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展虽然将铁链砍断了半截,可是脚上还留了半截,行动起来还是不方便。
他试着用上的刀去别开那铁链子,可惜没有成功。
他虽然身体上没有看到任何伤口,可是肚子饿的不行。
本来就是一日一顿饭,也还吃不饱。
他拖着脚上的铁链,走到韩世修面前,他道:“拿你试吧!”
韩世修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拓跋展一刀看下去,铁链子竟然没有断,反而是使劲的晃动了几下。
韩世修被绑着的可比拓跋展拓跋展要多一点脖子上的铁链。
韩世修被勒的咳嗽了几声,上本就有了伤痕,现在又被勒出了血迹。
“看来不行啊!”
韩世修道:“是你不行吧!”
……
裴允之走来看了看他们身上的链子。
那链子在拓跋展的一击之下,铁链子已经断了一个小口子。
裴允之道:“世修,忍一下,你看,快断了。”
韩世修道:“我没事,只是两个女孩怎么办”
拓跋展看了一眼那链子,说道:“我尽量!”
他看准了刚刚砍的位置,一刀下去,就砍歪了!
………
韩世修腕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出来。
拓跋展道:“太黑了……黑了……这意外……”
尽管他们长时间待在这里,眼睛也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黑暗,但是还是有些看不清。
裴允之刚刚就找了干草起了火,可是依旧没有什么作用。
裴允之拿起了锤子,开始砸地上的铁扣,虽然这样韩世修行动可能会拖拉着很长的链子,可是也好比再受点伤害。
韩世修道:“你看的清楚吗?”
裴允之道:“还行。”
裴允之锤了几锤子,铁链先是松动了,拓跋展拿刀一挑,那链子就断开了。
两人又配合着,将其他几个链子弄开。
可是光把这个链子弄开,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拓跋展稍微缓了一会儿,又举起了大刀,他道:“你们忍着点儿,可能有些疼。”
应如意和韩世修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
曲江夏道:“你快点吧!”
拓跋展举起大刀,朝着韩世修上的链子开始砸,他这次认真了许多,裴允之也将这地牢弄得又亮了一些。
一刀下去,链子断开,韩世修整个人慢慢悠悠的倒到另一边,可是脖子被另外一条链子拴着,裴允之身上有没有力气,这下更勒的难受。
裴允之上前扶着道:“还好吗?”
“没事,”韩世修抬头看着拓跋展道:“先砍脖子的。”
“好!”拓跋展将大刀举起,他道:“你忍者点儿。”
“好!”
韩世修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则不会有什么难受。
拓跋展也知道这是脖子,不比腕,韩世修的脖子上,本来也是勒痕严重,若是再来几次,他怕是承受不住。
虽说,等下一次时间跳动,他得这些上伤就会消失,就连伤口和伤疤都不会留下。
可是拓跋展还是有些不忍心。
一刀下去,拓跋展用尽了力气,与那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极大的声响。
拓跋展呼呼的喘着气,看着断裂的铁链,咧嘴一笑。
他道:“看到没有!一刀解决。”
现在的韩世修,整个个人都依靠在裴允之身上,他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裴允之道:“快把这个也弄断。”
“好嘞!”
许是刚刚用力过度,拓跋展再砍那铁链的时候,竟然用了次才砍断。
他气喘吁吁的道:“又累又饿,当真不是故意的,王爷,大人有大量啊!……”
裴允之扶着韩世修去了一旁的角落,靠在墙壁旁。
过了许久,韩世修才“昧着良心”
道:“嗯……”
裴允之道:“你好好休息。”
走到应如意和曲江夏身边,裴允之问道:“你们两人还能坚持一会儿吗?”
曲江夏道:“我没事,都这么久了,还在乎这一点儿时间吗?”
