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
“你怕什么?怕占不了我便宜?”
“……”盛季铭:“段心阳,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渣么?”
“难道不是?”
“上次是意外,也是你自找的。”盛季铭瞧着她,突然点了点头:“好啊,你要睡沙发也行,我陪你睡。”
“盛季铭,你故意的是吧?”她气结地瞪着她。
盛季铭双手环胸地往她站了一步,点头:“没错,为了保护你和孩子,我故意要陪你去睡沙发的。”
段心阳被他气得哑言。
盛季铭看着她被自己气绿的小脸,突然伸出手掌在她的脸颊上摸了一下:“好了,刚刚不是还挺乖的吗?怎么又不听话了?”
“……”她刚刚乖吗?听话吗?
明明就是被他逼的好不好!
回想刚刚被他抱着揩油的场景,她小脸不自觉地一热,沉声警告道:“盛季铭,咱们那样是不对的。”
“是,我知道是不对的。”盛季铭点头:“可是怎么办呢?咱们比刚刚更不对的事情都做了,而且一直在做。”
“你”她想打人。
“想动手是吗?那你动吧。”他抓过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脸颊上挥了过来:“打完了赶紧洗澡睡觉,不早了。”
段心阳看着他明显已经有些迷离的双眼,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跟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一般见识,不要生气。
“带衣服了么?”他问。
“没有。”她今天早上是偷偷溜的,根本没有机会带衣服。
“那……你去我的衣柜里找一套穿,随便穿。”
“不用,我可以不换衣服。”
“不换衣服不舒服。”他脚步一拐,走到衣柜前将里面的衣服拨弄了一下,从里面翻出来一件睡袍:“这件可以穿。”
段心阳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睡袍,长度很够,看起来应该挺遮肉的。
她如是将睡袍接过去,环视一眼四周后进了浴室。
浴室里面好像只有他的洗漱用品,浴巾也只有他自己的那一条。
段心阳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新的浴巾,只好拉开门朝他问了一句:“有新的浴巾吗?”
没有回应?
她迈了出去,这才听到露台响起他的声音。
“又是没消息,每次都是没消息,要你们这帮废物还有何用?”是盛季铭的声音,虽然极力压低音量,却压不住语气中的怒意。
“上次你不是说在金水那边看到他了吗?为什么没有把他拖住……拖不住?他一个连跑都看不清的人能跑多快……我警告你……”
盛季铭突然背脊一僵,闭嘴,缓缓地转过身来。
当他看到身后的段心阳时,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慌乱。
“我等下再打给你。”他低头朝电话那头的人扔去一句,便挂上电话。
“你不是在洗澡吗?怎么出来了?”他睨着她,表情不是很好。…
段心阳经常见他发火,但每次都是被她给若火的,像现在这样因为她不小心听到他打电话而冷脸还是头一回。
她张了张嘴,难得结巴地解释道:“我……找不到浴巾,所以……所以就现来问问你了。”
虽然有点紧张,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刚刚说的是谁?谁连路都看不清?”
盛季铭的脸色列难看了。
“别人的事情你那么好奇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洗澡睡觉?”
“……”她有些不高兴了:“盛季铭你毛病吧,平时我跟你撇清关系的时候,你死皮赖脸要跟我拉关系。这会我不过是好奇地问一下,你就跟我装不熟?”
盛季铭被她的问得有些心虚。
不,应该说他从转身看到她的那一瞬起,就已经在心虚了,所以才会用这种口吻对她说话的。
“我为什么到云城来何姐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她点头:“何姐说你在找当年给辰少制造车祸的人。”
“知道就好。”盛季铭仍是一副冷淡的神情:“我刚刚说的就是他,差一点就找到了,可惜又被他溜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段心阳居然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从他眼底捕捉到一抹难过的神色。
“你……”她张了张嘴,迟疑着问:“你就那么想找到他?”
“是?”
“辰少的车祸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关于这一点,她一直没有个定论。
大家都说是他一手制造的,可他却始终没有承认。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不知道该信谁的好一点。
“我说了跟我没有关系!”盛季铭突然朝她迈了过来,双手一把扣住她的双肩逼视着她:“段心阳,到现在你都还在质疑我,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么?”
“我……”段心阳被她捏得肩膀疼痛不已,有些无语道:“盛季铭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相信你?这去这些日子你有做出过什么让我相信的行为了吗?”
虽然他怕眼神有些可怕,精美的五官也被夜色晕染得有些锐利吓人,可她却不得不提醒他这一点。
“……”盛季铭果然被她问得哑言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以为,以我俩之前的关系,根本不需要对方去做什么,凭着对对方的感觉就能相信他是什么样的人,原来是我想错了?”
“我俩之间的关系……”段心阳苦涩地笑了一下:“盛季铭,我俩之间是什么关系,应该不用我一再的重复强调了吧?咱俩的关系除了肮脏和缺德,还有别的么?”
“真是抱歉,在这种关系下我无法去相信和定义你的人品。”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
段心阳觉得自己把话说狠了,也根本没有由衷地说。
她对他的印象真的没有那么不堪,不然她也不会任由着他的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生长,由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近自己的身。
甚至还……大老远地跑来这里给他煮面,跟他同住。
盛季铭成功地被她的话伤到了。
唇角微微一勾,苦涩替代了脸上的阴郁,他道:“段心阳,你真的太伤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