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胆大包天的动他的女人,就该付出代价。
敛去眼底的戾色,叶靳洲的神色,沉郁到了极点。
林嫣儿跟乐诗一起被叶靳洲邀请共进晚餐的时候,简直受宠若惊,同行的还有另外两位名媛,正是上次跟着她们一起羞辱慕烟的那两位。
“我说,你是不是要转正了?温总邀请你吃饭,竟然还把我们带上,这算不算是沾你的光啊?”
去的路上,林嫣儿喜滋滋地看向坐在旁边的乐诗,兴冲冲地问道。
“你们不要瞎说,也许他只是想请我们姐妹几个一起吃顿饭而已。”
乐诗拿出一面小镜子补妆,林嫣儿说的话让她窃喜不已,事实上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面上还要故作矜持。
“得了吧,温总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没事怎么可能请我们吃饭?”
林嫣儿得意洋洋的撩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卷发,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看来慕烟那个贱人是彻底在温总那里没有价值了,乐诗,以后你就是温总身边唯一的女人!”
“就是就是,慕烟那种破产名媛,怎么能跟咱们天乐集团的大小姐相比?”
另两个也赶紧附和。
乐诗补完妆,只是笑而不语,林嫣儿等人说的话也让她心生期待,这是第一次叶靳洲邀请她,还有她身边的好姐妹一起吃饭,这是不是代表他终于认可她了?
一行人抵达洲际大酒店,由服务员引到了315的包厢门口。
“奇了怪了,这好像是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包间。”
林嫣儿站在门外,皱着眉头有些奇怪的说道。
乐诗看她:
“哪个包间?”
“就是我们上次把慕烟叫过来,羞辱她的那一个……”
“闭嘴。”
林嫣儿还想继续说,乐诗脸一沉,立即打断了她:
“要是让阿沉听到了怎么办?”
林嫣儿恍然大悟,立即闭上嘴巴点了点头,一行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沉,我们来了。”
门一开,乐诗立即换上了温柔淑女的笑容,款款地走到叶靳洲的旁边,坐下。
“温总,您怎么会忽然请我们吃饭?是不是您跟乐诗的好事将近啊?”
林嫣儿也在对面坐下,笑着说道。
“嫣儿,你么别胡说。”
乐诗故作娇嗔,不过眼角眉梢却满满都是期待,她也在等着叶靳洲宣布这个消息。
叶靳洲浅啜了一口杯中茶,只笑而不语。
几个女人坐下来之后顿时变得叽叽喳喳,只是不约而同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叶靳洲的身上,除了乐诗之外,其他几个人也都想着攀高枝儿,就算攀不上叶靳洲这样的人物,能攀上他人脉圈里的任何一个,那都余生无忧了!
叶靳洲耐着性子由着她们聒噪了一会儿,这才招呼服务员上菜。
只是等到菜都上好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在吃饭之前,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了。”
“哟,看不出来,原来温总还有这样的好兴致?”
林嫣儿微笑着接话,朝叶靳洲眨了一下眼睛:
“不知道温总想跟我们玩什么游戏?”
“很简单。”
叶靳洲似笑非笑,只拿起面前造型精致的青花瓷碗里放着的一把瓷勺,然后小拇指搅动了一下勺柄,那勺子便开始慢悠悠地转了起来,最后,停下,勺柄指着林嫣儿。
“你被抽中了。”
他不动声色地抬起眉眼,睨了林嫣儿一眼。
林嫣儿被叶靳洲的那一眼看的心脏砰砰跳,压根没意识到危机已经降临,还喜滋滋地问道:
“我被抽中了要干什么吗?”
“抽中的人会有惩罚。”
修长的手指握了握腕上的表,叶靳洲戏谑地扬起唇角:
“现在,你趴到地上,学狗叫。”
“你,你说什么?”
叶靳洲的话音刚落,林嫣儿的脸色就变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叶靳洲,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温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旁边的人也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叶靳洲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说,让你趴在地上,学狗叫。”
叶靳洲淡淡地重复了一遍,语调云淡风轻。
“为什么啊?难道您不觉得这样很侮辱人吗?”
林嫣儿忍不住嚷了起来,她简直快抓狂了,不就是玩个游戏吗?为什么要让她跪在地上学狗叫?
“原来你也知道侮辱人?”
叶靳洲嗤笑一声,眸色冰冷:
“不过已经晚了。”
“温总,我知道您是开玩笑的,您一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我们不开玩笑了好不好?”
林嫣儿脸色已经彻底恐慌起来,她勉强朝叶靳洲挤出一个笑容,眼睛却不停地瞟向乐诗,向她求救。
乐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叶靳洲这一次请她们过来,似乎不是简单地请她们吃饭。
她心下有些不安,连忙开口:
“阿沉,不用玩的这么过火吧?如果嫣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让她跟你赔不是,要不罚她喝三杯酒,就这么算了?”
三杯酒?
呵,想的还真是简单。
叶靳洲连看都没看乐诗一眼,只直视着林嫣儿:
“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
整个房间里都寂静无声,空气冷的像是结了冰。
林嫣儿脸色煞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滚了下来,她这才意识到,叶靳洲哪里是要跟她玩游戏?分明就是故意要恶整她!
这时不知谁在旁边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
“我记得上次,嫣儿好像在这个包间里也让慕烟这样……温总,该不会是为了替慕烟出气吧?”
这话一出,不仅是林嫣儿,乐诗的脸色也勃然大变!
慕烟?
他竟然是为了慕烟?
“温总,您,您真的是因为慕烟吗……”
林嫣儿已经彻底笑不出来了,她说每一个字都结结巴巴,眼泪都要落下来。
叶靳洲不作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面,每一声清脆的响,都足以让面前几个女人汗毛倒数。
“温总,如果您真的是为了慕烟的话,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们当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也没有真的让她跪下去啊!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林嫣儿瑟瑟发抖,都快要哭出来了。
然而叶靳洲不为所动,只缓缓地,竖起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