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紧张的高大明

小李有气无力叹了声气：“我哪有时间吃饭，今天我就喝了几口水，在村里小卖部买了吃了几块面包吃，回来路上肚子叫了一路。”

晋好好盛情邀请：“我正好要去吃饭，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小李一听吃饭瞬间就来了精神，忙不迭地回答：“去去去！我早就想吃饭了，”他说着又火急火燎跑进办公室拿了水杯高声说，“好好，你等我一会儿，我喝口水就来。”

晋好好：“好。”

张飞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又伸了个懒腰：“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在清河县城找了家饭馆凑合着吃了点，我累得很，去休息室躺会。”

小李很快喝完了水，和晋好好一同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又马不停蹄赶到酒吧街进行走访排查工作。

夜晚的酒吧街和白日里截然不同，它喧嚣热闹，各个夜场门口皆是门庭若市，来往男女络绎不绝。

第一组警员兵分四路，从酒吧街的四个路口从外到内呈包围状进行排查，夜幕降临，这条街所有的店都开了门。

秦屿和晋好好带着画像最先去了张美美死前任职的玉女酒吧。

玉女酒吧在酒吧街这地方名气还不错，虽然比起Lust 这种大夜店来说还是冷清了不少。

由于是周末，酒吧里客人挺多，店中音乐声非常喧嚣嘈杂，晋好好听得久了只觉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除了前段时间在Lust 见了晋王一面，晋好好几乎就再也没来过这种场所，因此身处其中，她难免会有些拘谨。

里面音乐声太响，正常说话压根听不见。

秦屿也察觉出了她的不自在，下意识伸手搭在她肩膀上，然后弯腰凑到她耳边大声说道：“别紧张。”

晋好好挺直腰杆，“我不紧张。”

进了玉女酒吧，两人直接找到酒吧老板，亮出警官证说有些事情想要调查。

老板姓高，叫高大明，90年生人，挺年轻，留了个精神的平头，也很配合他们的工作。

员工休息室里。

高大明率先走进来，晋好好和秦屿紧随其后，进来之后又关上了门，外面的嘈杂音乐声终于小了很多。

秦屿很随意地坐下了。

高大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下，又很快挪开，从饮水机旁拿了两个一次性杯接了两杯水放在晋好好和秦屿面前，然后坐在了秦屿对面的沙发上。

秦屿没直接说明来意，而是拐弯抹角着问：“看酒吧里人还挺多，高老板这里生意不错吧？”

高大明：“警官可别提了，也就这两天人稍微多些，酒吧街这里的竞争实在是太激烈。”

秦屿继续：“高老板店里多少员工？”

高大明想了下：“十几，二十个。”

他回答完又抬头看向秦屿，脸色平静，“还不知道警官来我们店里要调查什么事呢？我们可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的啊！”

虽然他极力保持镇定，晋好好还是从他手指挠裤腿的小动作上看出了他内心的不安。

秦屿：“那高老板对手底下的每个员工都熟吗？”

高大明点了点头：“店不大，人也不多，都很熟悉。”

秦屿：“不知道高老板还记不记得你店里一个叫张美美的酒水促销员？”

晋好好死死盯着徐长明，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同时也在分析他的心理。

高大明先是低头，然后皱眉侧脸望着天花板，手指挠动裤腿的频率加快，好几秒后才终于坐正身体，目光却落在了秦屿腿上。

——他在思索如何应对。

“张美美？我记得她。”

——说话之时挠裤腿的动作停止，有了应对办法。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她很早之前确实是我们店里的员工，不过早就离职了……”

“离职了？”

“很早之前是什么时候？”

“大概在一年前。”

晋好好：“那高老板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开吗？”

“我记得她好像是要回老家结婚。”

“好像？”

“听说是这样的。”

“和谁结婚？”

“她男朋友。”

“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的？”

“嗯，是她说的。”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看来张美美和你这个老板关系不错嘛！”

晋好好言辞随意，可语气里却带了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不是……”他咽了下口水，继续，“主要是我这个酒吧小，人也不多，好管理，虽然我身体不太好，但也都尽量亲力亲为，多多少少知道些底下员工的事。”

“她和什么时候和你说她要回老家结婚？”

“大概……走之前。”

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大概在走之前？也就是说高老板你并不确定是什么时候的事，对吗？”

“想起来了，就在走之前。”

“走之前是什么时候？几月几号？上午下午还是晚上？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高大明正欲开口又被她打断：“徐老板，请你不要再给我模棱两可的答案了。”

晋好好说完垂下眼睑，目光往下，落到高大明的手上。

这么热的天，他却穿了件薄外套，袖口处只露出了指尖，并且手有些奇怪，很机械，先是捏了一下衣角，然后将双手放到裤腿上，左手手指不动，右手手指继续挠起裤腿来。

晋好好面露惑色，盯着他的手臂，心中骤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问话中高大明接二连三的小动作让晋好好更加确定，这个男人不简单，他可能知道内情，也很有大可能和本案有直接关系。

高大明又思索了一怔，给了个答案：“6月中旬。”

“6月中旬是6月几号？请高老板给我确定答案。”

最终，高大明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给出确切答案，他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

“警官，抱歉啊！这个我是真的不记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这个地方是不大，可每个月有人来也有人走，张美美来我这里呆的时间不长，我对她的印象也不深刻，真不记得她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了。”

“是吗？”

“是。”

高大明话音落下之际，秦屿口袋里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疯狂跳动着徐刚的名字，估计是有了新的线索。

秦屿冷漠瞥了一眼神情探究的高大明，调高音量，大大方方划过接听键，故意高声问道：“徐刚，你那边有了什么线索？”

“秦队，第二位死者的身份，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