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容儿散了许久,实在困得不行,也不肯走了,秦司衡无法只能带她回营帐。
没曾想荣亲王等在营帐前,原是他吃了烤鱼觉得大为新奇,口味又佳,一个人便吃完了一整条鱼,便立即宣了那厨子,准备把这菜放到自己酒楼里。谁知那厨子说那烤鱼的配方和蘸料的配方都是容常在的,厨子也不敢私自做主。荣亲王这才巴巴的寻了来。
钟容儿顶着一张昏昏欲睡的脸,看着荣亲王满脸兴奋,亮眼放光的盘算着生意,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要不,你明日晚些再来?烤鱼不算什么的,明日我再给你些更好的东西。”
“真的?”荣亲王有些兴奋,以至于完全忽略了秦司衡越来越黑的脸。
实在不能怪他,他从小未参与什么争权夺利,又是长在蜜罐里的,三皇叔和王妃恩爱两不凝,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他素来性子不似旁人弯弯绕绕,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亲王里,皇上最喜欢和他相处的原因。他又只爱一门心思绞尽脑汁地做生意,便是大於也有他的生意,眼下的烤鱼在他眼里恐怕就是闪闪的金银。
等秦司衡终于忍不住出言让他明日再来,荣亲王才可怜巴巴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临走还嘱咐钟容儿别忘了。
昏昏欲睡的钟容儿这才让冬枣伺候着脱了衣裳,其实她胃里有些疼,可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这才忍着睡下了。
秦司衡看她困得不行,便自己解了衣袍,上了塌抱着她睡下了。
到了半夜里,秦司衡忽然醒了,感觉到身上湿湿的,一模才知道怀里的人出了一身的冷汗,立即便喊了林守德掌灯,这才看到钟容儿满头大汗,面色白的厉害,还捂着肚子显然是不舒服。
于是沈太医在睡梦中就被林守德拖了起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谁知道一诊脉是这位容常在......额......吃积食了,听林公公描述,似乎是厨子炖鱼汤的时候,为了炖的又白又香,便放了些糯口的小芋头做配料,这位常在蘸着蘸料足足吃了一小碗芋头。她本就身子不好,加上芋头又是不好克化之物,晚上吃了这么多难怪肚子疼的厉害了。
秦司衡大怒,“满宫里有你这样的嫔妃吗?竟足足吃了一小碗芋头还赖着不肯多走动。”
钟容儿抱着肚子委屈巴巴的看着秦司衡,又瘪瘪小嘴像极了没人要的小狗。秦司衡到底不肯再怪她了,只气狠狠的让沈太医来下针放血,等沈敬之下了针又泡了消食的茶水,也已闹了大半宿了,这才歇下。
秦司衡抱着钟容儿揉肚子,听着她哼哼唧唧的喊疼,“没出息的,现下知道疼了?”
约莫睡了两三个时辰,钟容儿便感觉秦司衡抱着她上了马车,隐约知道出发了,去泰山的行程是定好的,第二日晚上是一定要到泰山行宫的,去了之后还要确认祈福的时辰和礼仪等一切事宜,因此天刚亮就要出发。
秦司衡见她睡的好,只好把她抱上了马车。钟容儿见他乐意抱着自己,反正她也睡的舒服,有舒服不享王八蛋,十分配合的继续睡。额,她不知道的是,随性的护卫们一个个在心中大呼皇上真是年轻威猛啊,皇上怀里这个,显然是连路都不好走了。
荣亲王本应当直接回京的,因着钟容儿答应的东西还没给,他又是闲人一个,就跟着皇上去泰山,又听到侍卫的议论,下巴都惊掉了。昨天那么晚了,钟容儿都困成那样了,皇上还不放过他,啧啧啧,精力真好啊。以至于他第二日都没有来找钟容儿,想着等她好些了再来商议不迟,现下又不回京了,也不着急了。毕竟皇兄禽兽,他可不能没人道啊。
等钟容儿醒的时候,已走了大半日,她感觉肚子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她看秦司衡显然也有些累了,也眯着似乎睡着了,眼下还有些淡淡的青淤,他长得真好看,如果放在现代,一定是娱乐圈的男神级别啊,钟容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然后又摸摸他性感的薄唇,嗯,很软。
“小容儿对朕很感兴趣?嗯?”秦司衡低沉又好听的嗓音,尤其最后那个尾音,带着些刚睡醒的沙哑,勾人的很。
钟容儿吓了一跳,被人当场抓包,钟容儿啊钟容儿,丢人啊。
秦司衡嘴角带着一丝满意的笑,眼里都是戏谑,凑过去,贴着她的身子。然后钟容儿就听到秦司衡十分禽兽地说,“如果小容儿喜欢,大可不必偷着摸,以后你光明正大的想摸哪里都可以。嗯?”
