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在天堂和地狱里徘徊,她感觉自己被叶靳洲抓起来,又狠狠地摔向地面!
全身每个毛孔都叫嚣着恐惧,不堪重负!
在午夜梦回间,她感觉男人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在她的耳边不断地重复:
“慕烟,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还不清,你要永远呆在我身边,来偿还你的罪孽!”
听到这话的时候,慕烟只觉得好笑,到底是她欠他的,还是他欠她的,为什么他永远都能这么理直气壮?
慕烟想要反驳,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叶靳洲已经重重吻了上来。
第二天醒来,她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被人打碎了重组,动一下都觉得身体酸疼的厉害。
身体的习惯到心灵的习惯,让她渐渐变得麻木。
她熟练地起身,从衣柜里了一件高领毛衣换上,遮去脖子里不堪入目的红色印记,然后起身,如常去酒店上班。
“慕烟姐,你昨天回去没事吧?”
一到酒店,夏小茗就迎了上来,关切地询问。
“你脸色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好。”
“是吗?那可能是我没有休息好。”
慕烟笑了笑,冲夏小茗露出一个笑容:
“我没事,去工作吧。”
夏小茗有点担忧地看了慕烟一眼,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去工作了。
今天乐诗林嫣儿那帮人没有来找茬,慕烟提在嗓子眼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些,原本她以为至少今天是风平浪静,没想到快下班的时候,徐姐却径直走进了慕烟跟夏小茗换衣服的工作间。
“慕烟,你还不能走。”
徐姐虎着脸,冷冷地睨向慕烟。
慕烟眉头一蹙:
“已经下班了,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有贵客找你。”
冷笑一声,徐姐双手抱臂,眼底满是不屑的恶意:
“A3的客人,需要你去招待一下,马上换上这套衣服,过去。”
听到这话,慕烟的眼皮狠狠地一跳,脸色一白,条件反射便想到了乐诗,难道她们真的又找了过来,企图给她难堪?
夏小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连忙走到徐姐面前,大声嚷道:
“我们都下班了,再说了,慕烟姐今天也不舒服,恐怕她没有办法取招待客人,徐姐您还是另外找人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人家慕烟都还没说话,你敢对着我指手画脚?”
徐姐瞪了她一眼,根本不跟夏小茗多说,直接看向慕烟,似笑非笑地说道:
“A3的贵客可是温沉,温大总裁,他说了,如果你不去的话,后果自负。”
是叶靳洲……
慕烟的心狠狠一颤,尖锐的疼痛挟裹着冷风吹进胸膛。
他果然够残忍,昨晚的折磨还不够,他要让她每天都生活在地狱里才行,是吗?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眼看慕烟不说话,徐姐愈发不耐烦了。
“慕烟姐,别去!”
夏小茗满脸焦急,咬了咬牙:
“大不了这份工作,不要了!”
慕烟扯着嘴角笑了笑,她想安慰夏小茗,可最后却化为了一个苦笑。
她也想告诉夏小茗,这不是一份工作的事情,如果得罪了叶靳洲,她是一定会牵连到夏小茗的。
“没事,温总……我认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慕烟拍了拍夏小茗的肩膀,对她轻声说道。
旁边的徐姐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般,脸上的表情分外嘲讽。
“还真是脸够厚,什么样的关系都敢攀啊?”
嗤笑一声,她见慕烟答应了,扯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拖:
“那就别耽搁时间了,赶快换了衣服给我滚过去!”
“慕烟姐!”
夏小茗扯着嗓子朝她喊,她着急到不行,直想冲上去,慕烟却转过头,拼命地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跟过来。
“我没事,有事的话,我会跟你打电话的。”
她做口型给夏小茗看,用眼神暗示她停下来。
“你现在跟过来,我可能会更有危险。”
听到这话,夏小茗的脚步一僵,终于停了下来。
她不想让慕烟有危险,可是她也不能袖手旁观,她应该怎么办?
慕烟被徐姐勒令换上了一套兔女郎的衣服,戴上了两个兔耳朵的发夹,穿着有些暴露的情趣兔女郎装,被徐姐带到了A3的包厢外。
“进去吧。”
徐姐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有些踌躇的慕烟,直接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把她推进了门内。
门里原本人声鼎沸,偌大的宴席上坐满了人,几乎都是整个上流圈子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觥筹交错,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开着各种下流的颜色玩笑,唯独叶靳洲坐在中间,仿佛跟这群人有结界一样,神色冰冷。
听到门口的声响,他缓缓地抬起头,清冷的墨瞳,意味深长地睨向她。
“哇喔,今天玩挺大啊!”
那群男人看到慕烟的装扮,先是一愣,旋即眼底流露出惊艳的神色,纷纷朝她吹起了口哨。
“咱们洲际什么时候也提供这样的服务了啊?还有这样的极品?”
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色眯眯地打量了慕烟一圈,两只眼睛几乎都要粘在她身上。
“老董,我说你最好注意一点,这个可是阿沉的人,你可别乱动。”
“阿沉的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啊,阿沉现在身边不是跟着乐家的千金小姐吗?难道还在外面金屋藏娇?”
被叫做老董的男人嘿嘿地笑着,瞥了叶靳洲一眼。
当初的婚礼是为了羞辱慕烟存在,对外叶靳洲甚至都没有公开,刻意把消息压了下来,外面的人,甚至都没几个知道慕烟是他叶靳洲的老婆。
所以就算看到慕烟都认不出来。
叶靳洲的脸色很冷淡,闻言只是收敛眉眼,浅啜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这里没有你我之分,她也只是来助兴的,谁喜欢,不用请示我。”
他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如同冰块砸在慕烟的身上。
一刹那,慕烟只感觉如坠冰窖,浑身冰凉。
原本她以为叶靳洲至少是有一丝底线的,不过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叶靳洲不仅没底线,连人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