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一十章:心有灵犀(1 / 1)像鱼又像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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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的府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是热闹的,可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却冷清很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儿子到了南方,几年也不回来一次,他的女儿早年和亲的和亲远嫁的远嫁。

和亲的是没能回来了,远嫁的却也是难得回来一次。

倒有几分孤家寡人的意思了。

孟鸢清猜测,以襄王的性格,过年的时候府邸应该会分外热闹,哪怕是自娱自乐都能乐出一个盛宴来。

结果进去之后发现不仅不热闹,还挺冷清。

襄王穿得简单素净,坐在屋子里看书,等孟鸢清进去了就让人上点心酒水来。

“县主你可算是来了。”襄王笑道。

“看样子襄王早就料到鸢清会来了。”孟鸢清笑得温婉贤淑。

“也不能说我料事如神,只是比别人多知道那么一点子消息。”襄王道。

孟鸢清道:“既然襄王比别人多知道一点子消息,可否略透露一点与鸢清?”

襄王呵呵笑道:“该告诉你的,早就告诉你了,参不参得透就看你自己了。”

孟鸢清不动声色:“说到这儿,鸢清还没感谢襄王物归原主呢。”

“既然是物归原主,不必言谢。”

孟鸢清心里按捺不住,道:“襄王,鸢清如今有话直说,若是襄王有意,便听一听,若是无意,便全当鸢清诉苦好了。”

襄王看孟鸢清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此前年夜,蜀地大乱,杀了不少镇压的将士和百姓,闹得人心惶惶。如今蜀地已经加急送了密函过来,请求朝廷派兵支援。”

“让我猜猜,可是选了曲长靖去?”襄王道。

“不错。”孟鸢清道。

襄王笑着摇摇头:“派他去也算历练他了,不算大材小用了。”

孟鸢清心下一灰,听襄王这么说,蜀地之乱跟南诏是脱不了关系了。

“你不必担心,长靖此番前去,回来少不了加官进爵了。”襄王道,“还是说你担心他不行?”

孟鸢清道:“鸢清对师兄的实力有信心。”

“那你又来做什么呢?”襄王笑道。

“鸢清只想问襄王,蜀地之乱可怕不怕,与南诏有多大关联。”孟鸢清道,“若只是部分遗民,那不过是乌合之众。”

“若是事情牵扯得大,那便不只是师兄一人的事了。”

其实这件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南诏立国也有百来年,虽然不像中原这样开化,与外界沟通也小,可是根基是在的。

即使南诏国灭,可是南诏族人却没灭,还有许多族人在南方生活,不少的人也进入蜀地贵州。

如果只是这样的南诏遗民生事,那不用怕。

可如果是南诏王室后代,他们手上攥着南诏不少的财宝和南诏密辛。

要是跟他们有关系,那就要怕了。

襄王轻轻打量孟鸢清一眼,微微笑道:“这就要看长靖的福气了。”

这么看来襄王也是不知道了。

孟鸢清有些失望,襄王又道:“我知道鸢清你本事大,知道的也多,如果你真的担心长靖的安危……”

他又笑着看孟鸢清一眼:“求人不如求己啊。”

求人不如求己……孟鸢清默念一遍这句话。

襄王的意思大约是让她自己为曲长靖做打算,替他打点一切。

于是谢过襄王打算离开,襄王却又道:“我的心意你大可以猜测,只不过别人的心意,你猜到了是罪,猜不到也是罪,可要小心。”

襄王说得别人还能是谁?孟鸢清心下已经了然,又道了句:“我会小心的。”然后再在下人的带领下离开襄王府。

一路上孟鸢清都是满肚子心思,沉甸甸的快把心都累得跳不动了。

等出了襄王府,孟鸢清才觉得喘得过气些,又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舒坦了不少。

一个红衣人骑着一匹高头黑马在不远处的雪地里,乍一看煞是好看。

孟鸢清揉揉眼,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下人把她的马牵过来,孟鸢清策马前行便看清楚了那人。

竟然是曲长靖。

“你怎么在这儿?”孟鸢清诧异,“来找襄王?”

那怎么不进去。

“来找你的。”曲长靖淡淡笑道。

“找我?”孟鸢清疑惑?

曲长靖点点头,笑道:“我刚收拾好东西,出来发现你不在了,问他们,都说你出去走走。我就猜你来这儿了。”

他遥遥看一眼襄王府的朱门飞檐,他不能走近,要是走得太近了只怕王府下人就通禀襄王说他来了。

他不太想进去。

孟鸢清与曲长靖策马同行,两个人起先都不吭声。

孟鸢清忽而笑一下:“要是我去得是皇宫或者护国公府,你岂不是白等了?”

“这个时候你去皇宫有什么用?”曲长靖微笑回答,“皇后再疼你也不可能劝皇上收回旨意。”

“那要是护国公府呢?”孟鸢清又问。

“这倒是有可能,只是我想你会来襄王府。”曲长靖回答,“护国公夫妇向来洁身自好,从不与他人为伍,你就是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再说我想你肯定不是不想我去蜀地的。”曲长靖又道,“你只是担心蜀地之乱不会那么简单而已。”

“当初是襄王暗示我们蜀地之乱的,你现在去找他合情合理。”

孟鸢清微笑点点头,又故作遗憾道:“我还以为是我们心有灵犀所以你来了这儿呢。”

曲长靖愣了一下,只是淡淡笑着。

从某种程度而言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因为他知道孟鸢清离开的时候,下意识就想到孟鸢清会去襄王府,于是立马驾马前往襄王府。

至于他刚才的那些说辞,都是后来或者现想的。

“你不必为我担忧的。”曲长靖道,“我没那么脆弱,也不是什么只会纸上谈兵的人。”

“如果此事不是与南诏有关我也不会这么担心。”孟鸢清勒着缰绳道,“南诏那儿擅长蛊毒。若只是兵戈相见,你就是以一敌百我都放得心,可牵扯到这些,你又只略通皮毛。”

说到这儿孟鸢清又叹气,要是当年她逼着曲长靖跟她一块去和药王学毒就好了。

曲长靖只认识一些可以止血止泻解蛇毒的草药,再深一点就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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