钟容儿只感觉耳朵酥酥麻麻的,脸和耳都立马烘热了起来,感觉头皮都有些发紧,身子都软了一半。
秦司衡看她这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连耳垂都可爱极了,忍不住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遂又放了它,轻轻亲了一口她的耳朵。他速度极快,钟容儿只感觉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连反应都没来得及,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秦司衡本就是抱着钟容儿坐着马车,谁知道钟容儿在床上的睡相还好,因在马车上睡似有些拘束了,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本就是热血的时候,险些擦出了火,要不是顾着她身子不好,差点想在马车上就办了她。刚才还是秦司衡念了几遍清心咒,这才静下心睡了一会。
眼下两人本就贴的极近,钟容儿连看都不敢看他,有些呆呆的,秦司衡爱极了她这付害羞的小白兔的样子,一股无名的火冒了上来,鬼使神差的就吻了上去,本想亲一亲就算了,可她的味道很美好,他忍不住更深更深的探入,。
钟容儿本以为自己会拒绝,可她,竟然不排斥?她睁着眼睛看着秦司衡的脸,他吻得很动情,闭着眼,睫毛长长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回应了一下。
秦司衡似乎因为她的,停下来定定的看着她,眼里都带了浓浓的欲,喉结滚动,“闭上眼睛。”他声音都有些沙哑,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然后一把翻身就将钟容儿压在了身下,一只手还不忘托着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钟容儿乖乖的闭了眼睛,她不排斥,甚至后来双手都情不自禁地圈住了秦司衡的脖子,原来小说里说的接吻就是这样的感觉啊,是柔软的似乎飘在云上的感觉。
秦司衡很温柔,嘴里是淡淡的雨前龙井的茶香,不知过了多久,秦司衡才停了下来,抱着她没有继续下去。钟容儿躺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喘息声,还有很快的心跳声,都感觉像踩在云里有些不真实。
许久秦司衡沙哑的声音响起,“沈敬之再不把你调理好,朕恐怕就需要调理了。”带着些忍耐的磁性的声音,勾人的很。
马车约莫又走了半日,停下修整,林守德上来送些膳食的时候,就看到万岁爷,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钟容儿打量到林守德似乎了然于心的颜色,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拿起了书看了起来,然后脸红了起来。
秦司衡自然知道她害羞的紧,一眼看着林守德,于是林守德再一次感受到了万岁爷要杀人的眼神,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摆好了膳食,一溜烟的跑了。亲娘啊,要杀人了,哦,不,要杀太监了。
等林守德走了,钟容儿才红着脸放下书,给秦司衡舀起了汤。秦司衡一边吃一边看着她,仿佛吃的是她,而不是饭。
她被看的面红耳赤。哎,想要不沦陷,有点难啊,毕竟美色当前。
今日厨子做的都比较清淡,但钟容儿连早膳都没用,看着这些也有些饿了。不过她只吃了一小碗,喝了份汤,就被秦司衡拦着不许吃了,钟容儿想着昨夜里受了不少罪,便乖乖放下了。
“下去走走,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要往行宫赶了。”秦司衡扶着林守德的肩下了马车,转身又把钟容儿从马车上抱下来。
“给你主子寻个伞来。”秦司衡看着傻里傻气的冬枣,忍不住暗暗决定等回宫得给她配个厉害点的丫头,这个太傻了。
冬枣笑呵呵的给钟容儿撑了伞,其实这不怪她不想操心,这两日钟容儿都和秦司衡在一起,她就跟在林守德身边,林守德是谁?太监总管。他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理的妥妥当当的,她压根操不上半分心,每日只要把钟容儿的贴身衣物收好,其余的一概不用多管。
林守德见钟容儿对这丫头上心,不免也多照看了她几分。于是她这两日跟在林守德身后该吃吃该喝喝,就说昨日厨子做的烤鱼她一人就吃了大半条鱼,人家做两日马车都累的萎靡不振的,可她却精神的很。
秦司衡接了伞,也不要旁人跟着,拉了钟容儿就散步消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