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俱宠惠回府,迫不及待的要往别院里钻。被早就等在门口的俱文珍拦住。
“爹爹,你日日笙歌,只顾自己享乐,还管不管你女儿的死活了!”俱文珍哭哭啼啼。
俱宠惠看他的宝贝女儿哭的伤心,哪还有寻欢作乐的心思,忙问道:“谁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本相废了他。”
“还能有谁,就是济王哥哥喜欢的那个曹秀成,她说我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还讽刺我像头狼缠着济王哥哥。爹爹,你要为我做主啊!”俱文珍声泪俱下控诉曹秀成的罪过,说的越惨才能越引起爹爹的愤怒。
俱宠惠瞋目切齿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仗着济王宠爱,敢动本相的女儿,不知死活。珍儿放心,爹爹定让她付出应得的代价。”
“爹爹,来不及了,济王哥哥说这个月二十五,他们就要成亲了,到时候那个曹秀成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济王妃了,那我还有什么盼头,不如死了算了。”俱文珍以死相逼。
俱宠惠一向最疼爱这个宝贝女儿,这是他和夫人王明香,也就是淑妃娘娘的亲姐姐,唯一的骨血。在俱文珍五岁时,家中有刺客闯入,王明香为保护俱宠惠,挡在他身后被一剑穿心,此后俱宠惠把对妻子的爱都给了这个女儿,娇生惯养,她想得到的东西俱宠惠从来没有拒绝过。
“珍儿,你放心,曹秀成她想成王妃,简直是痴人说梦。”俱宠惠安慰她。
俱文珍很相信她的爹爹,因为爹爹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得到满意的答案,她嘱咐爹爹注意身体后,回主院休息去了。
崔羽得知济王在朝堂为了秀成公然和镇国公作对,心里喜忧参半吧。喜的是秀成没有看错人,济王是个爷们;忧的是既然济王这么维护她,那么自己机会渺茫了。
他在怡红院闷闷不乐,自己喝闷酒。
绿桐过来,看见主人自斟自酌,心里也不是滋味,安慰道:“公子不必介怀,陆行简和何进作对,也未必全是为了曹姑娘。”
崔羽不解,问道:“何意?”
绿桐说道:“咱们在济王府安排的密探今日来报,貌似济王私下查明军粮贪墨案幕后最大的推手是何进。”
崔羽兴致高涨,坐直了身体,说道:“哦,这下有意思了,我一直以为是俱宠惠在操纵这一切。”
绿桐又说道:“何进在大渝各地都有粮铺,京师最大的这几家粮铺幕后老板都是何进,俱宠惠扣下来的军粮都被何进暗中吃下,并且一再抬高收购价格,诱使俱宠惠贪墨军粮数量越来越多。保守估计何进现在手中的粮食不下五十万担。”
“五十万担?”崔羽计算道:“是十万士兵两年的军粮,他囤积这么多粮食想干什么?”
绿桐猜测:“难道是想囤积居奇,等灾荒之年卖出?”
“不可能,何进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断不会看上这粮食买卖。你找几个得力的弟兄,每天盯着何进,务必查出他把这么多粮食藏在什么地方。”
“是,公子。”
崔羽自嘲道:“我安排的一出戏倒是为陆行简做了嫁衣。他以维护秀成的理由和何进结怨,何进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日后少不了找秀成的麻烦,陆行简正好以维护秀成的名义明里暗里调查何进,让何进放松警惕。”
绿桐道:“好个一箭双雕!陆行简好计谋!”
崔羽担心的说道:“但愿他不要利用秀成,让她陷入险境。”
绿桐见主人放心不下秀成,惋惜道:“咱们在宫里的人传出消息说陆行简本月二十五日与曹姑娘成亲!不过消息还不确定,赐婚圣旨还没下,淑妃也不同意!”
崔羽心脏受到万点暴击,痛心道:“没赐婚又如何,淑妃不同意又如何,陆行简向来我行我素,谁也阻止不了他。”
绿桐提醒道:“说不定有个人能阻止!”
“谁?”
“俱宠惠。听说淑妃本来属意俱文珍嫁给陆行简做正妃,陆行简坚持只娶曹姑娘。俱文珍打小就认定要做济王妃,在京城中谁人不知,为了俱文珍的面子,俱宠惠不会坐视不管的。”
崔羽想抓住救命稻草般欣喜,抓着绿桐的肩膀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让俱宠惠去出手,另外密切注视俱府动静,暗中保护秀成,只要不伤害秀成,俱宠惠出什么招都不要阻拦。”
“是,公子。”
镇国公府!密室!
微胖的何进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管家汇报各地商铺经营情况,虽说进账赶不上往年那么多,也差不了多少,何进不在乎,他最关心的是粮食问题。
“现在咱们分布在各地的粮仓总共有多少存粮?”
管家回答说:“昨天刚统计上来的数是六十万担!”
何进伸手,管家把账本递给他,他细细翻看了会,说道:“还是不够多,让咱们的粮铺再加价收购,另外在宁集城的铁矿也抓紧开采!”
管家为难道:“老爷,粮价不能再高了,再高恐引起官府的注意。皇上下令让济王查军粮贪墨案,老奴怕济王顺藤摸瓜会查到咱们头上!至于铁矿那边老奴会去催!”
提起济王何进就有气,说道:“小小的济王,敢和老夫作对,哼!他掀不起什么浪来,正忙着谈情说爱呢!要尽快囤积粮食,操练兵马!”
管家道:“是!为了保险起见,所有兵马都藏在宁集城外深山老林中,宁集城是老爷您的封地,没人敢去查。”
“好!龟缩在大渝二十多年,终于要扬眉吐气了,陆行简,陆充,你们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