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酒过三巡(二)(1 / 1)令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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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瓒淡淡应了声。

三月底的晚风,还寒凉着。

一阵凉风吹过,年满无意识的又往许瓒身上靠了靠。

去取车的余子酱迟迟没来。

“年满。”

“……嗯?”

“我们去那边等着,好不好?”

“……嗯。”

路边的灯牌发出暖黄色的亮光,白色的路灯旁是一棵老樟树,泛着青色的墙角,遮住了风。

喝醉后的年满,其实很乖。

不闹腾,安安静静的。

忍不住低头去看她。

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绯红的颜色,小巧的鼻尖上有一颗很小的痣,棕色的。

许是他的呼吸打在她的鼻尖上有些痒,她抬起手摸了摸。

她的手也很白,细细长长的。

因为酒意,她的动作变得有些迟慢。

不时有过路的人匆匆看一眼,不过夜色暗,瞧不太清罢了,只道这定是对相爱中的恋人。

估计是站的久了,又加上醉意正上头,年满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去。

在她快要滑下去的那一刻,他垂在一旁的手立马揽住了她。

“年满?”他轻声唤她。

没应他。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她嘟囔了句,“叫我…干什么?”

“你要掉下去了。”

“……嗯?”

倏地,她睁开了眼睛。

与他的一双眸子,撞在一起。

染了醉意的眼睛,亮晶晶的,就这样望着他。

“许…瓒?”她叫他。

“嗯。”他应着。

“许瓒。”

“嗯。”

“你怎么……在这。”

“你喝醉了。”

“我醉…了?”

“嗯,你醉了。”

“我醉了…那你…为什么会在这。”

“你姐姐去取车了。”

“……噢。”

累,又困,上下眼皮还是支撑不住的又阖在了一起。

……

“许瓒。”

“嗯。”

“你相亲成…了吗?”

“没有。”

“……噢。”

她搅了他的相亲,所以她不去问为什么。

“照片,还没给你。”

“什么照片。”

“雪人,还有…还有天狗山上。”

“嗯,”许瓒应着,“下次给我。”

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

她软着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见到你。”

哪会有那么多的凑巧遇见。

“许瓒,”她仰起头,去看他。

“嗯。”

“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没有。”

没有吗?

她怎么觉得有呢!

“噢。”

她又重新靠在他胸口上,他的心跳声就在她耳边,稳而有力。

不想说话了,好累,好渴。

四十分钟后……

急急忙忙的余子酱在墙角边找到了靠在许瓒身上熟睡的年满。

“我的车被堵死了,”她解释道,“一直也联系不上车主,所以弄到现在。”

从许瓒手里扶过年满,“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害你等这么久。”

要是知道车被堵在那里出不来,就是扛她也得把年满一起扛过去。

“没事。”

“她没闹你吧!”

“没有。”喝醉的年满,很乖。

“那就好。”她是真怕她闹腾,主要是也没见过她醉酒后的模样,所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属于会闹腾的那一类。

“年满…年满?”

她眯着眼睛,“……嗯?”

“该回家了。”

“哦。”

“小心头。”

“哦。”

把年满塞进车里,扣上安全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那我们先走了。”她转身对身后的许瓒道,“谢谢了。”

“不客气。”

……

“我说,”余子酱喘了口气,“人家都拒绝你了,你好歹也收收那露骨的眼神吧!”

“什么……露骨?”

“眼神,”余子酱双手叉腰,又重重的重复了一遍,“眼神。”

“眼神?”年满眯了眯着眼,避开了头顶的光线,“谁的…眼神?”

“你是不是还喜欢许瓒?”

“哪有…那么容易就…喜欢上。”

又哪有那么容易就不喜欢了。

“所以就是喜欢了?”

见她不说话,她又问,“你认识他不过二十天,为什么喜欢他?”

“嗯?”她眯着眼去看背对着光线的余子酱,“什么喜欢?”

算了,余子酱弯身扯过被子,替醺醺然的年满盖上,和醉酒的人对话,可不就是对牛弹琴。

……

醉酒的后果就是,头痛。

余子酱在等多士炉里的面包片弹出来。

“不舒服?”

“嗯。”她点点头,捏着眉心,她昨晚是喝了多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蹦”的一声,多士炉里的面包片弹了出来。

牛奶也热好了,余子酱去柜子里拿来了花生酱和果酱。

年满望着白色餐盘里干巴巴的面包片,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不想吃这个。”

她想喝热粥,还有冒汁儿的汤包。

特别想。

余子酱抹果酱的手停都没停一下,淡淡着语气,“想吃什么自己去买。”

“哦。”

换了件衣服,拿上钥匙,出门,乘电梯。

黑米薏仁红豆粥,皮薄馅大鲜肉汤包。

热粥下肚,胃里舒服多了。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

果不其然。

顶着饱饱的肚子回到家,余子酱已经走了。

漱了口后,她也收拾东西出门了。

这就是上班族的辛酸,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第二天都得如旧工作。

停车场。

没错啊,这是她的车位,可车呢?

掏出手机,通讯录,拨通。

“姐,我车呢?”

“车?哦,停在昨晚那家日料店旁了。”

晕!

果真是喝酒误事。

打车,取车,交停车费。

办公室里,阮单捧着刚泡上的六安瓜片,凑到她跟前,“师妹,昨晚没睡好?”

嗯?

昨晚她睡的应该挺死的。

“气色有些憔悴。”

都是醉酒惹的祸。

荣翁立马递过来一盒巧克力,“师妹来点巧克力,提神解困。”

“我说,”阮单实在是疑惑,“你家是不是开巧克力作坊的?”

荣翁靠着椅背,把手交叠放在颈后,“此话何意?”

“你是不是巧克力中毒了?”

“有吗?”荣翁认真着表情,“年初我才去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我很健康。”

……

洗手间的镜子前,年满发誓,醉酒事件,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骆野在过了上班点的一个小时后才姗姗来迟,不过人是老板,想几时来便几时来,不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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