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笙翻了个白眼,也懒得管这个老头子在唏嘘什么。
而魏泰权还真是在这种一般人看来火烧眉毛的时候念念叨叨了起来:“说起来这都是社会经验啊,本座出来一趟也算是长见识了,没有足够的经验,确实很容易被人下黑手呢,果然偷偷摸摸地出行是对的,如果不和人产生交集,那更是安全!你说是吗?”
“额是!”
许笙笙被他这么一问,即使心里一百个莫名其妙,却还是不得不出言附和。
而魏泰权这时候才满意地点点头,站起来说道:“你能不能叫醒他?我们等一下可能要跑路了。”
“哎?”
许笙笙坐到了床头,依然有些懵逼。
魏泰权用手指了指下面,笑眯眯地说道:“听见了喊杀声了吗?”
“嗯”
许笙笙仔细一听,那是之前自己已经察觉到的声音,可是之前魏泰权一直没找来,她便觉得心情十分平静,懒得去管,也没什么危机感,宛如一只温水里的青蛙。
“得,你的心真大。”魏泰权无奈的看着女孩傻乎乎的表情,指挥道:“那你收拾收拾我们的东西吧,等一下就要跑路咯,都怪这朱彦没事找事,本来今天的火是烧不到我们头上的”
“哦”
许笙笙便开始在房间里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而魏泰权回这儿也就是这么一叮嘱,便又走了出去打算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出门前他还挺热心地叮嘱了一句“帮忙把那朱彦的东西也捎带上吧。”
“哦!”
许笙笙又是极其疲惫地应声。
见到旁边这位朱彦还在呼呼大睡,盖的是自己的被子,许笙笙又是在心里涌现出一股怨气。
这都什么事啊,为什么这人待遇比自己好这么多?
疯狂的黑暗情绪在她心底涌了上来,她仿佛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后宫里,就像是混入了金丝雀中的猎鹰,望着那些漂漂亮亮却各怀芥蒂的妃子们,眼神浑浊,只觉得无趣,想要大开杀戒。
回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人,想要杀掉他的话,手法实在是太多了,东厂交给了自己十几种办法让人看起来死于意外。
自己看他不顺眼,不如就
但很快许笙笙便摇了摇头,打消了黑暗的念头,她的眼神也立刻重回澄澈。
正是因为自己不能接受东厂的那种黑暗血腥的理念,不能接受自己被当做工具不断的使用,自己才会勇敢地迈出步伐去抗争的啊,现在在思维上也绝不能走老路。
许笙笙天真,而又勇敢地想,随即她便开始忠实地按照魏泰权的吩咐收拾起了包袱。
“嗯”
躺床上的朱佑嘉发出了鼾声,连吐出的气息都带有浓重的酒味,很不幸这是许笙笙极其厌恶的,她是个自私的人,可不会惯着别人,于是她冷冷的对这位公子哥的小腿踢了一脚。
睡得正酣的朱佑嘉毫无防备地经受了这么一下,顿时从比较浅的醉酒中惊醒。
“哎??哎?怎么了怎么了,酒,酒呢”
望着他这幅丢脸的搞不清情况的样子,许笙笙没来由地想起了魏泰权那句社会经验不足的话,只是鄙夷地想着这个公子哥才是社会经验最缺乏的吧。
朱佑嘉好不容易从陌生的房间里清醒过来,她一抬头看见是那自称狗蛋儿的剑侍,便迷迷糊糊地问道:“额怎么了?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许笙笙只是气道:“你和他喝酒,喝醉了。”
朱佑嘉一拍脑门,惊恐道:“对,对啊,我和他是喝了酒,可是怎么会醉的睡过去,哎哟太危险了”她没继续说下去,她指的是自己如果女扮男装的秘密被发现的话就很危险,还好魏泰权没兴趣对一个男人进行详细的触碰,许笙笙也像是厌恶领地被入侵的野兽,更是没靠近她过,朱佑嘉这才躲过一劫。
“该收拾东西了,可能有人找上门来寻仇。”
“咦?这是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魏龙年说了,我们收拾好东西就先去下头会和吧。”
“啊,哦”
朱佑嘉见这女人都真的开始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了,本来觉得很古怪,她也不是随波逐流的性子,可听见魏龙年这么说了,决定先配合他,真有什么事再说。
她也快马加鞭跑回了自己房间开始收拾。
魏泰权慢悠悠地走到楼下的时候,刚好看见了那赵润一脸绝望地跑上楼。
“滚开!滚开!”
赵润看见了一切碍事的人都在怒吼着,脚步也没有放慢。
魏泰权皱眉,本来是可以轻松的把这条疯狗撞成碎片的,可他偏偏要看看这个走私火药的奸商还要做什么。说实话,大华王朝原来也有火药是他没想到的,虽然火药确实有不少的历史了,至今也没有真正的实用性枪支大炮问世,导致九千岁都及其忽略这玩意。
他一个闪身,任凭赵润跌跌撞撞地跑过了自己,而后头一大群手持大刀或者长剑的男子也追了上去,那些人急着抓到赵润立功,也没人搭理魏泰权。
魏泰权啧啧啧的故作叹息,走到了台阶往下看,一股浓重血腥味扑面而来,看来天马镖局的人为了对付赵润的手下也花了很大的心思,付出很大损失,虽然把赵润的人手下人包括那几个隐藏身份的小妾都给杀了,自己也在以多欺少的情况下丢下了十几条尸体,难怪活着的人杀红了眼。
意外的是,眼前死了这么多人,魏泰权并没有什么心理波动,只觉得江湖还真是一个刺激的地方,看似平日里嘻嘻哈哈一潭死水,关键时刻,一个波浪打过来,那就是不知道多少人的人头要落地了。
另一边,和3名刀客对战的贺天章渐渐地也陷入到了强弩之末了。
他两手虽是手法凌厉,把霸王枪舞动的虎虎生风,像是一扇死亡的巨轮,可是在多人多角度的切入下,他应付的也是极为吃力,不但没有顺利地杀伤到三个刀客,反而是自己的小腿、肩膀挂了彩,看得出他汗水和血水沾染的脸上除了死亡、痛苦、绝望,几乎没有别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