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阳回到卧室,以最快的迅速收拾东西。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打算只带自己的证件和手机钱包。
拉开抽屉,她突然被角落那只熟悉的首饰盒吸引了目光。
是当初装婚戒的,可她记得自己明明将戒指连同盒子一同给了钟老的,怎么会回来了?
她狐疑地将盒子拿出来打开,脸上的惊讶更深了。
她的戒指居然也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将他从钟老那里拿回来的?又是谁将它悄悄放回了她的抽屉里?
是姚佳吗?这几天姚佳住在沁园。
可姚佳如果能帮她把戒指拿回来,直接就给她了,用不着悄悄放回来。
难道是盛季铭,毕竟除了姚佳,他更有可能。
回想自己当初在帝都偶遇到盛季铭跟钟老在一起时的情景,她越发觉得有这种可能了。
她摇了摇头,使劲将这种想法甩掉后,拿出手机拨通姚佳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姚佳率先开口:“心阳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今天还在安城出差,这几天都不能去沁园陪你了。”
“没关系,不用来了。”
“为什么?”姚佳瞬间紧张:“心阳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啦,我哪有这么小气,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你。”她暂时不打算告诉姚佳自己的计划。
“真的没事?”
“嗯。”段心阳问道:“佳佳,我之前送给钟老的戒指,你是不是帮我赎回来了?”
“没有啊,我哪有那个能耐?”姚佳想也不想地答。
段心阳心头一抽,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浇灭了。
不是姚佳,那就只能是盛季铭那个家伙了。
所以他那次去帝都,去跟钟老见面,是为了将这枚戒指赎回来的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戒指太贵重的缘故么?还是……
姚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咦,心阳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你的戒指回来了?”
段心阳略一迟疑,点头道:“对,我在我的抽屉里看到了。”
“哇噻!不会吧!”姚佳惊呼:“我听说钟老是个超极难搞的老家伙啊,盛季铭是怎么做到的?”
“你也觉得是他将戒指赎回来的?”
“废话,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个能力和财力。”姚佳兀自沉寂在自己的惊讶中,‘啧啧’两声后,接着道:“看来盛季铭那家伙对你还真有那么一点上心啊,居然还特地前往帝都将戒指赎回来了。”
段心阳:“……”
“你之前不是说了么,这枚戒指是盛氏集团推出的独一无二的戒指,这么贵重的戒指他肯定想拿回来啊。”她极力地想纠正姚佳的想法,顺便说服自己。
总之,她就是不想承认盛季铭对她上心,也不能承认。
这太不应该,太不符合道德伦理了。
承认了,她也只会觉得盛季铭是个喜欢抢自家哥哥女人的变态!
姚佳没有感觉到她心底的纠结,继续说:“盛氏集团钱多的几十辈子都花不完,还会在乎自家出产的一枚戒指么。要真在乎,那也是因为这枚戒指有着别样的意义。”
“心阳,你说盛季铭他到底什么意思啊?铁了心要把你变成他的女人?”
“佳佳,你别乱说。”段心阳不想再听她猜测下去,道:“你先忙吧,我想休息了。”
挂上电话,她将戒指拿在手上看了片刻,便将它放回盒子,又塞回抽屈底下。
她拿着包包下楼时,盛老夫人已经坐在车内等了。
司机将车子开到一家高档的购物中心,盛老夫人热情地要给段心阳挑新衣服,段心阳却拒绝了。
毕竟她这趟出来本就不是为了购物的。
“奶奶,我们还是先去美容院吧。”她微笑着说:“我也好久没有做过且部护理了,想去做一次。”
盛老夫人听她这么说,同意了。
挽着她的手臂进入美容中心时,老夫人无比骄傲地向美容中心的经理介绍道:“这是我的孙媳妇,她怀孕了。”
女经理自然是满嘴好话,将段心阳一顿夸赞:“盛少夫人看起来好漂亮好乖,盛老夫人真是有福气呢。”
“那当然,我亲自挑的哪有不好的?”
“对对对,还是老夫人眼光好。”
听着盛老夫人对自己的赞美,再一想到自己这趟出来的目的,段心阳心里便虚的不行,也愧疚的不行。
她越来越不敢想,当老夫人知道一切后会对自己有多失望了。
一通赞美过后,女经理开始介绍自己这里的孕妇产品。
段心阳听得心不在嫣,最终找了个时间最短的项目做了。
项目做完,女经理告诉她老夫人还在做身体项目,热情地将她迎进贵宾室等候。
意外的,段心阳在贵宾室看到了顾暖。
心底闪过一抹微讶,段心阳很快便恢复过来了,一边朝她走去一边嘲弄道:“顾小姐是特意等在这里的吧?”
“是。”顾暖也不隐瞒自己,手中的杂志往桌面上一放道:“盛老夫人这些年一直喜欢到这家美容中心做护理,我原本是冲着她来的。”
“老夫人还在里面做项目。”
“我知道。”顾暖朝她友好地笑了一下:“段小姐,我们聊会吧。”
“好啊。”段心阳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顾暖想跟自己聊什么,她心里清楚得很,无非就是想从自己这里探探盛亦辰的态度,想让自己帮她说服盛老夫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盛亦辰的初恋情人,她有能力让盛亦辰的病情好起来,她也不会搭理她。
果然,顾暖第一句话便是:“不知道段小姐昨晚有没有跟亦辰提到我呢?”
“提了。”段心阳点头。
顾暖漂亮的脸上闪过一抹紧张:“那他怎么说?”
“他说他跟顾小姐早就已经过去了,也不想再跟顾小姐有什么牵扯了。”
见她脸上布满着不信任,段心阳冷笑:“我说的都是实话,顾小姐也应该猜到这种结果的,毕竟当初是顾小姐抛弃了他。”
“我相信。”顾暖无奈地笑了一下:“不过段小姐应该也能听出来吧,这些都是爱之深恨之切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