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反派(1 / 1)雀尾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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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房内

潘时简见黄氏正悠悠的喝着茶,面色如常,不由松了口气,问道:“这杜氏今日又来寻你是为的什么?”

不问不要紧,一问黄氏就气不打一出来,放下茶盏气咻咻的道:“亏我念着旧情还与她来往,她倒好成天见的想着如何算计我,今天居然把主意打到咱们玉哥头上来,我实在气不过,也懒得再跟她客套。”

潘时简笑着扣了个茶瓶在燃着的沉水香上面,续了杯花茶给黄氏,道:“我早说过让你少与她来往,这人自己日子都过不清楚,成天想着如何算计争宠,没个当大娘子的样子,自己平日里唾弃青楼楚馆里的姐以色侍人卖弄风情,却让好好的闺女才四五岁就缠了小束,无辜受那苦楚,又把好好一个高门嫡女教养成那小气的样子,不过是因为时下不少大夫们喜欢小束,喜欢风雅小意的女子投其所好罢了,这般行径,与那以色侍人的姐又有何不同?”

说着看向何殊,笑着笑道:“领着弟弟出去玩吧,一会儿我们吃涮兔!”

何殊这边刚刚吃瓜吃的正开心,正想听她们继续讲呢,就听到舅舅的话。

一会儿让我进来一会儿让我出去,什么人啊?何殊腹诽着,有些不情愿的出去了。

潘玉则是完全没听到的样子,跟着何殊就出去了。

何殊出了门见门外因刚刚黄氏的吩咐此时并没有人站着,何殊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窗下去,趴着听起了墙角,见潘玉疑惑地看过来,何殊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他一起过来,这个潘玉是拒绝的,然而拒绝无效,何殊威胁他不给听就不上课了。他斟酌了半天,当作没看见,转身蹲在廊下数蚂蚁。

何殊听着,想着原来是杜氏让顾颦衣裹的小脚,心里想这怕不是后娘吧,时下裹脚并不盛行,只是某些管家女子或是楼里的姐会裹一裹,想想裹脚那惨无人道的方式,何殊不有唏嘘这孩子也实在太惨了。

忽然听见黄氏说道:“哼,给玉哥定亲?我就是找阿殊也比她好千百倍,还亲上加亲呢。以为我们玉哥没人要还是怎么地,专挑她家姐。”

何殊听了这话寒毛直竖,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看了一眼一旁无知无觉的潘玉,不行不行,看来给潘玉讲讲基因分离定律和遗传学规律刻不容缓了啊,必须要好好说说这个近亲不能结婚的问题!

正想着就听到潘时简说:“说什么胡话,素娘在时已给阿殊找了婆家,那沈家你可是忘了?”

何殊听了这话稍稍放下心来,还好舅舅是个清醒之人,差点忘了她还有个未婚夫,妈呀真是吓死人了。

听到这里何殊便没兴趣再听了,太吓人了这些人,说话一斤一乍的。转身拉着潘玉就向外走去。

黄氏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刚刚只不过是被气到了才胡乱开的口,也就闭口没谈。

这边潘时简见茶瓶熏的差不多了,把炉上烧滚的水提过来,把茶瓶倒过来极速注入滚水,封上瓶盖静置。

黄氏见他制得熟练不由笑道:“你自得了那香药铺子就成日的摆弄这些,今儿个这又是什么玩法?。”

“这是最近盛行的沉香熟水,官家让翰林司负责品鉴这花草熟水的优劣,评了这沉香,紫苏,麦门冬最佳,这紫苏,麦门冬我倒是试过了,就是这沉香这几日我才得了方子,看着新奇,就试试与娘子尝尝鲜。”潘时简找出两个瓷盏来倒了一盏递给黄氏。

黄氏笑笑接过,又问道:“话说这舅老爷也走了有些日子了,可有捎了信来说到哪里?”

潘时简皱了皱眉,这几天有些忙,差点忘了阿殊过来的原因,当下思索片刻,道:“不急,待我写封信问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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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何宴清在去苏州的路上,却是遇到了不平事才耽误了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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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有两名男子正坐在马上不紧不慢的行着。

“老爷,我听说前面匪患猖行,我们是否慢下来等等看有无同路之人一同前行?”年轻些的随从问道。

这二人正是要前往苏州的何宴清与随从冬阳。

“。。。。”何宴清想着姐夫信里的内容,抬头看了看天色,到“加快脚程,如今天色尚早,距离下一个驿站也不远了,若是在此等人,万一一直等不到岂不是更糟?况且时下政策清明,那响马想必不会抢我二人这样穷酸的读书人。”

这土匪不打劫读书人是有说法的,一来这读书人本就地位比较高,相传读书人是文曲星下凡,劫了他们是要遭报应的,二来本朝向来重视读书人,所以各州府对赶考的读书人都会有一定照应,他们若被抢了官府一定会严厉追究,故而读书人一般不会被土匪盯上。

冬阳想了想,是这个理,就不再多言催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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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距二人两三里地的一处陡坡上,闲闲的立着几名男子,皆散发佩剑,隐藏在高大的乔木背后。

此时一名蹲在树上男子问向另一人道:“师弟,师傅让咱们下山办事,你却忽然道要去苏州祭拜亡母,行吧,念在你三年未曾回去,为兄也允了,结果路过此地你又说要剿匪为民除害,我竟不知你何时有此善心了?”

