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铜铃(1 / 1)熬夜不谢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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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云柯仔细思索着刚才在幻境中看见的东西。

今天早晨,他借助那三个高中生表层记忆中冯鑫的身影,按图索骥,很快就锁定了这个逃到青川的人渣。

但云柯没有立马动手,只是给冯鑫身上留下了法力印记,直到傍晚他法力彻底恢复,他才开始了刚才的行动。

借助通灵符和读心符,又施展道门八大神咒之一的净心神咒,缓缓侵入冯鑫的意识,欺瞒了他的灵觉、魂魄,塑造出这个对他来说无比真实的世界。

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依靠冯鑫自己的记忆塑造的,云柯只不过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先是让二者通灵,随即用读心符读取冯鑫的浅层记忆,随即施展净心神咒,让冯鑫魂魄安宁,沉入梦境,这样云柯就能不费吹会之力的让他入梦,且无法察觉。

根据冯鑫的特点,云柯构建了一个让他恐惧的狭小环境,让他在不断逼近的死亡恐惧中疲于奔命,脑中念头不断涌起,继而被云柯继续读取念头。

周而复始的,终于被云柯读取到了冯鑫心底,最大的秘密。

“寒冥,玉玲界外被封印的邪神,可为什么这家伙会知道蓝星,而且让冯鑫给他去取来一幅古画?”

云柯眉头微蹙,这种被邪神注视的情况可不是好事,蓝星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觊觎的东西?

他想不明白,手中的线索还是太少了,这种事还得找专业人士。

云柯站起身子,他扭头看向冯鑫的贴身衣物,走上前去,拂袖一挥。

一枚青铜铃铛被他拿在手中,轻轻摇了摇,发出清脆的响音。

这是寒冥给冯鑫的东西,前者让后者找到画卷后,就通过这个铃铛将古画交给前者。

伸手握了握,足有近一顿的握力,连铁都能捏成泥的力量,可手中的铜铃却毫无反应,连一丝裂纹都没有出现。

“果然古怪。”

云柯最后看了一眼昏迷在卫生间的冯鑫,一挥手将铜铃收入袖袍之中,随即化作金光,悄无声息地离开旅店。

脱离梦境,冯鑫至少还得昏迷十二个小时,等他醒来,也会觉得头昏眼花,到时候等待他的,将会是云柯与许南书带领的特事局小队。

全然不计较法力消耗,金光跨越数百里的距离,在消耗小半法力后,金光从天而降,落入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店之中。

云柯躺在竹椅上,抬眼一瞧,替身从大门口步入店内,随手将一枚青铜铃铛抛了过来,旋即化作纸人,飘入云柯衣袖。

握住青铜铃铛,云柯仔细端详,眉心裂开,金光从内透出,可在天眼的注视下,这枚铜铃依旧毫无反应,宛若真的只是一枚普通的铃铛。

云柯不信邪,双目又化作苍色,可结果与之前一致,他依旧没看出任何东西。

“古怪”

嘟囔一句,云柯翻手收起铃铛,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七点半了。

“嗯,下班!”

拍手起身,云柯合拢玻璃门,落上锁,又拉下了卷帘门,认真反锁好门窗。

接着换了身道袍,云柯关上店铺内的所有灯,随着一道金光闪过,屋内空无一人。

蜀州市城中心。

一座华丽的别墅内。

地下五米处,一间封闭的密室。

宗泽身披甲胄,大颗大颗的汗珠随着脸颊流下,额头处还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结痂蠕动。

鳞状甲片一收一缩,吐出大量热气。

他站在室内中央,双目如榫,带着浓郁的煞气,周身涌动的热浪凝聚,似有军阵浮现,喊杀声震天动地。

他面前站着一个清丽女子,衣衫轻薄,脚踏一双凉鞋,正笑盈盈地看着宗泽。

轻松惬意的模样,与宗泽相比,简直是两番天地。

李明熙探出白皙的手掌,青葱玉指冲着宗泽轻轻勾了勾。

“呀——”

宗泽大呼一声,似乎体力重回,他整个人拉出一道残影,脚步重踏,因为速度过快,连串的闷响几欲连做一片。

“喝!”

吐气发声,一道气剑激射,直奔李明熙面颊,后者轻笑一声,二指轻轻一拈,就夹住气剑,再一撮,眼前便只剩薄雾。

薄雾被拳风吹散,斗大的拳头几乎恰恰赶在气剑尾部,在后者被打碎的刹那,便贴近李明熙的面颊。

“有长进。”

李明熙一手掩嘴,另一手结成莲花,速度不快,却恰到好处截住了破空而来的铁拳,只是一按,便消去全部力道。

一牵一引,宗泽空门大开,而他为了速度,正好冲到了李明熙身前一寸之地。

一咬牙,正要仗着自己身上甲胄坚硬,水火不侵,宗泽双腿一曲,俯身低头,就要一趟子撞进李明熙怀中。

妄图施展自己擅长的贴身短打。

“砰——”

坚硬的地板被生生踩出一个凹陷,碎石迭起,宗泽右脚深陷地面,接下来的动作被打断,整个人强行停住,他下巴微含,气息一泄,两只圆鼓鼓的眼睛透出无奈。

随着目光看去,一根白皙如玉的食指恰好点在他的喉结处,只要在前进一步,这根足以洞穿金石的食指,便能刺入他的咽喉。

“不错嘛,今天多坚持了几招。”

食指陡然软化,在他满是汗渍的脸上刮了刮,李明熙轻轻抱了抱宗泽,也不嫌弃后者脸上的汗渍。

伸手抚摸,抽手一挥,汗珠、血迹顿时无影无踪。

“唉,别人都是丈夫保护媳妇儿,怎么到我这儿,成了媳妇儿保护丈夫了?”

宗泽伸手挠头,脸上有些尴尬。

才几天的时间,李明熙就从一个凡人蜕变成了可以吊打他的强者,其间的差距让宗泽有些头晕目眩。

他觉得,自己以后就是家庭弟位了。

“相公这时候念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倒是应景。”

李明熙笑眯眯地说着,很自然地挽过宗泽的手臂,将脑袋靠着后者的手臂上。

“你就笑话我吧,要不和我比比,谁先踏上武道?”

宗泽故作生气,猛地扭过头去。

这一看不要紧,只发现一个身着道袍的熟悉人影,正默默站在密室一角,手中还拿着块咬了一口的西瓜。

见宗泽看来,云柯又啃了口西瓜,随口说道:

“嗯,我听着呢,你继续。”

“啊——死牛鼻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宗泽差点蹦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着云柯。

后者嚼着西瓜,歪着头,思索片刻后,不太肯定道:

“大概是,你在被你媳妇吊打的时候?”

“死牛鼻子,我和你拼了——”

宗泽大声叫唤着,攥紧拳头,如一头发疯的公牛似的冲向云柯。

只留下原地摇头失笑的李明熙,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又要吃瘪了。

……

别墅书房。

李明熙拿着纱布,正帮宗泽细心包扎,云柯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

“说吧,臭牛鼻子,这次来找我又有啥事?”

宗泽翘起二郎腿,拍了拍膝盖,一脸臭屁。

“哼,如果你今天给爷按摩的舒坦了,说不定爷还能答应你的要求,不然……哼哼。”

云柯脸色毫无波澜,听着宗泽的话,喝了一大口茶水,长长的舒了口气。

看到宗泽牙痒痒,恨不得把这家伙给活撕了。

见情况差不多了,云柯将茶杯放在桌上,拂袖一挥。

茶几上,一枚青铜铃铛突兀出现。

云柯指着铃铛说道:

“这个东西,你们认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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