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羽一行和周朝贤汇合后,马不停蹄向大渊大营飞驰。
大渝这边,济王一路公主抱带秀成回到营帐,慢慢放下。
经过来回折腾吹风,秀成醉意稍减,头疼的厉害,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簇,口中喃喃道:“娘,秀儿头疼的厉害”
济王心疼道:“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现在知道头疼了,看来以后得把你这只小猫拴在本王身边,寸步不离才行。”
秀成迷迷糊糊接话:“你才是猫。你以为我想喝这么多酒,不喝酒我怎么能拿到钥匙救崔宗闵。”
“你说什么?”
秀成不答话,捂着额头叫唤头疼。
桂良在外禀报说是崔宗闵被人截走了,陈将军已经把带他们出军营的那个老兵抓获,只是遗憾没有再追住崔宗闵。
陈将军暴跳如雷,李朝威被士兵抬进营帐,酒还没醒,似有鼾声。
“打一盆凉水来,让他清醒清醒”,老将军大声命令,两个小兵迅速端来一盆凉水,正犹豫该怎么做才能让李将军清醒,陈将军一手夺过木盆,从头浇下,木盆咣当一声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小兵捡起木盆缓缓退下。
“啊!哪个敢浇老子”李将军被浇了个透心凉,跳起来骂道。看见陈将军脸有怒色,李朝威不敢发作,嗫嚅道:“将军还未休息?”
陈将军厉声质问:“你知道你的职责所在吗?身负要值却带头喝酒,崔宗闵现在恐怕已经到达大渊营帐了。你说你该当何罪!”
被陈将军一通说,李朝威更加清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圆丢丢的双眼问道:“什么!崔宗闵跑了?不可能啊,那么重的玄铁镣铐,钥匙一直在末将身上。”下意识往腰间摸去,空的,又在腰间慌乱摸了一圈还是没有。这,这,这不可能啊。李朝威终于意识到果然钥匙丢了,崔宗闵一定跑了,笔直的跪在陈将军脚下,说道:“一切责任在我,愿听将军处罚。”
“处罚,你以为简单的一句处罚就能抵减你的滔天大罪?当务之急是查出军营中大渊细作,本将不相信没有里应外合之人,他们能悄无声息的带走崔宗闵,你好好想想是谁和你喝酒,有机会趁你酒醉盗取钥匙。”
李将军仔细回忆军中饮酒细节,在曹秀成进来之前好像一切正常,最大的问题应该是曹秀成。他把这个推测告诉陈将军,又补充道:如果曹兄弟是细作,那她就不会把大渊出兵的时辰告诉我们,让我军有机会以逸待劳,大获全胜。
“你考虑的不无道理,老夫也不相信曹秀成是细作,这个问题老夫会问个清楚。但是至于你的罪不可不罚,来人,把他关进牢笼,任何人不得探视。”李将军自知理亏,乖乖的跟着小兵进了牢笼。
牢笼就是用数十根削尖了的木头围起来的一个小圈,周围没有围幔,上面没有顶,没有配备任何取暖的东西,犯了错的士兵被放在这里活活冻死的不计其数。
陈将军来到济王营帐,掀开帘走过前帐,看到床前一幕又悄悄退出来,曹秀成现在大醉,也问不出个结果,照此情形,即使问出个什么结果,济王也不会重判秀成的。
济王知道崔宗闵逃走与面前这个人有极大关系,可是心里早就认定就算真的是秀成放走,那自己也会拼全力去保护她,甚至不惜动用王爷的权力。
“崔羽,崔羽”秀成嘴里念叨着崔羽的名字。
济王听的真切,愤怒道:我在想如何保护你,你却想着别的男人,还念出来。气的济王转身欲走,听得她又说道;“我不是你的夫人,你休要胡说。”
济王渐露笑颜,坐在床边,问道;“那你要做谁的夫人”
“这我不能和你说”秀成软软的摆摆手。
“你只和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济王继续套话。
“那你答应我不会告诉别人”
“一定”
“是济王,嘻嘻嘻”
济王听见这个回答,心花怒放,差点就跳起来,拉过秀成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甜甜道:“本王定会保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