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难道先生不会吗?”
元卿卿眉头一挑,眉眼间透露着挑衅。
墨靳的自尊心遭到了打击。
衣袖的拳头紧攥着,如果可以,他能一拳头打死面前的蠢女人。
“素儿,我是乐师,有什么不会的吗?”
“先生,请!”
元卿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墨靳深吸一口气,坐到扬琴的跟前,他深情的抚摸了一下琴弦。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个红衣谪仙的男子,那个男人生的妖孽。
眉间一梀火的胎记妖孽的张扬。
他是墨靳的师傅,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男人。
扬琴是他手把手教墨靳的。
时间多年,他没再碰过扬琴,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碰吧!
悠扬的琴声,贯彻她的耳畔,她一脸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很悦耳。
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一曲完毕,元卿卿睁开了眼睛。
“先生,你刚才谈的是什么曲子?”
“没有名字。”
墨靳抿着唇,的确没名字,师傅没告诉过他。
“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教先生的吧!”
元卿卿微笑的看着他。
墨靳笑着点头,算是吧!
“看不出来,你这个不会乐器的人,倒是听的懂其中的弦外之音。”
“先生,不会的人呢!不代表听不懂,琴声优雅婉转,一听就知道,是个温柔的人。”
她这么一说,墨靳倒是豁然开朗了。
她真的挺独特的。
两个人在一起交流着扬琴,不知不觉,日落西山。
元卿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感觉腰酸背痛的。
这里的坐垫,要是有个靠垫就好了。
“先生,我要回去了,谢谢先生的教导。”
“带几块糕点回去吧!别饿到了。”
墨靳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帕子。
他递给了元卿卿。
她笑着接过了糕点。
“谢谢先生!”
“嗯。”
墨靳点点头,目送着她离开,他感觉,她真的是他的劫。
唉!
就是蠢了点。
元卿卿蹦蹦跳跳的离开,溜达到辰王府的后院,轻车熟路的翻墙。
只是,这次,她刚探出一个脑袋。
就看见了一群人。
宇文辰的那张脸,更是黑的滴墨,他担心了一天。
看见她脸上洋溢的笑容,莫名的觉得扎眼。
一天了。
已经一天了,他派人四处找,都没找到人。
有下人来报,说是看见元卿卿回来了,他就在这里等她。
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元卿卿——”
“王爷,你听我解释!”
元卿卿听见宇文辰的咆哮声,心里恐慌,双脚往上一登,翻到了墙上。
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
她吓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身体并没有传来,和大地接触的痛感,反而轻飘飘的。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却是宇文辰那张紧张的脸。
“王爷......”
“元卿卿,你个惹祸精,本王说的话。你是当成耳旁风了吗?”
宇文辰气的想咬她。
看见他生气的模样,元卿卿的心里,更加的慌张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王爷,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讨你开心。”
“开心?元卿卿,你身为辰王妃,你有王妃的样子吗?你做了多少让本王担心的事,你知道吗?”你快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宇文辰冰冷的声音,在元卿卿的耳朵里,就像是作死的后果。
难道,她延续了作精女配的作精路线了?
不至于吧!
“王爷!我知道错了!”
元卿卿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她已经是第二次触怒暖男男二了。
他对女主那么的温柔体贴,有求必应,对她这个女配,趋之若鹜!
难道是命吗?
宇文辰将她放了下来,那冰冷的眼神,让她心里挺难受的。
“王爷,我会乖乖的,你可以原谅我一次吗?”
“不行!王妃一再犯错,关拆房,不准给吃的,喝的。若是有人违抗,杀无赦!”
宇文辰冷冷的甩了甩衣袖。
元卿卿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杀无赦?
这不是男主才有的台词吗?
男配,怎么会......
她是不是真的不讨喜。
书中的人设,摆脱不了的命运。
“王妃,请!”
管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她面无表情的跟在管家的后面,来到了柴房,里面的陈设非常的破旧。
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随处可见的过街老鼠。
管家将门关上的瞬间,她好像看见了结局。
千刀万剐!
从穿书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每天过的提心吊胆的。
遇见男二以后,她以为生路来了,但是男二的好,一点点的攻克着她的心。
但是从那天开始,他们之间,好像多了一条缝隙。
她内心挣扎,可能和书中的男二只会爱上女主。
只能和女主在一起吧!
她只想讨好他,活到大结局。
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这点小事都搞砸了。
她躺在荒草堆上,看着柴房的房梁,她难道要认命吗?
宇文辰回到了书房,派人去请墨靳,他的手指紧攥着桌子边缘。
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嘴角还流着一抹血,一个踉跄往前一倾,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睁开眼睛,已经躺在了床上,墨靳在给他扎针。
“醒了?”
“有劳了,墨靳!”
宇文辰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墨靳也是刻不容缓的赶过来,到书房的时候,看见他躺在地上。
心里心疼啊!
“殿下,你是不是和她接触了?那么个害人精,是要你的命啊!”
墨靳觉得,这不是娶媳妇了。
这是娶了一道催命符。
“墨靳,你别管了,我还有多长时间?”
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身体越来越差了,照这个情况下去。
他是日子恐怕不多了。
“殿下命好,遇见了我,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墨靳说完,端来了一碗药,一勺一勺的喂他。
宇文辰喝了几口,眉头紧皱:“这药比平时的还要苦!”
“那可不,为了殿下,我下了三倍的药量,良药苦口,喝吧!”
墨靳觉得,宇文辰就是太作了。
“她,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你这么做?”
他是真的不明白,一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的?
宇文辰的嘴角,弥漫幸福的微笑:“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