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慕烟将目光落在正在干活的保姆身上:“阿姨。”
保姆听了声音回头,投以疑问的目光:“怎么了?要喝水吗?”
“他去哪儿了?”
保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先生啊,先生去了公司。”
慕烟满心想着她的孩子,无奈现在她这双腿已经废了,别说是逃走,她现在是寸步难行。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里,任由叶靳洲摆布。
就在慕烟出神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保姆给慕烟拿来了手机。
接了电话,那头传来叶靳洲的声音。
“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痛苦。”
听到他的声音,慕烟拿着手机的手不禁发抖:“你满意了,我的腿现在这样,一步也动不了,别说是跑了,走路都走不了。”
“这就是你跑的后果。”
如果只有自己,她倒是不在乎在叶靳洲身边,被他折磨。
但现在她还有孩子,还不知道那可怜的孩子在哪里……
想着,慕烟眼里不由自主的落了泪。
慕烟缓了缓,哽咽着问他:“叶靳洲,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我说了,你欠我一个孩子,听话,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了你。“
叶靳洲的话,像是命令一样,加上慕烟的腿已经废了,她别无选择。
慕烟的世界,从此不再有色彩。
她冷笑,垂眸伤神:“你把我变成这样,我还能怎么样?”
电话那边得意的笑,刺痛了慕烟的心。
挂了电话,慕烟仍然久久不能平静。
手机!
慕烟突然想到,手里既然有手机的话,就可以给季诚打电话了。
季诚知道她有危险,肯定会不顾一切来救她。
慕烟看了一眼还在做事的保姆,她是叶靳洲的人,给季诚打电话,不能让她听见。
“阿姨,我想吃点儿东西,你帮我去买一点吧!”
保媒点了点头,问道:“想吃什么,我让外头的保镖去买。”
慕烟低下头,无奈的摇了摇头:“都可以。”
既然打电话不行,慕烟就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季诚的手机号,在她要登录微信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号已经让叶靳洲给换了,为了不让她求援,还格式化了。
这一刻,慕烟突然感觉自己可恶至极。与季诚在一起三年,居然连他的手机号也记不住。
叶靳洲出差几天,慕烟也落得清闲在医院里休息。
“几天没来,脸色好了不少。”
慕烟的情绪才稍稍安稳,听到这个熟悉而又可怕的声音,顿时不寒而栗。
她抬眸,叶靳洲朝她走来。慕烟手心紧张的攥紧了拳,瑟瑟发抖。
“你……回来了?”
叶靳洲看了一眼保姆,示意她离开病房。
“想通了?”
为了孩子,慕烟只能暂时顺从叶靳洲。她只期盼,季诚发现她失踪了,会去报警救她。
在此之前,慕烟只能尽量让自己活着。
慕烟点点头,勉强自己勾了勾嘴角:“嗯。”
叶靳洲坐在慕烟身边,见她憔悴的样子,心里莫名的爽快,又隐隐有一丝心疼。
“这就对了。”
忽然,慕烟看向叶靳洲,问他:“明明当初是你利用了我,害得我家破产,我爸爸自杀,为什么你现在还要来折磨我?”
“就是恨,也应该是我恨你,你为什么……”
说起这些,往事涌上叶靳洲的心头。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他的父母因为与慕父的利益冲突,被慕父设计害死。
从此,他就被送去了孤儿院,在孤独院里长大。
叶靳洲眼里的怒火,显而易见。
“我爸爸害得你爸爸自杀?”
突然,他伸手紧紧掐着慕烟的肚子,迫使她看着自己,慕烟满眼的疑问,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听着,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父母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在孤儿院长大。”
“他那是自作自受!”
慕烟才知道,当初叶靳洲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报仇。
或许,叶靳洲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从一开始走到慕烟身边,就只是为了报仇,没有爱……
慕烟的心在滴血,她与叶靳洲之间的一切,都是叶靳洲的算计。
“放……痛……”
她紧紧把着叶靳洲的手腕,努力想要寻求一丝喘气的机会。
叶靳洲渐渐松了手,内心的疼痛并没有因为慕烟的痛苦而减少半分。
“慕烟,你欠我,这辈子都欠我的。”
慕烟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她不知道,叶靳洲所说的是不是真的,爸爸究竟有没有害死叶靳洲的父母?
“你说的都是真的,有没有证据?”
叶靳洲抬手就给了慕烟一个耳光,炯炯双目里的愤怒让慕烟害怕。
他内心久久不能平复,咬牙冷笑:“证据,如果有证据,当初我就不会用那种手段报仇了。”
“没有证据,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爸爸做的?”
慕烟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要多知道一些当年的真相。
“我看到了……”
仅仅四个字,叶靳洲说得难受,慕烟也心如刀割。
原来,她和叶靳洲之间的一切,都是孽缘。
“自作自受,我爸爸也已经受了。就算他错了,他也用他的命还了。”
慕烟看向叶靳洲,问道:“难道你就不是杀人犯吗?我爸爸的死,都是你害的。”
“你不仅害死了他,也毁了我。”
仇恨,是叶靳洲与慕烟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慕烟,别这么说,你爸爸死了,你不是也用过这样的手段吗?”
叶靳洲鄙视慕烟,遇到同样的事情,明明她跟自己做的是一样的选择。
“你跟我做了一样的选择,慕烟,我们谁也不比谁高尚。”
慕烟哭得伤心,过去的一切,又在她脑海里翻涌。
无意间,叶靳洲注意到了慕烟胸口的起伏,伸手一把撕了慕烟的衣服。
“你干什么?”慕烟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胸口,警惕的眼神里,透着几分害怕。
叶靳洲轻轻勾起嘴角,手上仍然不停:“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话音才落,慕烟就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