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皱眉说道:“容若还这么小,况且她对皇宫并不熟悉,还能自己一个人跑去哪里?”
徐惠沉思道:“皇宫里到处都有宫人,怎么会没有人见到容若呢?除非,容若是一个人躲去了偏僻的地方……”
想到这里,徐惠不禁眼睛一亮,抬眸望着李元景道:“我知道容若可能去了哪儿!你跟来来。”
情急之下,徐惠竟伸手去拉李元景的手臂。
李元景端的一愣。
徐惠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了仪态,手犹如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慌张之下直羞得脸颊越发红了,垂眸说道:“三清殿鲜少有人会去。不妨我们去那里找找看,说不定容若县主就在那里。”
李元景听了徐惠的话,忙点头道:“那么事不宜迟。有劳惠婕妤带路。”
徐惠垂眸点了点头,便引着李元景往三清殿去。
只是方才在御花园中与李元景发生的一切,此刻却犹如放电影一般,不断在徐惠的脑海中重复出现,令她心跳较快,羞愧不已。
一时失神,徐惠竟未注意脚下碎石,一脚踩上去不由得重心不稳,一个趔趄便前扑上去。
李元景眼疾手快,忙迈快半步,上前一把将徐惠拉住,另一只手从她身后环上她的腰肢抵在她的腹部,将她托起。
徐惠惊愕之余仍是心有余悸,待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的后背竟紧紧贴靠在李元景的胸膛!
虽然隔着衣物,但男人身上温热的体温仍是能清楚的感觉到……
徐惠忙从李元景怀中挣脱,转身福身道:“多谢荆王……”
“惠婕妤不必客气。我们还是快去三清殿吧。”李元景温和地将她打断,眸中除了几分焦虑之外似乎还闪动着什么。
徐惠并不深究,点头应了一声,便领着李元景出了御花园,两人一路来到三清殿外。
李元景上前叩了叩门。
过了一会儿,钱济生才来将殿门打开,打量着徐惠和李元景问道:“不知两位贵人有何贵干?”
徐惠开口说道:“我与荆王殿下是为寻容若县主而来。不知公公可有看见,一个两三岁的女童到此?”
钱济生这才行礼笑道:“容若县主原是躲猫猫来了老奴这里,此时正在正殿吃点心呢、”
徐惠和李元景闻言,顿时生生松了一口气,两人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笑得如释重负。
李元景欣喜若狂地向钱济生道:“有劳这位公公带我们进去见她。”
于是钱济生将李元景和徐惠请进殿来,一边领他二人往正殿去,一边笑盈盈地道:“想必荆王殿下定是着急了吧?老奴本该通知一声的,奈何当年皇后娘娘懿旨,老奴今生不得踏出这三清殿一步,才未能及时通知荆王殿下。”
“久闻三清殿的钱公公潇洒从容,本王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钱公公能如此坦然面对人生,本王心中敬佩你。如今你又替本王照顾容若,本王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徐惠听完李元景的话,心中不禁暗道:“自古以来,哪有主子会跟奴才说出‘敬佩’、‘感谢’等字眼的?难怪以前听人说起荆王,却总是‘奇怪’二字来形容。可我却觉得,荆王的‘古怪’,竟是那么的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