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本不可伤人,大王子借此为由,诅咒空欢。”
王生道:“诅咒那我诅咒也有用吗”
裴允之摇头不语!
普通人的诅咒,若是不被神鬼响应,诅咒更本无法灵验。
然而,大王子的诅咒却成功了。
不是天鬼或者天神的响应,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辽佸大王子,是巫者!
司竹的故事里,只有简单的描述,并没有具体的说辽佸大王子。
只是说,他被发配远处,裴允之猜想,这个地方,应该就是百离吧。
王生道:“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找人,你呢”
王生摇头,他道:“仇虽说不是自己亲报的,但也算是报了。如今我……无家可归了。”
王宫不再需要他,失去了家人,也失去了唯一的容身之处。
“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王生笑道:“再说吧,我想要先去祭拜家人,裴兄就此别过吧!”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离开辽佸的路了。
“好,就此别过!”
裴允之朝着离开辽佸的路走去,王生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也转身离去。
接到裴允之放出的循迹蝶,是在裴允之放出天以后。
可惜他们四人,只能看着循迹蝶,在他们身边环绕,
离开裴允之和空欢之后,为了能在百离生活,他们接受了空欢的建议。
去找了所谓的巫者收留处。
借着拓跋展和曲江夏巫者的身份,他们很轻松的就进入了那里。
就像是一座小城,甚至比外面还要热闹。
只不过,在这座城城里,消息格外的闭塞。
他们几人住的是一个小院子。
曲江夏和拓跋展以夫妻的名义入住,所以,才分得了一间院子。
一间院子,两间屋子。
曲江夏日日都拉着应如意想去外面打听写情况,可是这里就像是一处世外桃源一般。
无人知晓外面的世界,他们虽然对新来的这些人十分友好,可,仅仅是友好而已。
他们像是陪困在了这里,再也出不去。
他们过的安安生生的,等待着裴允之和空欢回来。
可是没多久,意外就发生了。
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这里的人视他们为外人,入侵者,就算是拓跋展和曲江夏都会巫术。
他们也将几人视作入侵者,因为他们没有登记,没有在这里的任何记录。
眼看与那些巫者无法继续沟通,他们也起了杀心。
韩世修道“让我们离开!”
围着四人的黑衣巫者道:“不可能,这里只进不出,你们既然在这里,就说明你们图谋不轨。”
“我们有牌子,”曲江夏举着自己里的牌子,说道:“你们也看见了,我们是巫者。”
“并不是所有的巫者,都可以进到这里的,你们的考核是什么?”
“……”
他们当初进入这里的时候,别说考验了,只有门口一人将他们带了进来,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那人给他们送了牌子,又问了一些乱八糟的东西,便将他们带到了现在对我住所。
“没有……”
“那便是了!”
黑衣人集体发力,将他们包围,尽管拓跋展和曲江夏使了全力。
可是双拳难敌四腿,两个人怎么也耐不住他们的车轮战。
拓跋展耗尽了全身的精力,倒了下去。
他们四人被关在一起,一间屋子。
四人腕脚腕,以及脖子都被铁链拴着。
“醒了”
拓跋展整个人被吊着,他看69l向四周,除了他自己,其余个人都被站着吊起。
自己则是被绑在地上。
拓跋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铁链,他道:“这是绑狗呢”
“绑你呀……”
屋子比较暗,拓跋展看不清韩世修那边只是觉得他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
拓跋展问道:“这是哪里?”
“这还要问吗?”曲江夏抬起头来说道:“你都被这么拴着了,还问?”
曲江夏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像是哭过一般,一旁的应如意也颤颤巍巍的低着头。
拓跋展自从那一战之后,便晕了过去,知道现在才醒过来,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他道:“你们怎么了?我……睡了多久?”
曲江夏道:“不知道,这里里面暗无天日,谁知道过去了多久。”
拓跋展道:“他们没来过吗?”
“来过,刚走了……”
拓跋展努力的让自己的眼前清晰,借着飘来的一点儿光芒,他似乎看见了地上有些像水一样的东西。
仔细想想,这地方似乎干燥很,怎么可能有水?
再仔细一想就知道那应该是韩世修的血迹。
拓跋展说道:“他们伤你了”
“…无事,疼疼罢了,等时间一跳,连点疤痕都不留。”
“你倒是看的开……”
“哼……不然怎么样也不知道裴允之怎么样了……”
拓跋展道:“放心吧,他身边有个箬芜呢!”
“正是因为有箬芜,才让人担心!”
听曲江夏这话,似乎对箬芜有些不满,他道:“怎么”
“你想想若不是那个箬芜,我们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我想他当初便是知道的。”
当初若不是若我提醒他们来到这巫者聚集之地,他们也不会来此。
若是不来此地,也不会在时间跳动之时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也怪不的箬芜姑娘吧!”
曲江夏吼道:“闭住你的嘴巴,你知道什么?”
拓跋展确实不知道,刚刚那些人来的时候,在韩世修的是之下,发了怒,竟然将实话全盘脱出。
听了曲江夏的话,拓跋展只感觉到不可能,时间已经跳过一次,他们怎么可能还记得。
他道:“不可能!时间已经跳过了,他们应该只是把我们当做入侵者才是!”
“你就知道不可能,不可能,你知道来打我们的是谁吗?”
“谁?”
“巫女,还有一个……和箬芜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对,不是一模一样,应该只是长的很像的人。”
那日巫女带着一红衣女子走来,开始由于灯光黑暗,人没有看清来着,直到应如意说道:“箬芜……”
“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女子指了指自己,笑着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箬芜,你不该和裴允之在一起吗?”
那人只是笑笑,却没有说话。
应如意看着巫女说道:“他不是箬芜,你究竟……有多少箬芜?”
