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负责亚欧市场的隔壁部昨儿又拿下一个大单,这下正忙着准备晚上去哪儿庆祝呢!”“瞧瞧,瞧瞧,”阮单不服气的说道,“不过拿下一个日本客户,瞧这喜的。”
“你那是眼红。”荣翁不客气的拆穿他心里的小九九,“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骆野刚到办公室,就有人过来问他,“骆总,我们部门晚上打算聚餐庆祝,您要一起来吗?”
“不了,”骆野笑了笑,“你们聚,费用我报销。”
“好嘞!谢谢骆总。”
……
“瞧瞧,瞧瞧,”阮单双手环胸的靠在门框边,“连聚餐的费用还要骆总掏腰包。”
“你就别再酸了,”荣翁要出去,阮单堵着个门,“等你拿下大单,骆总的钱包还不是任你吃。”
阮单轻哼一声,“我可不像隔壁部门,一个小单就高兴的不知道方向。”
荣翁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拨开还堵在门口的人。
关于阮单与隔壁部门的恩怨纠葛,年满大致知道一点儿。
“师哥,”她对还杵在门边的阮单道,“等我们拿下大单了,也去庆祝。”
“还是师妹好,不像那坨巧克力,”阮单愤愤的说,“只知道说老子嫉妒,我这是嫉妒吗?”
由于太激动,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咳…咳咳,我阮单襟怀磊落,从不妒忌优秀的人才。”
“嗯,”年满眼神真挚的点了点头,“我相信师哥。”
得到年满的肯定与信任,阮单觉得自己感动的都快要落泪了,于是表情的夸张的演绎的一番。
年满:呃……
好假,好浮夸。
*
年满刚在员工食堂吃过午饭,杨记就来了电话,说他在这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门口。
“这个点儿你不在学校,跑这来做什么?”年满问。
“今天没课,我到这边来见一个同学。”杨记咬着吸管,偏着头看年满,“梁师兄说他想申请你那个学校。”
年满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很意外,毕竟他们学校可不差。
“姐,你觉得我师兄怎么样?”杨记忽然就转了话题。
年满好像记得这个问题他问过。
“挺好。”
她上次似乎也是这么回答的。
“你还不了解梁师兄,”杨记扔掉手里已经空了的咖啡纸杯,“梁师兄他特别努力,也很执着。”
年满不知道他忽然说这些是要做什么,不过为了表示她有在听,便点了点头,“嗯”了声。
“姐,”杨记顿了顿,“梁师兄说她喜欢你。”
喜欢她?
小朋友的喜欢还真是挺奇怪。
她的表现似乎在杨记的意料之外,“你不相信?”
她笑了笑,解释道,“那不是喜欢。”
“为什么不是?”
“我们才见过……”年满回想了下,“两次?”
“一见钟情不是喜欢吗?”
一见钟情?
年满突然想起来了余子酱,她就是个典型容易一见钟情的人,不过她那也不算是钟情,顶多算是见色起意。
因为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新人代替旧人。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呐!
“反正梁师兄就是喜欢你,”说完杨记又补了句,“一见钟情的喜欢。”
瞧,小朋友就是倔强。
“姐,”杨记探着身子,把脸凑到她眼前,“你不会喜欢那种老男人吧!”
老男人?
多老才能算做老男人。
“姐,”杨记急道,“你可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妥协放弃了,你可不能学那些人,找个比姨夫年纪还大的,咱家不缺钱,姐你可不能糊涂。”
年满觉得好笑,也的确笑了出来。
小朋友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还真是……乱七八糟。
手表上的分针已经指向了数字九,一点四十五分了,她起身,“我得走了,你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杨记也摁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随即点点头。
都走出好几步了,杨记突然又叫住年满。
“姐,梁师兄真的很好。”
……
“你考虑一下吧!”
趁她还没走太远,杨记又补了句,“不急,你好好考虑考虑。”
……
余子酱接到骆野的电话时,刚结束一场部门小会。
腰正酸着,刚想捏捏,手机就嗡嗡直响。
请客,吃饭。
就这意思。
余子酱也干脆,OK,没问题。
骆野选了一家很合余子酱口味的海鲜餐厅。
余子酱打趣,“骆总这是请客上瘾?”
“昨儿才请吃的日料,今儿又请海鲜。”
骆野也笑,“明儿还可以请法餐。”
余子酱算是听出来了,“这是有事儿找我?”
骆野也不和她绕弯子了,“你上次替我介绍的那客户,昨儿拿下了。”
余子酱想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札幌饭局那次?”
骆野点头,“嗯,就是那次的那位。”
“那得恭喜啊!”余子酱端起杯子,“酒就免了,以水代酒,祝贺你拿下大单。”
骆野笑,“都是你的功劳。”
“既然骆总说是我的功劳,那我就脸大一回,承下了。”
……
想起今儿一天他也没见着年满,便问正在慢悠悠吃着贝隆生蚝的余子酱,“昨晚年满回去还好吧!”
“还好啊!”
骆野道,“她喝的有点多。”
余子酱点点头,“确实不少。”
好在不闹腾。
不过……
有一件事儿,她倒是想问问骆野。
“许瓒有喜欢的女人吗?”
“嗯?”骆野似乎有些惊讶,“怎么会这么问?”
“他既不喜欢年满,”余子酱顿了顿,继续道,“但是他看年满的眼神让我琢磨不透。”
昨晚酒吧灯光虽昏暗,但他看向年满时的眼睛,她不会意会错。
“他从没对哪个女生这样过。”骆野说道。
余子酱不理解,“什么意思?”
“年满……应该算是很特殊了。”余子酱看见了,骆野怎么会没看见。
“年满……”骆野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道,“有和你说他拒绝她了吧!”
“嗯。”年满二十多年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成功以失败告终。
“我问过他,讨厌年满吗,他说没有。”
“可他拒绝了,所以他是不喜欢年满的。”在余子酱的观念里,感情上的拒绝就是意味着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