“阿应……”
“阿之,我也没有事情,你若是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去忙。”
裴允之摇头道:“没事,你们现在不动,说不定身上还不疼,可是一动,就不一样了。”
裴允之转头看了一眼韩世修,道:“你们两个不同于世修,他是男子,怎么也能忍住。”
“拓跋展,我先去早些吃的,你在这里缓缓,照顾他们。”
拓跋展道:“也好,一次性解决是最好不过的了,若是真的需要那么多次,我怕他们两个真的坚持不住!”
说罢。裴允之就急忙要走。
韩世修睁开眼睛喊住他道:“裴允之!”
“里这里最近的,应该就是来送饭的那户人家,出了这洞,左行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看见。”
“好!”
还记得,当初那老人家的儿子来送饭,闲暇时间会和他们聊一会儿。
韩世修就将他说的家里的路记下来了。
“等你们以后能从这里出去,就去我家找我,我管你们吃饱,就出了这洞,一直往左走就是,我们是这里的唯一一户人家了。”
果然就像那孩子说的一样,裴允之出了洞口,就往左面直着走去,果不其然,没多久便看见了一户人家。
只是现在天黑着,也不知道那户人家,是否还有剩下的吃食。
裴允之敲响了那户人家的大门,没一会儿便来了人。
“来了,来了!”
一个老头子,披着褂子就跑了出来。
他打开院门,打量了一下裴允之,问道:“小公子怎么来这里?”
裴允之道:“我在远处洞里有四个朋友,他们让我来此寻些吃食,还望老人家……”
“是他们啊!”
还没等裴允之说完,那老头便拉着裴允之进了院子,说道:“你可是想到办法救他们了?”
“嗯!”
裴允之没有做任何的隐瞒,直截了当的告诉了那老人家。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家拉着裴允之进了一间房,里面锅碗瓢盆堆了一堆,他打开一口大锅,又取来一个布袋子。
老人家将那布袋子装的满满当当的交给了裴允之。
他道:“唉,他们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被人遗忘在了这里,也怪我老头子无能,实在是想不到救他们的办法,这些不多,你快去,快去救他们。”
裴允之接过布袋,装的满满当当的,还有些沉,裴允之道:“多谢您,老人家。”
那老头摆摆说道:“这没什么好谢的,哦哦,对了。有一位小伙子,还有东西寄存在我这里。”
那老头又带着裴允之去了另一处。
将屋内的灯光点亮,裴允之看见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这是……”
“这是当年在巫者们没收的武器里找来的,我见那里废弃了,想着这些也没人要了,就把他们都搬回来。”
“嗨!”那老头走到一把大刀面前,说道:“好巧不巧,刚好是一位小伙子的刀,他让我先存好了,说是等他出来,就来取。”
裴允之走近一看,竟然是同比增的大刀,许是日日有人擦拭,这刀看上去格外的新。
那老头说道:“你拿给他吧!我老了,就不上去了!”
裴允之对着老人家的感激之情,无法言语,他道:“老人家,等我们回来,定当报答。”
“快去吧,快去吧!”
领走的时候,那老人家,又在裴允之的腰间别了几壶水,才让裴允之离开。
老人拉扯着裴允之的胳膊道:“小公子,你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我走回去,再缓缓,大概就能离开那地洞了。”
“嘶……那……这也用不了多久了,天黑路难走,你们等天亮再来,到时候,我给你们做些好吃的,补补。”
裴允之道:“多谢您。”
拜别了那老人家,裴允之快速走回了那地洞。
等裴允之回来的时候,韩世修和拓跋展都已经睡去,只有依旧绑着的应如意和曲江夏没有熟睡。
应如意道:“阿之,你回来了?”
“嗯!”
裴允之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食物和水放下,顺便叫起了拓跋展。
“拓跋展,快吃。”
拓跋展看见了白花花的馒头,口水都流了下来,是左一个,右一个。
他现在什么都不管,只有他吃饱了有力气了,才能将应如意和曲江夏救下来。
裴允之拿了水,和馒头递给了曲江夏和应如意。
喂着他们两人吃了些东西,喝了点水。
裴允之并没有叫醒睡着的韩世修,食物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可是被绑着,他们许是很久没有睡这么安稳了。
裴允之见拓跋展狼吞虎咽,本想阻止,可是想想又算了。
曲江夏问道:“是去那户人家要来的吗?”