被问到的男子面若冠玉,长眉入鬓,眼角下勾眼尾上挑天然带泪却又有三分邪气,鼻梁窄细高挺精雕细琢,唇形上薄下厚,嘴角内陷天然带笑,下颌内凹,抬头勾人,端的是张薄情寡义的美人脸。

这人此时嘴里正叼着棵草斜倚在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官道尽头,听见着询问却也并不言语。

“江寻!我问你话呢,你近来行事怎么老是奇奇怪怪的?”参与商见他不答又问道。

“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不叫江寻了,我改名了,叫遇安,随遇而安的遇安,师兄你这记性实在是不太好啊,说了那么多遍都记不住?”江遇安语气闲闲的纠正道。

“你随随便便就改了名字,谁知道你这真不真?再说之前的名字我也叫惯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参与商不以为然的说。

参与商与江遇安从小一同长大,三年前江母去世,二人便一同拜入了如今的师门—千与门,也就是拜入师门那日江寻忽然宣布改名江遇安,参与商只当他是玩笑话并不当真。

听了他的话江遇安看来他一眼,“三年都改不过来,师兄你莫不是再与我作对吧?我再说一遍,我说改了就是改了,以后我就叫江遇安,再不叫那江寻。”语气带了几分认真。

“成吧,那遇安师弟你又是为何忽然让我等到此地剿匪的呢?”参与商看着他问道。

“一时技痒,想试试这五年功夫是否进益罢了。”江遇安答得随意。

切磋技艺选这鱼龙混杂的草寇?参与商忍下心中的吐槽,只觉得他自他母亲去后就像变了个人,说话做事越发陌生奇怪。

此刻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多时,伴着哒哒的马蹄声,江遇安直起身子,紧盯着官道尽头,轻声道:“来了。”

说完就见何宴清二人骑着马急行而来。

几人纷纷握着剑柄,仔细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在二人即将越过他们的时候,前方官道上忽然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喊声。

十数名匪徒参差不齐的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从道路两边冲了出来。

何宴清二人忙勒住马,表情从惊吓到严肃地看着来人。

只听那为首的头子说道:“二位看起来是读书人吧?啧,我们只求财,也不伤着你们,只要你们放下包袱,我们便放你们离去可行啊?”说完笑看着二人。

何宴清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衡量这个提议是否属实。

这一行土匪来的突然,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况且这土匪既也看出了他们是读书人,眼下他们着装又朴素,本不应该吸引到他们的注意,怎么会。。。

何宴清思索着,用手握了握腰侧的短刀,与冬阳对视了一眼,慢慢催马上前。

快到那些土匪面前的时候,其中一名土匪忽然拿着短刀冲上来,冬阳立刻拔刀迎上,何宴请也立刻拔了短刀,堪堪削断了打过来的木棍,不由暗道这潘时简给的刀果然好使,然而下一击就立刻到来了。

另一边早在何宴清他们上前的时候,江遇安一行人已悄然跟上,在双方动手后立刻飞身过来,江遇安赶来时刚好替何宴清接住了第二击,对着何宴清喊了声“退后”,然后就加入了战局。

何宴清愣了愣,被这从天而降的救兵弄得有些茫然,随后又松了口气,忙催马后退,毕竟他完全不会功夫,在里面也只能添乱。

匪徒那边对着突然出现的一行人也有些茫然,这什么情况?怎么与情报不符啊?没一会儿,他们就发现自己不是对手,为首的匪徒看着局势不对立刻找机会逃了,不远处江遇安见了立刻道:“我去追他,师哥这里就交与你们了!”说完立刻提气飞身追着那头领而去。

那头领功夫并不好,逃跑时慌不择路地从林中的一斜坡滚下,待他抬头,江遇安的剑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

他吓得冷汗直流,连忙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这事是有人吩咐我做的,我,我可以告诉你”

然而没等他说完,江遇安就利落的把他杀了,然后摸了摸脸说道:“反派死于话多,我长了这么一张反派脸,可不能与你多说话。”,说完笑了笑,笑容果然风流魅惑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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