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确认自己并没有受伤之后,陈书同忍不住愣了愣。
同样愣住的还有那个穿越者。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你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你怎么可以一点事都没有!!”
他甚至呢喃了出声,似乎不怎么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
这其实怪不得他!
要知道,他的这一式神性电斩可是脱胎于一部人族的弑神战技。
虽然做过一些更改,但应该只会加强此战技的威力才对。
绝对不可能出现眼前的这个结果。
“难道说——他的神力等阶比我高?”
突然,一个荒谬的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
为什么说这个念头很荒谬呢?
因为他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虚神的巅峰,无论是神力还是金身,都已达到了饱和。
而既然已经是虚神中的巅峰存在,陈书同的神力等阶又怎么可能在他之上?
“不对!似乎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在那人心乱如麻的时候,陈书同也似乎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他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像极了当日严外放出来的神性力量。
不过不同的是,当日严所外放出的神性力量并没有什么侵略性,而这一股力量,却锋锐而野蛮!
还好,这股力量的强度似乎不高,才一进入他的神力海洋,便是被彻底的湮灭在了其中。
“速战速决吧!先毁灭他的本体!”
后怕之余,陈书同暗自下定了决心。
而随即,他便是猛然一个闪烁,来到了城北五十里处的一个隐秘洞**。
那人很小心,为了安全,居然没有将自己得本体放在城内。
不过对于神感异常敏锐的陈书同而言,却无疑是无谓之举。
“不好!他找到了我的本体!”
在陈书同消失的刹那,那人也是清醒了过来。
他连忙追了过去,想要阻止。
但身形刚动,那插在他身上的剑影便是猛然爆裂了开来,将他震了一个踉跄!
而也正是这一个踉跄的功夫,陈书同率先抵达了他本体的藏身之处。
那人的本体是个奇怪的吊坠,看上去雷光闪闪,很是不凡。
但不管看上去多么的特别,陈书同想要毁灭他,也不过是反掌而已。
呯呤呤——
没有丝毫的犹豫,在隔空抓住吊坠的下一个刹那,陈书同的五指之间绽放出了一股璀璨晶光。
而当光华湮灭,他的手心剩下的,便只是一堆奇异的粉末而已!
“不!”
好不容易追来的穿越者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丝毫。
他没有死,甚至没有受伤。
因为自从凝聚了金身,他便其实等同于摆脱了自己的本体。
但是,这却也意味着他没有了无限复活的可能。
“这是你逼我的!给我死!”
愤怒嘶吼之后,那人陷入了疯狂。
他狂吼一声,一片紫色世界便是陡然扩张了开来,瞬间包裹了他们所在的那个山头。
身处于这片世界之中,陈书同看不到天,也看不到地,所见的,便只有滚滚紫雷而已。
但是他并不怕。
因为比特说过,领域类的神通,是没有办法困住具有空间属相的生灵的。
而他,恰好就是一个空间虚神。
他甚至没有给对方发动攻击的机会,身形便是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再出现时,已经是身处了原界之内。
“罗神!”
陡然见到陈书同,正努力修炼的霖麻立刻露出了一抹喜意。
但她还来不及询问陈书同究竟去了哪里,陈书同便一把抢走了她边上得红叉,离开了原界。
他终究是与那人不同。
人家浸淫屠神之路已经多年,拥有各种弑神手段,而他,却从来没有正面杀死过一个虚神,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杀死一个虚神。
所以,他需要这杆红叉。
“这不可能!!!”
电光滚滚的领域之内,那人再次惊叫了出声!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如此无力了。
他看不透陈书同!
他觉得他就像是一团雾,看不清,也摸不着。
而也是在他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一道红光瞬间洞穿了他的领域,从他的背后插进了他的心口。
巨大的力量甚至将他钉在了岩壁之上!
但是在这股毁灭气息之下,他所感受到的,却并非恐惧!
——而是疑惑!
“这......不可能......”
他第三次说出了这样的话。
而这,大概也是他最后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了。
因为再将他洞穿之后,那红叉之内的某一股堪比法则的力量便是开始了涌动。
“啊!!!啊!!!!!”
“就是这个味道!”
“就是这个味道!!!!”
“吾终于再次感受到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如此卑贱得存在!”
“为什么如此卑贱的存在,居然能够得到无上之主的青睐!令其亲自赐下终焉的果实!!”
“吾真的好困惑,也好嫉妒......”
“凡人!”
“回答吾!”
“你究竟有何特殊,居然能够获得如此荣耀?”
“回答吾!!!”
那是一股浩大无比的人声,响自那人的双耳,荡漾于他的意识。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恐怖。
就仿佛是一个光溜溜的花季少女突然被一群彪形大汉所包围!
他失去了自我,甚至生不起反抗之心。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只神情呆滞的靠在岩壁之上,不停的念叨着这样两句话。
就好像是一条彻底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其实,他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但他依旧想不通!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是遵循着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
弱肉强食,无情者尊!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可是,既然他没有错,那错的,又会是谁?
是那不公的命运?
还是那开挂的狗贼?
这真的很讽刺,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肯定了命运的不公,并且认定了自己才是开挂的那个。
所以现在,他无法斥责命运,更没理由唾弃陈书同的外挂。
他只恨自己那个弃自己而去的狗系统!
恨他没有给他更强的外挂!
更恨他没有告诉他这世上还有比他更不讲道理的挂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