巫女没有同他们说话,倒是那个箬芜,一直在审问他们。
“什么叫……多少箬芜?”
拓跋展看先应如意。
“我不知道,我只是下意识的想到这了这句话……我。。。”
应如意的声音颤抖,道最后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曲江夏安慰道:“阿应,你不要急!裴允之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就这样,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有不知呆了多久,可是每日都会有人来给他们送东西吃。
忽然有一天,来送东西的人,竟然问他们为何在此。
虽说也是给了他们一些饭食,但也只是将他们当做关押了许久的犯人。
那人调侃着他们说道:“这么久了,你们竟然还没有饿死,倒也是奇迹!”
韩世修身上的那些伤痕也不见了,不言而喻,是时间跳动了。
没多久,就来了循迹蝶,他们就知道是裴允之发现了异常,召唤他们过去。
可惜,他们如今只能看着这蝴蝶飘动,一直在他们眼前晃悠,可是不能动弹。
拴着他们的链子,似乎经过特殊制作的,专门针对的就是他们这种巫者。
拓跋展道:“怎么办?”
“等吧,裴允之发现不对,就会来找我们了!时间问题。”
后来,他们等了的许久,又与那送饭小哥相碰。那小哥说了同样的话,听起来倒也是搞笑。
那小哥调侃着他们说道:“这么久了,你们竟然还没有饿死,倒也是奇迹!”
若不是这个小哥善良,他们怕是要饿死在这大牢里。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是,又一次的时间跳动,裴允之还是没有找来。
坐在地上的拓跋展倒是没什么,他的铁链哈市有一定的长度,但是被吊着的其他个人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长时间吊着,他们的腕,脚腕几乎每天都会有伤痕,一圈又一圈,时间跳动,现在是他们最希望见到的。
循迹蝶再一次找来的时候,站着的个人,几乎眼前模糊了。
只有拓跋展还是清醒的。
他大声说道:“循迹蝶!”
听到这个字的其余人,勉强的睁开眼睛,他们被吊的腿脚发麻。
韩世修说道:“我就知道,他迟早回来的。”
离开辽佸之后,裴允之日夜不休的往百离赶路,可就算是如此,他也走了好久,幸亏是有循迹蝶带路,不然他恐怕难以找到百离了。
裴允之几乎不敢相信,这里是百离,地狱路已经初见了成效,他跟着循迹蝶入了城。
才看到,城内一片荒凉,那些人民,只是偶尔看裴允之几眼,悄悄的和旁边的说上几句话,但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那座酒楼也倒了,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摧毁的。
大概是因为空欢的原因吧。
裴允之来不及感叹,也没有多看几眼,立刻跟着循迹蝶去找韩世修他们。
裴允之只希望他们没有事。
可是半路的时候,裴允之就遇见了一个人。
红衣女子。
他和箬芜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又和箬芜不一样。
裴允之还记得箬芜死前说的话,巫女应该是培养了许多这个样子的箬芜,只是,鲜少有能让巫女满意的。
“巫女大人说你回来了,让我带你,去见她。”
裴允之看着远去的循迹蝶,冷冷的道:“走吧!”
“这么冷淡吗?”
见裴允之没有说话,那箬芜又道:“巫女大人说,你喜欢箬芜。”
裴允之停下脚步,说道:“那你是吗?”
“我叫箬芜!”
“有什么关系吗?巫女等的不急吗?”
那女子衣袖一甩,将裴允之甩在了身后。
“你,回来了?”
裴允之道:“你不都知道吗?”
“不!”巫女你转身面对这裴允之说道:“我没想到,你会回来的这么早,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啊!”
裴允之道:“是吗?我还以为你算好了一切呢!”
“哈哈哈……不过,你确实该回来了!”
“是啊,我该回来了,若是我再不回来,他们怕是要死在你的里了吧!”
巫女一脸疑惑的看向裴允之,“哦?”
“说吧,要我如何,才能放人。”
问女道:“你毁了我最称心如意的试验品。”
裴允之指着身旁的红衣女子,说道:“你的箬芜这不很好的站在你身边吗?”
“那你还能爱上她吗?”
裴允之笑道:“何谈爱字?”
巫女抖动着里了的人头杖,一言不发。
“你要我放了他们?你就必须要爱上箬芜。”
裴允之摇头道:“你要我爱上的不过是这个名字罢了,有什么意义吗?”
“有!”
巫女显得有些激动,情绪一时间难以控制。
裴允之道:“你的故事,我没有兴!箬芜!”
巫女忽的转过身去,似乎在逃避裴允之一般。
“不,你有!”巫女大口的喘息着,却没有回头看裴允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
身边那红衣女子似乎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看着巫女,又看看裴允之。
她道:“我……我……”
他刚发出声音,巫女的人头杖,般发出了火焰,将那女子延烧殆尽。
裴允之没有感到有什么,只是被巫女这一举动吓到了。
他道:“你的完美的试验品就这样被你毁了一个又一个!”
“你不也说了不过是傀儡罢了,能有什么。”
巫女又道:“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一个就是!”
“虽说是傀儡,……但也是分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个性。”
巫女再一次陷入沉默。
裴允之有些不耐烦,循迹蝶已经去了那么久,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他心里实在有些着急,他道:
“你找我来,不会只是想说这个吧?”
还是一阵的沉默,裴允之无奈,只能自己走出去。
他蹲在第地上,又唤出了循迹蝶。
身后,传来巫女的声音,他道:“他们在牢里,你要记得,名字谁都可以拥有,但是人是独一无二的!”
裴允之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屋内等我巫女,也许他曾经真的认识真正的箬芜吧。
可惜,如今,他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