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替罪羔羊又如何,不要引火上身才是明智之举,懂了没?别想了,过来收拾吧。”
小二动了动嘴唇,干涩十分。
那些有权势的,自己这种小百姓一旦碰上是斗不过的。
菜馆前面,知州显然怒气不小,他的宝贝儿子前两天还说要孝敬他,从小锦衣玉食悉心照料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现在说没就没,怎能不痛心?如今杀人凶手就在眼前,还敢在他跟前狡辩?这样一想,竟生生气的咳出了血。
“王福,快把他拉下去赶紧处死!!”
知州用力道说完便晕了过去。
其他官员见此情形,忙叫大夫过来,慌成一团。再看这边,那大哥发了疯的挣扎着,却依然抵不过几个人的拉扯,呜咽着声音被拖了下去。
四周群众见没了看头,乌泱泱的散了场。
宁温他们陪着知州大人先回了府。
林语蓝见几人抬起了丁志的尸体,正要走,她忙出声道“且慢!”
说着,便上前看了两眼。
头部有被砸伤的痕迹,但伤口不深,顶多被砸傻不至于伤及要害死亡,身体上虽看着处处青肿,可依她在医学经验看来,顶多外伤,敷个草药就会治好的那种。奇怪了,若那男子所说的是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凶手到底是谁?
“阿川,你瞧着有何不妥?”
她把屠寒川拉了过来,问道。
屠寒川看了两眼,又掏出林语蓝的帕子在丁志的脸上擦了擦,若有所思道“可能是毒杀。凶手另有其人。”
手帕用完后潇洒一扔,掉落在水坑里,没有看一眼,自顾自走了。
她的绣花荷叶手帕??!!!
一针一线缝的呀。
这个遭天杀的!
林语蓝看着这一系列迷惑操作,十分无语。她快步追了上去,道“屠寒川,你干嘛把我的帕子扔掉?”
“擦了别的男人的脸,还想用?”
淡淡的话飘过来,霸道无礼。
“你搞清楚哦,是你爱干净拿了我的东西擦别人的脸,最后还把我的东西扔了,你说你有没有错,我唔唔???”
屠寒川突然转过头,一手捂住了林语蓝的嘴巴,她瞪大了眼睛,叭叭的说不出来话。
“别吵,给你买新的。”
“好!”林语蓝脸色顿时一变,开心极了。
她识相的很。
这有钱便是爹呀。
二人回到知州府,天色已透白。不知不觉,竟折腾了一夜。刚一进门,就见人来人往,大夫成群。宁温一行人从房间出来,面上一片肃然。
“大人怎么了?”林语蓝见情况不对,快步上前道。
“不是他,是乐安公主。”白小六在旁道。
“公主她中毒昏迷,至今未醒。”
“什么?!”
林语蓝惊讶出声道。
屠寒川听罢,进了房间,面上神色不显,却十分迅速,带了一阵清风。
知州大人气病,府上长公子惨死,如今乐安公主不明缘由昏迷。
一桩桩,一件件,杀的让人措手不及。
几位官员在房间里急得直打转,像热锅上的蚂蚁。地上跪着一群大夫。
见人进来,其中一位官员慌张道“宁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公主出了事,要是传到陛下耳中,我们都难逃一死啊!”
屠寒川看了一眼乐安,她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看起来平静至极,不仔细观察可能还会以为在休憩。因为男女有防,那么多眼睛盯着,不能再靠前,便面无表情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婢女泣道“寅时。”
“奴婢给公主盖被子的时候发现的。公主因为醉酒暂居在知州府中,夜里奴婢发现公主脸色不对出去寻人结果都不在府,便先叫了大夫。”
昨晚乐安是中途就退席了,而他们一直在三洋菜馆。
官员怒道“一群无能的庸医,这整个荆州城还治不好乐安公主,养你们何用?”
地上的大夫更加瑟瑟发抖,大胆道“大人恕罪。我等实在看不出此毒为何毒,这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医书上实在没有记载!”
“你们!你们要知道,想不出办法,又能瞒多久?这天子之怒可是会株连九族的呀!”那官员连连叹气。
屠寒川思索了会,道“毒从何而来?”
大夫忙拿出一物件,外观是女儿家喜爱的白瓷盒,带着花纹,“喏,就是这个。”
屠寒川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味道清新好闻。
叶颜看罢,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这个好像在哪见过,对了,这不是谢嫣然要给我用的水粉吗?”
水粉?
“对,嫣然说是她在街上买的,涂脸上可以改善肌质,当时我觉得不可信,都没让她用。”
大夫接话道“虽然不知是何毒,但是否有毒我还是知道的,公主脸上有粉质类的东西,想来就是这个引起的。”
林语蓝惊道“丁志,啊不对,丁公子脸上也是这个!”
“丁志?他一个大男人,也用水粉,难不成内心是个小公主?”叶颜说完,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道理。
大可不必,林语蓝想着,她见过丁志,魁梧的样子浑身健壮,还沉迷酒色的样子。最大的可能就是醉卧美人榻上蹭到的。
“如果我没猜错,这水粉传播如此之广,还会有别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