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一:我是郭云忠(1 / 1)睡着的灰灰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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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郭飞,字云中,但我更喜欢云忠二字,因为有心。

曲靖国九皇子

这个称谓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更确切的来说,我是曲靖国送到东明国的人质。

记事起,父亲便与东明国征战不断,谁都想开疆扩土,壮大国威。

他们打的酣畅淋漓,受苦的却是两国子民。

风调雨顺也供不上军营征粮

鼓励生养也接不上壮丁损耗

遍地的老弱妇孺荒废着良田千亩。

战争断断续续持续了将近六年

直到十年前,一个叫西野的部落悄然而至,迫于压力,两国停止交战,商议和平共处之策。

父亲虽战败,但东明国国事更为紧张,本可以互换皇子人质,但东明国国主极为强势,想以官员换皇子。眼看共盟谈不妥,百姓们又要遭受流离失所之痛。

我跪请了父亲三天三夜,游说他唇亡齿寒、休养生息。带他去看百姓们的现状。

战到极限的父亲一咬牙同意了。

曲靖国六皇子交换东明国宰相嫡长子。

然则夏侯杰却是不依不饶!

他要我替换六哥前去东明国。

父亲不同意。

曲靖国不同意。

他们说我聪慧异常,是天定之子,将来是要继承大任的。

夏侯杰千般甜言万般蜜语的来我曲靖国下保证:绝不会亏待了九皇子。

最终,父亲还是妥协了。

前提是东明国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对重要官员以外的人保密信息与行踪。

这为我可以在东明国内随意出行、在东明国内正常生活而不被人指指点点争取到了最大利益。

临行前,父亲告诉我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东明国京都北郊外的富商乡绅郑氏一族,乃是我曲靖国上一辈的军(君)师将军后裔。因不满父亲继任后的争强好勇于二十年前隐居到东明国京都北郊外,一个离曲靖国最远的地方。

郑老军(君)师已没,留下郑喜郑福和郑友三个儿子。郑喜从商,后为乡绅,一直存有仕途之心。郑福继承了军师衣钵,精读兵书,又因喜玄学,便研究将其二者融为一体,同大哥一起经商。郑友同二哥亲厚,但性喜闯荡游历,除郑家人外不知所踪。

我拿了父亲亲笔书信与证物--一块令牌。

去到东明国的时候我十四岁,距离老军(君)师隐居已二十几年有余,不确定这郑福一脉还会不会卖我父亲面子。所以,早些年里我并没有去找过郑家人。

东明国很富饶,不得不说夏侯杰在治理国政上还是有一套的。这个在战场上狠厉的主儿,对待自己的百姓却是温柔有加的。

所以,东明国内藏了很多隐居的能人异士。

比如说,我的医药师父——宏德医仙。

结识师父源于一串糖葫芦。

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糟老头子”,请原谅我对师父的不敬,他的形象确实就是这么一个样子。

这个老头子被人满街追着讨钱

“你个老不死的,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了!我说怎么每天都少一串对不上账,惹得我家那母老虎以为我存了私房钱,原来是你偷得,你给我站住,还我钱来!”

师父在街上来回乱窜,边窜边吃,也不说话。当时我以为他是个哑巴,看着挺可怜的。便摸了纹银付与了那卖糖葫芦之人,那人见我只付了一串的钱,便坐地大哭,诉说着这些时日的心酸,非得找师父讨要丢失了的所有的糖葫芦钱。

我身上并无多余,正巧碰到了宰相府小公子许正清在街上买玩意儿,当即拉了他取了银钱付清。正清还另付了三个月的银钱,稚气十足的说道:既然他喜欢吃,那以后你就每天给他送一串吧!

那天师父给了我们一包药,告诉我们跟着那个卖糖葫芦的,等他被屋里的打出来,哭完憋屈的那股劲后,把药给他。

我和正清瞬间明白了,这是久积压力发泄后强身益气的药。

因为我和正清压抑到一定程度便会一起抱头痛哭,然后睡觉休息,再之后便会出去胡吃海喝一顿,来补元气。

我和正清便缠上了师父,让他收我们为徒,师父耐不住纠缠:我既要吃你们三个月的糖葫芦,那便提点你们三个月吧。

之后的三个月,师父每天带我们在街上碰触各型各色的人,然后闻给每个人的每种药有何不同。

三个月后,师父送了我们一本《糟老头子的偏方》,至此,便杳无音讯了。

后来才知道,那并非什么偏方,而是师父毕生的精华集录。

书里很多东西看不懂,我便在正清的帮助下从皇医那里取了医书来抄录,研磨。

得益于师父的提点与启蒙,我在医药方面已有小成,除了行医问药,也曾从阎王手中夺回过几条性命。

来东明国六年后,我才开始着手郑家人的事情。

正清找人把郭医官引荐给了郑喜,我治好了他磨人的腿疾做了他府上的医官,要了最靠北山的二亩荒田,郑大老爷帮我建了竹屋,围了茅草大院。

地方是简陋了点儿,但是比宰相府自由。

天公做美的是,郑福的千金小姐郑山好医,人称二小姐。

大小姐和大公子分别是郑喜家的郑云郑雨,郑喜大老爷一脉继承了军师将军的武道,二小姐和三公子是郑福家的郑山和郑林,郑福二老爷一脉更多的是君师将军运筹帷幄的济世之才,二公子则是郑友家的郑陆,因郑友常年在外游历,郑陆便同母亲居于二伯父郑福家。

二小姐好医,但年纪较轻,且医术有限,很多顽疾只能稳住,不能根除,是以除了自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其他的并未实战过。

好在,她有药田五亩。

这对我来说,很具吸引力。

借着寻药种的缘由,我拿到了进药田的通行证。与郑山小姐有过几面之缘后,了解到其母亲常年被头疾折磨。

顺理成章的,我“结交了”二老爷郑福。

郑福是个很能聊的人,投其所好,我成了他的忘年交。郑老爷和郭医官连续饮酒交谈三天三夜一时间轰动了整个小镇。

两人关系匪浅,众所周知。

在郑二老爷“怀才不遇”的嗟叹声中,我方才坦白了书信与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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