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邑叹息一声,“其实父皇,您为何不想想,为何您身边的重臣都不再拥戴您,反而在您刚卧病在床时便迫不及待的拥戴另一人了?
这都是因为您在位时不作为,收刮民脂民膏,让百姓苦不堪言,若非如此,儿臣也不会站出来,戴上弑父的这顶帽子。”
“满口胡言!”宁秦咳嗽几声,“不过是一只想夺权篡位的畜牲!”
宁邑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满脸冷漠,“父皇,我与您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您,您打下来的天下,儿臣会给您守好,并且会越发壮大,您就不必担心了。”
他挥手,一道符文出现在宁秦的上方,“只要用您的神识盖个章,您便可以安心的去了。”
宁秦气的浑身颤抖,“你做梦。”
无荒摇摇头,“那还是得我出马咯。”
他伸出白净的双手释放灵力,宁秦双目发怔,但几个呼吸过去,那道符文上已经附着了宁秦的神识。
无荒收回灵力,心中暗自叹息。
幸好宁秦的确是十恶不赦的人,若不然他做出这等事情,只怕得遭天谴。
事已达成,宁邑也无需再搭理宁秦,动手快速催动了他体内的毒素。
无荒只是轻笑一声,又消失不见了。
宁邑一脸愁容地出门,一个侍卫立即前来,面色着急。
宁邑一听,面上愤怒,“给本王杀了他们。”
邑王府中
洛漪听着外面一片嘈杂声,随即房门被踹开,显现出玄荀那略显狼狈的模样。
洛漪瞪大双眼,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玄荀解开了束缚她的一切术法,担心地看着她,“漪漪怎么样?”
洛漪摇头,“我没事。”
玄荀看她这样便知她失败了,“漪漪,据我布在宫中的人回报,宁秦已经病入膏肓,只怕是宁邑的手笔,不久他便会登上帝位,到那时,你再走就来不及了。”
洛漪见他着急,自己也着急起来,“那你呢?你是如何进来的?宁邑他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人闯进来的。”
玄荀来不及解释他破了宁邑布在邑王府上的大阵,只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漪漪,我命人与宁邑的人发生了冲突,如今他忙的煎头烂额,无暇顾及这里,你快些离开这里。若是再迟一些,只怕到时封城,你便难以走了。”
洛漪握紧双拳,忍住眼泪。
玄荀心疼的抹去她的泪水,“漪漪,答应我,快走好不好?”
洛漪几乎要将掌心抵破。
她满心的恨,却无法发泄,如今还要怀着仇恨离开。
她不甘心。
她抬头看向玄荀,点头,喉咙发疼,“我知道了。”
城中百姓还在议论当今陛下病重时,不知邑王府内已翻天覆地。
而收到消息赶往城外的宁邑看着眼前的一片火山火海,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得到是谁做的消息时,气急暴躁。
他暴怒,双眼急剧充血,咬牙切齿,“玄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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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一终于回山了,距离他离开已经足足有三日了。
这三日,乐聆音可谓是心惊胆颤,原因无他——那个男人贴心的令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