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季铭,别在这里耍酒疯。”段心阳朝他横眉竖眼,就是不肯松手。
“我没醉。”他摇了一下头:“我一点都没醉。”
“没醉你还不赶紧给我松手?”她腾出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一记:“放我下来!”
在她腾出手的当儿,丝滑的睡袍瞬间散了开来,一片春色就这么近距离地展露在他跟前。
突如其来的视觉的冲击,使他不自觉身体一紧。
段心阳也被这副情景给吓呆了,在他腿上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朝他身上趴了过去。
她想着只要贴紧他,他就看不见了。
可她似乎忽略了一点,自己这样光着贴在他身上可比被他看着惹火多了,也诱人多了。
盛季铭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抵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嘴里冷硬地吐出一句:“段心阳,你是故意的吧?”
居然连内衣都没有穿!
此时他不是不想抱她,而是不敢,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将她就地严办了,怕伤害到她。
段心阳听到他这句冷酷的警告,不由得一阵紧张。
她没好气地威胁:“我衣服被你弄开了,你把眼睛闭上!”
“……”盛季铭仿佛没听懂一般,仍旧僵在那里。
段心阳催促了一句:“快点闭上!”
她不想这么一直用自己的身体曲线贴着他,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身体。
她一边威胁的同时,一边毫不自知地在他身上轻轻地蹭着。
盛季铭乖乖闭上双眼。
不是因为听她的话,而是……最多再拖上三秒,他要么血脉膨胀而死,要么将她折磨死……
这太危险了!
他刚一闭上眼,怀里便瞬间一空,段心阳比他更想逃离这种尴尬的局面。
她一边往屋里跑一边系好身上的睡袍,然后往被子里面钻,再也不出来了。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隔着被子,她朝他喊了声。
盛季铭幽幽地睁开双眼,垂眸扫了一眼自己已经空掉的怀抱,既然有种……心也跟着一起空了的感觉。
她从来就不属于他,偶尔被他强行抱入怀中,也是呆不久的。
他摇了摇头,起身朝浴室里面走去。
他没有开右手边的热水,而是将左手边的冷水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流从他的头顶冲了下来,一点一点地冲刷掉他那满腔的火苗,总算舒服些了。
洗了足有半个小时冷水,他才从浴室里面出来。
听到开门声,段心阳急忙将被子拉回头顶,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盛季铭扫了一眼正在微微动弹的她,从衣柜里面拿了条毛毯朝沙发上走去,然后往上面一躺。
段心阳掀开被角偷偷扫了他一眼,见他背对着自己睡在沙发上时暗暗地松口气。
他居然这么好,主动去睡沙发?
这可不像他的性子!
当然,她不会傻到去招惹他,再把他惹到床上来。…
将被子拉好,她继续装睡。
大概是坐了那么久的车,又在门口等了他那么久,她确实累了。装着装着,便真的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件物品落地的声音惊醒,紧接着听到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声。
是盛季铭在咳嗽?
她翻了个身,果然看到盛季铭正用双手撑着沙发扶手起身,一边压抑着声音咳嗽,而地板上的垃圾桶应该是被他刚刚踢倒的。
他这是干嘛,感冒了?
“你怎么了?”她问。
盛季铭没想到自己把她给吵醒了,心里闪过一抹歉意:“抱歉,把你吵醒了。”
段心阳将床头灯摁亮,然后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闪开了:“我没事。”
“没事干嘛不让我摸?”她往他又贴近一步,终于将自己的小手覆在他的额头上。
滚烫得有些吓人!
“还说没事!”她忙将他扶回沙发上,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了药箱:“有退烧药么?放在哪里?”
盛季铭:“我很少住这边,不知道有没有退烧药。”
“那怎么办?”段心阳在卧室找了一圈找不到,又跑去楼下找,还是没有。
她走上来,道:“没有找到药,你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吧。”
说完,她看了一眼时间:“都这个点了,司机估计也叫不醒了吧,要不我还是给你叫救护车吧。”
她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求救电话,却被他一把拍了下来。
“一点发烧就叫救护车,就算你不在乎我被人笑死,也应该在乎一下国家资源的合理利用吧。”
“……”段心阳不以为然:“盛季铭你装什么老好人,像你这种资本家还会在乎国家资源怎么利用么?”
“我这种资本家怎么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朝他走前一步:“我除了没有讨到你们这些盛家人的欢心外,有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情么?”
段心阳被他问得有些无言以对。
将他重新推回沙发上坐好:“那你说吧,怎么办?”
他朝弄地勾了勾唇角:“不就是发烧么?你往我身上靠近一点,我自然就不烧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占便宜。”段心阳真的很想揍他。
“难道不是么?像你这么冷酷薄情的人,用来退烧最合适不过了。”他突然伸出双臂圈在她的腰肢上,将她往前一带。
她站着,他坐着,他的帅脸刚好贴她的胸口处。
段心阳瞬间身体一僵,双手也同时僵在半空无所适从起来。
要不是因为他正在高烧中,她肯定会像之前那样一把将他推开。
可此时此刻,她既然有些不忍推开他。
反而好脾气地劝慰道:“你先躺下来,我去浴由给你找条凉毛巾来降降体温。”
盛季铭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她难得那么乖,他只想就这么抱着她。
生病的人,本来就比较容易矫情,段心阳也算是给足了他耐心了。
一边用手掌轻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好声哄道:“乖,放开我,再不想办法退烧你会烧成傻子的。”
“烧成傻子,你会留下来照顾我?”他的声音从她胸口处闷闷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