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你现在才知道吗?”她稍稍别开脸,不去看他脸上有那么一点招人心疼的表情。
盛季铭摇了摇头:“不,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才不想跟段芷琳结婚的。”
“芷琳她……”
段心阳正要祥什么,被他给打住:“快去洗你的澡。”
见他这么排斥提到段芷琳,段心阳只好再次忍下了,等他酒醒后再说。
“我刚刚说过了,我没有浴巾。”
“用我的。”
“……”
用他的?果然醉得不轻啊。
她觉得惊讶,可盛季铭却丝毫不觉得,并且很随意便将那句话说出口了。
他转过身去面对着花园的方向,明显不想再看到她。
段心阳也不想再惹毛他,转身朝浴室里面走去。
心想用他的就用他的,反正也就这一个晚上。
她重新回到浴室,洗好澡,然后将那仅有的一条浴巾拿了下来。
浴巾上面残留着他的味道,有点好闻,有点诱人。
她捧起浴巾放在鼻端深深地闻了一下,松手的时候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小脸一躁,忙将浴巾挂回原位。
不过睡袍也是他的,同样残留着他的味道。
她尽量不去闻它,将它穿在身上后,又将腰带扎得紧紧的。
这件睡袍果然很合她的心意,长度快要达到她的脚踝了,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
虽然包的很实,不过大晚上穿着他的睡袍,这本来就是件很不合适的事情。
所以她从浴室出去的时候,走得很不自在,一边拉紧严实得不能再严实的睡袍领口,一边迟疑地往久走。
盛季铭并没有在卧室里面,难道还在露台吗?
这么凉的天,而且他还喝了醉,这样一直在露台吹风很容易感冒的吧。
她小心翼翼地朝露台走去,果然看到他坐在上面的躺椅上,手里抱着平板电脑,而电脑屏幕显示的是一个地图和路标。
他还在找刚刚电话里说的那个人?
“我洗完了,到你洗了。”她提醒了一句:“喝了酒容易感冒,你还是赶紧洗完睡觉去吧,别呆在露台了。”
“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吗?”盛季铭将屏幕上的页面切掉,又交平板扔在桌面上。
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恼怒,反倒多了一丝凄凉的神色。
这种神色……与他冷酷霸道的人设一点都不符!
“盛二少爷,就算你不是我孩子的父亲,也是盛家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管你的死活?”段心了在桌子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拢紧身上睡袍。
见他没有再开口说话,她侧眸扫了他一眼:“你还在找那个人?为了让他还你一个公道?”
“也不全是为了还我公道。”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为了见到他,为了让他好好活着。
当然,这些话他现在还不能对她说,也不适合。…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反正你又不相信我,跟你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段心阳忍不住道:“虽然没有意义,但我可以听你倾诉。”
“你听我倾诉?”他扫视着她,突然苦浪地一笑:“说真的,除了江浩然和萧凡,我还真没有遇到过谁愿意听我倾诉的,特别是盛家的人。他们都跟你一样觉得我是浑蛋,我为了霸占公司陷害了大哥,我……这个十恶不赦之徒应该去死。”
段心阳的心情,随着他脸上的情绪微微起伏不定着。
既然对他升起了一丝心疼来。
她差一点就要告诉他,她并非真的不信他了,可理智却提醒了她,她这趟来云城的目的。
她不是来心疼他开导他的,也不是来见与他坦诚飞悱的。
她来,是为了劝他回云跟段芷琳结婚。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辰少?”她问。
盛季铭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跟他抢顾暖,但这里面确实有误会,并且这个误会很难解释得清楚。”
“既然你觉得欠他的,那是不是应该帮助他?”
“帮助他?我现在连他人都……”盛季铭差点脱口而出连他人都找不到,幸好及时收住了话尾。
他泄了口气,改口道:“算了,反正我也帮不了他。”
“虽然你不能将他从三楼带出来,但你可以帮他把公司保住,你也不希望等他哪天好起来了,走出来了,却又要面临失去一切的局面吧。”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见他垂着眸不吭声,便继续说道:“盛季铭,你应该很清楚,假如你跟盛家脱离了关系,盛置和雅夫人就会顶替你的位置掌管盛景,到时盛景就是她们母子俩的了,你觉得辰少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吗?”
盛季铭幽幽地点了一下头:“嗯,这些话你上回说过一遍了,不过上回你的理由是如果大哥失去了公司,会对你和孩子有影响。这次的理由稍微变了一下,改为道德绑架我了。”
“……”看来这家伙也没有醉得太深嘛!
他朝她扭过头来:“段心阳,你接下来不会要劝我,让我回去跟段芷琳结婚吧?”
段心阳继续无言。
他用手指了指她:“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开这个口,否则我会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段心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扫了一眼楼下。
他要将她从二楼扔下去?她不信!
当然,她也不敢继续惹他,毕竟他就算不敢将她扔下去,但在阳台上将她办了的胆量还是有的。
“我去睡了。”她从椅子上站起。
经过他跟前时,手腕被他抓着用力一拉,她直接跌到他的腿上。
而她刚好坐到了腰带的尾巴上,腰带随之松了,丝质的睡袍往两边散了开来。
她低呼一声,忙用双手拉紧胸前的衣襟,一边没好气道:“盛季铭你拉我做什么?快松手。”
“抓这么紧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吗?”他笑,嘲弄的目光落在她裹得严严实实的领口上。
“拉这么紧,小心把自己给勒断气了。”他用手指在她的衣襟上扯了扯,一边轻柔地诱哄道:“乖,松手,宝宝也要被你给勒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