“嗯,老人家倒是热心肠。”
拓跋展只顾得吃,并没有看到裴允之放在一旁的大刀。
“拓跋展,你别光顾着吃啊。”
拓跋展看了裴允之一眼,嘟囔着说道:“我吃饱了,才有力气。”
“我是说,你看看吃的旁边是什么?”
“什么?……”
拓跋展看到了自己的爱刀,吃东西的嘴也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他有些激动的道:“我的刀!”
抱着刀,拓跋展一个劲的开心,都忘记了吃。
过了许久才说道:“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有了我这宝刀,哼!!”
曲江夏道:“来吧,早点解脱吧!”
拓跋展凌空挥了几下,将刚刚他用的那把刀一脚踢开。
脸上的得意是一点儿也遮不住。
刀与铁链的碰撞,一次又一次,一声又一声,许是换了自己最的趁的刀,拓跋砍那铁链,几乎是一刀一条。
韩世修被吵醒,眯着眼睛,看拓跋展在那里“大显神威”。
拓跋展这回没有先砍他们上的链子,反而是先用脚上的链子试,发现一刀就能砍断,他这才有了信心。
他道:“我先砍去脖子上的,你们两人忍忍。”
裴允之知道为什么铜纸要砍脖子,刚刚先是砍断了绑在韩世修上的链子,接过他都差点没有站稳。
先砍脖子上的链子,起码他们二人还能有些支撑力,不至于直接失去重心。
又是几声碰撞,裴允之将曲江夏和应如意轻轻的放到一边儿,好让他们缓缓。
曲江夏道:“这久违的感觉,我都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站起来了。”
“好了,你们先缓缓,等天亮以后,我们就去哪老人家那里。”
裴允之也找了一处地方休息,他在这里也是累了许久了,困了。
原先是日夜奔波,本就没怎么睡好,这下更是急着找他们,根本没有休息。
裴允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韩世修坐在自己旁边吃着馒头。
裴允之道:“你好些了吗?”
“嗯”
韩世修喝了一口水,说道:“没什么大碍了,倒是她们两个,姑娘家家的,可能要留疤了。”
裴允之道:“无事,时间一跳,便什么都没有了。”
“谁知道,下次时间什么时候跳,万一再也不跳了呢?”
裴允之道:“不可能!绝对会跳。”
这可不是裴允之的盲目肯定,反而是有力有据的,至少百离还没有变成他印象那样。
“我睡了多久?”
韩世修道:“我出去看了看,天已经亮了。”
“那老人家还在等我们,我们去吧!到了那里,也能有个好地方休息。”
拓跋展背上了曲江夏,应如意则是由裴允之背着。
韩世修身体算是健壮,自己跟在他们后面。
刚出了洞,他们几人都一时半会儿睁不开眼睛,就连一向恢复最快的拓跋展也用了好久才适应。
没走多久曲江夏便看见远处有一白发老人看着他们这面。
她道:“你们快看!”
裴允之道:“是那老人家,我们快走几步,世修你可信?”
还没等韩世修开口,拓跋展道:“你要是不行,就在这里等我回来背你,别逞强啊!”
韩世修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也白的吓人,要放在以前,韩世修一准要将拓跋展怼一通才是。
可是今日,韩世修找了一处地方直接坐下,他挑衅的看了看拓跋展,没有说什么。
拓跋展虽说是开着玩笑说的那话,可是却是真心的。
他恢复的太快,以至于感觉不到疼痛,可是他们人就不一样了。
这种折磨,可是能将一个人的心性消磨殆尽。
裴允之和拓跋展快走几步,来到那老人面前。
老人急忙将他们迎进了屋子,说道:“可算是来了,快进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