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她感觉到寒冷,卷缩在荒草堆上,从怀里拿出墨靳给她的糕点。
她捻起一块,放在嘴里,糕点的甜味充斥着口腔。
眼泪不自觉的流淌了下来。
她思念爸爸妈妈了。
她迷迷糊糊中,好像看见了宇文辰。
他温柔的喊她,‘卿儿’。
她从荒草堆上爬了起来,她不能止步于此,不能就这样断送了命。
她在柴房里摸索着出去的路。
忽然发现杂物的后面有一个窗户。
她用身体撞开了窗户,半边身体很痛,她咬牙切齿的爬了出去。
踉跄的差点摔地上了。
这时,她听见几个丫鬟过来的声音。
连忙找个草堆躲了起来。
“王爷,真是命苦,碰见了个不靠谱的王妃。”
“可不是吗?听说王爷气的倒下了,还咳血呢!大夫过来,帮忙续命。”
那几个丫鬟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回荡在她的耳畔。
她的瞳孔放大,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声。
宇文辰被气到了咳血?
她知道宇文辰的身体很差,原著中说过,但是不至于那么差吧!
帮忙续命?
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不行,她不能让宇文辰死。
她避开了府邸的人,跌跌撞撞的,来到秦嬷嬷的房间。
秦嬷嬷在绣花,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元卿卿,整个人愣住了。
“王妃,你?”
她顾不得那么多,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秦嬷嬷的手。
“嬷嬷,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元卿卿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她很怕疼!
今天晚上,楞是喊都没喊。
她不能失去金大腿啊!
秦嬷嬷愣住了,连忙拉着她,坐了下来。
“王妃,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我要抓药!”
元卿卿将自己想要的药草,找了一张纸写了下来,都是温性去寒的。
秦嬷嬷虽然看不懂,但是知道,元卿卿是不会害了宇文辰的。
要是这样能和好,也是好的。
药很快,抓来了。
元卿卿守着炉子,亲自熬药,她浑身脏兮兮的,一点也不像个王妃。
一旁的秦嬷嬷,看着有些心酸。
深爱的人,浑然不知。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他们什么时候,能互相坦诚呢!
药熬好了,元卿卿倒在碗里,然后让秦嬷嬷送去。
她则是孤单的回柴房。
秦嬷嬷端着药,来到了宇文辰的房间。
“王爷,老奴这里有一个药,你要不要试试?”
墨靳看见进来的秦嬷嬷,然后将药端了过去,他的手指沾染了一点,然后放在嘴里。
随后眼前一亮。
“这药方子,是你开的?”
秦嬷嬷知道,这是大夫,她来的时候,元卿卿叮嘱过,不能说是她。
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墨靳将药端了过去,“殿下,这药可以缓解你的情况,你试试吧!”
宇文辰点头,然后将碗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心间暖暖的。
“殿下,可以让这个老奴,给你日常煎药,身子会渐渐好起来的。”
墨靳感到愚钝,他竟然没想到这一剂药方子。
宇文辰眉头紧锁,阴晴不定的看着秦嬷嬷。
“嬷嬷,真的是你开的药?本王的府邸,不需要说谎的。”
“殿下,你为什么觉得不是她?”
墨靳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这药方子开的很妙,每个年限,是开不出来的。
“因为,她是元卿卿的陪嫁嬷嬷,其次!元卿卿,曾经扬言,说会帮助我恢复身体。”
只是他不信而已。
秦嬷嬷泪眼婆娑的看着宇文辰:“王爷,是王妃,只是她不想告诉你。她连夜来找老奴,还受了伤!”
“她去找你,还受了伤?”
宇文辰的眉头紧皱着,眼中的担忧,都不用掩饰。
他想起,成亲第一天发生的事情,她翻窗户差点摔倒。
他在前面走,还撞到了他。
莫不是天黑,摔倒了?
宇文辰连忙下床,穿上鞋子就跑。
墨靳并没有追上去。
听他们的交谈,那个女子,似乎不坏。
“你家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墨靳一脸不解的看着秦嬷嬷。
秦嬷嬷只当来着是客,毕恭毕敬的回答。
“王妃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心思,一心想讨王爷开心。”只是每次都适得其反。
墨靳笑着点头,脑袋浮现的是元灵素。
他的那个学生,也是心思单纯。
两个人还真是像。
此时的宇文辰来到了柴房。
进去就看见,躺在荒草堆上熟睡的元卿卿。
他拿着灯笼进去,烛火下,她那张小脸脏兮兮的。
宇文辰的心里挺不是滋味。
伸手触碰到她的手腕,才发现,有些湿润。
“痛~”
睡梦中的元卿卿,眉头紧皱在一起,宇文辰轻轻的掀开她的衣袖。
才发现,她的手腕摔的血肉模糊。
她平时因为一点小痛都能嚷嚷很久。
今晚倒是没动静。
他将人儿捞到怀里。
大步的离开了柴房。
他并没有回到房间。
而是将她带到了浴室,他让人准备好了热水,浴室中水雾萦绕。
他解开了她的衣服。
随着衣服一件一件的剥落。
她身上的青青紫紫,都暴露在空气中。
她的脸上,也有很多的伤痕。
看着很心酸。
宇文辰唇了一下她的唇,将她放在浴桶里。
伤口碰到水,元卿卿直接从睡梦中痛醒了。
“痛......轻点啊~”
宇文辰拿着毛巾,一点一点的擦拭着她的伤口。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透过水雾,她看见了宇文辰,感觉很不真实。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王爷,真的是你吗?没事了吗?真好。”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宇文辰凑近点,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霸道的很。
元卿卿脑袋快缺氧了,才知道,真的是宇文辰啊!
他的大手扣住了她的脑袋,强迫她回应,两个人舌战了许久才停下来。
元卿卿趴在浴桶的边缘,大口的喘气,脸颊红的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缺氧。
“王爷,你不是把我关柴房了吗?怎么又到浴室了?”
“闭嘴!”
宇文辰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继续给她擦拭伤口。
原本清澈的水,渐渐的被血染的淡红。
元卿卿吃痛的咬唇。
“王爷,能轻点吗?伤口碰着水,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