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君似乎丝毫也不觉得害臊,双足一用力,光着屁股就冲了下来,手中出现一个太极图,一团火焰凭空而生。
“你丫的先把裤子穿上!”夏长生叫喊着躲闪。
“他偷了我的裤子!”
秋少君这也才发现失散了几天的夏长生在这里,一边大喊一边朝谢艺冲去。
面对冲来的火球,谢艺不慌不忙,直到秋少君驱使着火焰袭到近前,他才突然拔刀、入鞘。
远处的夏长生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硕大的火球已经消失无踪,已经入鞘的陌刀正架在秋少君的脖子上。
“要是让王大真人知道你如此堕落,泉下之下必然无法瞑目。”
秋少君顿时涨红了脸,双手齐出,倔强道:“用不着你管!”
谢艺闪身躲开,森然道:“岳帅在时,与王大真人情同手足,我今天偏偏就要管你一管。”
他的修为显然要比秋少君高出许多,很轻松就将陌刀连刀带鞘插入青石地面,空着的双手作龙爪状,一把抓住秋少君的双手,硬生生将他提了起来,在空中抡了一圈,猛地砸在地上。
“砰!”
地面的青石板应声炸裂,飞溅出许多石粉,力气之大,连站在一旁的夏长生都觉得地面一颤。
“这秋小子...不会被摔死了吧...”
他显然多虑了,秋少君好歹也是王哲的小师弟,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丧命。
只见灰尘中的秋少君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在地面灵活转身,双手幻化出数百道虚影,反攻向谢艺。
谢艺冷笑一声,也不躲闪,同样猛烈出拳,竟然将秋少君袭来的千百道攻击一一化解,激起的劲气发出“嗤嗤”的声音,一旁的饭桌和饭碗瞬间被两人的打斗波及,被轰得稀烂,盛菜的那张木桌更是瞬间变成四散的木屑,不俗的威力看得夏长生又是心惊,又是眼热。
要是自己也能有如此修为,六朝之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是连王法也管不着了。
谢艺和秋少君的对招没持续多久,秋少君显然落了下风,他修道的悟性很高,但奈何谢艺乃是身经百战的老卒,打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道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艺突然轻喝一声,双手荡出一股庞大的真气,将秋少君的双手震开,随后硕大的拳头如闪电般轰出,正中后者的胸口。
胸口中拳,秋少君闷哼一声,后退了几步,呕出一口鲜血。
另一边,云淡风轻的谢艺背起手,用深邃的眸子睥睨着矮自己一头的秋少君,中气十足地呵斥道:
“身为修道之人,不清心寡欲,反而去青楼妓馆厮混,寻花问柳,成何体统!”
夏长生被谢艺这番话惊得下巴都要砸到地上,他说这秋小子这几天干什么去了,竟然是去逛青楼了!
“这个混蛋!竟然不带上我!咳咳...开个玩笑,潘姊儿应该不会读心术吧?”
夏长生在心里怒骂了秋少君一顿,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疑点:
“等等...秋小子在青楼被谢艺抓住了......那谢艺去青楼是干啥的?”
擦掉嘴边血迹,秋少君用倔强的眼神盯着谢艺,坦然道:
“我打不过你。”
谢艺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从石板中拔出陌刀,朝夏长生和袁宏微微拱手,他还真着急走。
秋少君见他要走,急忙喊道:“我承认我打不过你,可你得还我裤子!”
“我扔了。”
谢艺回了一句,朝一旁的两人说了一句“后会有期”,便迅速跃过墙走了,只把光屁股惨兮兮的秋少君给留在院中。
夏长生上去擂了他肩膀一拳:“秋小子你也太不仗义了,我在宝华寺里出生入死,你竟然在青楼快活,简直寒我的心啊!”
说着他挤了挤眼睛,用唇语无声说道:
“记得下次带上我。”
秋少君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给我一条裤子。”
夏长生回过头来朝袁宏老道喊道:“死老道,去忽悠一条裤子来。”
袁宏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可把你小子能的,都使唤起老道我来了,我还偏就不去。”
夏长生挺了挺胸口说道:“我受卢景和斯明大哥为星月湖筹集粮饷,这小子是我的保镖,要是因为一条裤子延误了时辰,小心我用龙晴玉到卢景大哥面前告状。”
袁老道一时语塞,最后背着手去了,愁眉苦脸道:
“唉,大战在即,星月湖兵少粮稀,这可如何是好。”
乘着老道去找裤子的时间,夏长生询问起秋少君这几天的经历。
秋少君坐在台阶上,催动真元治疗伤势,说道:
“离开大船以后,我在江里游了一会儿,不小心被一个渔民的网给网到了,我不想弄坏他的网,所以就在水里用内息待了两个多时辰,等他将我拉上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半夜了。那个渔夫被我吓得不轻,我就想帮他把船划到岸边,可在经过一条大船的时候,船上的女人都在对我笑,对我招手,还让我上去。”
“想来那就是青楼舫船了。”
夏长生暗暗思索,然后问道:“然后你就去了?”
秋少君争辩道:“我本不想去,可那渔夫见了我像见了鬼一样,我没地方去,只好跳上大船。”
“然后呢?”
“我一跳上船,小翠鸟就贴了过来,我想躲,她却说我是个呆子,我就不躲了。”
“还小翠鸟呢,叫得还真亲热。”夏长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把他给拍得咳血了,连忙道歉。
虽然满嘴的鲜血,秋少君却笑得很开心:
“之后小翠鸟就把我领进了一间屋子,还来脱...我的衣服...”
听着秋少君十二万分细致的描述,夏长生听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连走进院子的袁宏老道也听得红光满面,一脸不屑却又好奇的样子。
“好家伙...”
听了一会儿,夏长生问道:“她们没管你要钱?”
秋少君摇摇头:“要钱我也没有,不过她们不但没找我要钱,反而给了我一个金铢。”
“我怎么就没遇...咳咳,我们失散了三天,你丫的不会一直和那小翠鸟厮混在一起吧?”
“当然不是!”
秋少君大声道:“还有小月、红枝、潺泉和我在一起呢!”
夏长生和袁宏老道一愣,然后齐齐骂了出来。
“wdnmd!”“小子你xxx!”
秋少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骂自己。
在那舫船之上,他明明觉得所有人都很开心,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所有人都坦诚相待,这难道不比杀来杀去拼死拼活的尘世好得多吗?
后来的事就简单的多了,谢艺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见了他就是一顿呵斥,然后把他的裤子给拿走了,然后他就光着屁股追了过来。
就在两人对秋少君口诛笔伐的时候,潘姊儿的屋子里却传来一声轻唤:
“长生...你能进来一下吗?”
夏长生当时精神一振:“潘姊儿叫我长生了!”
他急忙丢下两人,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子。
一进屋,他就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味道,潘姊儿正背着她坐在床上,耳根彤红。
“潘姊儿有何吩咐?”
闻言,潘金莲耳边的珍珠耳坠晃了一下:
“该...换药了。”
夏长生答应一声,从怀里摸出瓷瓶。
潘金莲却摸出另一个瓷瓶,放在一旁:“是这瓶。”
夏长生一愣:“这不是...”
紧接着,他眼前一亮,潘金莲背后的衣衫滑落,露出粉红色的皮肤,以及满是淤痕的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