买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划他。她真是太恨太痛了。
陈夏坐在楼梯上,呆呆的看着下面,这是个大露台,一堆的泡沫箱子横七竖八的摆在那儿,几个人手脚麻利的坐在那儿处理箱子里的东西,一刻不停。沿海发过来的海鲜,她们拆装处理后,然后再分装好发到附近海鲜馆里去,一批又一批,直到眼前忙碌的人慢慢都不见了,只剩地上没来得及清扫的空蚝壳,空气里挥之不去一股臭鱼烂虾的腥味。
她收拾好心情,这才慢慢站起来,去给奚桐打了传呼,出来那么多天,万一她打电话到家里就穿帮了。她靠在那里等着回电话,好一会儿,奚桐回了过来,陈夏振作精神问道:“奚桐,生意做得怎么样?你们还好吗?有没有又打电话到我家去找我?“”
“你今天怎么有点严肃?唉,没有打过,在这儿一般吧。”奚桐说。
听到她说一般两个字,陈夏觉得奇怪:“哦,怎么今天你不叫我去你们那边了?你们怎么了?闹矛盾了吗?”
奚桐吞吞吐吐:“唉,我待了段时间才发现,这边好象和我开始想的不一样。算了,你不想来就不来吧。”
陈夏叹气:“我倒是想来,还是没钱啊。”
“算了,没关系,不来也好,我都想走了,以后回来再跟你说。对了,陈夏,你这是在哪儿?”奚桐问。
陈夏说:“我其实刚跟人分手了,闹得很不愉快,现在很不好……一个人在外地呢,你要过来吗?我正缺个能倾吐的垃圾桶。”
奚桐说:“你说真的?我就是那个垃圾桶啊,我还不是分了,也要倾吐一下。这边也不顺,我一天也不想待了。要不是还有点货没处理,钱还没拿回来,我早就走了,要不,我先过来找你吧。你那边打工好挣钱吗?”
陈夏说:“一般吧,随便你……唉,你过来吧,其实我现在孤独得很,特别想找个伴儿。”
“嗨,我主要是想散心,那我真来了啊,你可要接待我。”奚桐过了几天,真结束了那边的事情,坐了火车过来了。
陈夏和她高高兴兴的去吃了小吃,喝了冷饮,象回到了学生时代,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光,整个换了一个人。
陈夏不太想再提应辉,奚桐就跟陈夏讲了她和她男朋友的事,跟程淘去外地前才分的,分得痛苦得很。奚桐说:“本来我只是和他吵了架嘛,然后他也不向我道歉,也不哄我,我就赌气回家了,之前我们三天两头的就吵一场,每次都是过两天就和好了,这次我以为和以前一样,过两天他就会来接我,没想到等了大半个月都没来,call他也不回电话,打他家里电话号码也换了,我跑回去一看,真是一个大惊吓,这还没几天呢,我男朋友已经变成别人的男朋友了,一个女的都住他家里去了,听说两人马上要结婚了。我还在学校念书时就认识的哥哥,后来慢慢变成了男朋友,那感情怎么才几天就被一个陌生人打败了呢?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啊?我到现在都是懵的。”她找不到原因。
“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说早就想分了,说我们性格不合适,吵架都吵烦了,不知道怎么跟我说,正好那几天我们又吵架,我走了,他和朋友出去玩认识了这个女的,这个女的主动追的他,女追男,隔层纱,他马上就投降了,和她打得火热,他还说就算现在跟那个女的分了手,我和他也回不到从前了。问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逼着我走,我还发不出火。”奚桐说。
确实是,以前陈夏每次去找奚桐,只要她和她男朋友一起,两人十次里有九次都在吵,也不知道都吵些什么,陈夏说:“你还记得吧,我以前还经常劝你呢,你一天有事儿没事儿的总跟他生气吵架,烦都烦死了,听得人头昏脑胀的,我是个男的也会受不了,想分手,你看果不其然,你男朋友受不了你了。”
“那你以前干嘛不狠狠把我骂醒。”
“我骂也得要你肯听啊,你那会儿光顾着谈恋爱了,我们这些朋友的话你什么时候还放在心上过的?你自己说说,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后来,我去找你,你都不怎么搭理我了。”陈夏说完觉得很爽。
奚桐低头想想:“唔,好象那会儿是哈。”
说起程淘,她很是不愉快,好象出去没赚到钱,还亏了的感觉。她绕来绕去的说了半天,陈夏才明白,原来,根本不是什么五金生意,只是去做了传销,要继续发展下线,才能保证自己不亏,下线发展越多,自己的钱才能拿回来,也许还有得赚。陈夏不由得又气又笑,:“老同学,还好,我没钱,所以发展不了我。哈哈,你到底亏了还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