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阳没好气道:“盛季铭,你是不是还没有酒醒啊?”
“可能是吧。”
“叫你喝了酒不要去阳台吹风了,你偏不信。”
“跟阳台吹风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跟你有关系?”
“我怎么你了?我只不过是霸了你的床而已,再说,是你非逼着我在你房里睡的。”
他将滚烫的帅脸往她怀里挤了挤:“如果不是你敞开衣服给我看,我不用去洗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段心阳一把将他的脑袋扳了出来,俯视着他:“你说什么?你在喝醉酒的情况下洗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是啊。”他一脸无辜点头。
“盛季铭你有病吧!”
“可能是吧,遇到你哪次不是有病?”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段心阳完全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用手指捏住他的脸颊往上一提,像训小孩一般训道:“你都多大个人了,马上要当爹了好吗?连一点保护自己的常识都没有?”
盛季铭被她拎着脸颊,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段心阳,你给我松手!”
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但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么?
她捏紧了他:“我问你,下次不敢不敢冲冷水。”
盛季铭沉着脸:“那要看你会不会像刚刚那样撩完我就跑,害我自己一个人……”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被她一把捂住了嘴巴:“你给我闭嘴!”
盛季铭果然闭嘴了,不过也像往常一样,偷偷用舌尖在她的掌心里撩了一把。
这已经是第n次了吧,她还是被他这一舔吓得赶紧缩回手。
这家伙,永远都改不了占她便宜的毛病!
她假装没感觉到他的故意舌撩,朝他道:“我再说一遍,到床上乖乖躺好,否则我翻脸了。”
盛季铭才不怕她翻脸,但还是乖乖起身。
刚站起一半,脚步便一歪朝她跌了过去。
段心阳本能地接住他的身体:“小心点。”
“谢谢。”他朝她微微一笑,在她的搀扶下朝大床的方向走去,又在她的搀扶下摔入大床中央。
段心阳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后,走到浴室打了盆冷水出来,将毛巾打湿后覆在他的额头上。
冰凉的毛巾覆上来的那一瞬,盛季铭不由得倒吸口气。
“怎么了?”
“凉。”
“凉就对了,物理降温。”
她一边给他换毛巾,一边催促道:“你闭上眼睛睡觉吧,慢慢就会退烧的。”
“那你呢?”
“我?我还能怎么办?”她无奈地横了他一眼:“你不肯去医院,我只能留在这里慢慢受你折磨了。”
段心阳将新拧好的毛巾换到他的额头上,小手刚要离开,却突然被他一把握住了。
她怔了一怔,看向他的双眼,才发现他的眼底盛满着不解。
“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吗?显然不是的,单纯的为了他吗?她说不出口,也不敢承认。
她微微使劲将自己的小手挣了回来,道:“你之前不也说了吗?我就是那么善良到寓蠢的人,连段笑笑我都可以不计前嫌地帮她转院,更何况是你,我孩子的亲生父亲。”
还以为她能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告诉他,她对他好是因为对他有感情呢。
帅气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他扯动唇角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说完,他闭上双眼。
段心阳幽幽地松了口气,继续帮他换起了毛巾。
在她的细心照料下,他的烧渐渐地退了些,没有刚开始那么烫了。
而他渐渐地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间将额头上的小手捉住,往怀里一拉:“别弄了,睡觉吧。”
被迫趴在他身上的段心阳吃了一惊,抬头发现他双眼紧闭,分明是睡着了。
在他身上趴了一阵后,她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正准备继续帮他换毛巾,小手又一次被他捉住了。
这一次,她不再是上半身趴在他身上,而是整个身体都被他拉到了床上,纳入怀中。
修长的手臂扣在她的腰肢上,在她耳边咕哝:“我说,别弄了。”
这个家伙!
他到底有没有睡着的。
段心阳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一边小声道:“盛季铭你松手,我不弄就是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他没有松手。
“我会好好休息的,我去沙发上睡。”她继续挣扎。
“沙发上睡会感冒的。”他微微睁开双眼,俯视着他:“难道你也想像我一样感冒,然后反过来让我伺候你吗?”
“……”
“伺候你我很乐意的,我是怕你不乐意。”
段心阳没好气道:“我又没有洗冷水澡,不会感冒的。”
“不洗冷水澡也一样会感冒,信我。”
我信你个鬼,你不就是想趁着生病的机会占我便宜。
段心阳在心里暗暗冷哼:早知道就不管你的死活,让你烧死算了!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刚硬,再低头扫了一眼两人的暧昧姿势,好心提醒道:“盛季铭,你忘了自己刚刚为什么洗冷水澡了吗?是不是想再洗一次?”
“不想,所以你最好别乱动。”
“可是你这样抱着我……”
“很合适。”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率先开口打断她。
段心阳简直快要被他气无语了,只好乖乖让他抱着,等他睡着自己再走了。
怕自己像上回那样等着等着自己也跟着睡着,她这些强打起精神,盯着他安静的帅脸,等他入睡。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他呼吸均匀。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腰上拿掉,一点一点地从他怀里挣了出去,终于挪到床边时,他突然一个翻身重新将他捉到怀中。
“我感觉我又开始高烧了。”他呢喃了一句。
段心阳压下心底的不悦,抬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还好,低烧而已。”
“我怕我半夜会重新烧起来。”他臭不要脸地说道:“我小时候每次高烧都会直接晕过去的,幸好身边有人照顾,否则死了都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