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也没跟她卖关子,“你妈年轻的时候,是我们那一带出了名的美女,我追过她,她看不上我!看上了京城苏家的贵公子!梦想飞上枝头,可惜,那个男人死了!”
“死了?”
“对!被你妈妈的情敌不小心,间接害死的!好像叫付瑶来着,哎呀!都多少年了,我这记性越来越差,脸拉了几次皮,做了好几次修复,可脑子这东西,没办法!”
白水琴这时,脑海中很多疑问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怪不得上官曼云的妈妈那么针对她!
“感情你都是个老男人了?你一个男人拉什么皮?”
“男人怎么就不能拉,好多明星都在做!”
“你又不是明星!”
“我怎么不是,我可是警界出了名的肢解狂魔!不多在脸上动手脚,我牢底早就坐穿了!”
天呐!这个男人在说些什么!她不想听!
“那你说赵美兰最恨我,是什么原因?”
问到这,眼镜男却沉默了。
白水琴隐约觉得,事情可能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离谱。
“因为你妈被人***了,她心上人嫌弃她,不要她了,不过那苏烈也是真喜欢你妈,为了这事,天天喝得烂醉,醉倒在公路上,被车子碾过去,当场死亡。没过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找了个接盘侠嫁了。”
眼镜男这番话,简直雷得她外焦里嫩,感情她的身世如此坎坷,原来还是个父不详的野种!
眼镜男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她的脸像调色盘似的,一会红,一会绿。
不错不错,是个傻丫头,说什么她都信。
不过,有些可不是骗她的,比如,赵美兰的确在他手上。
那个负心薄情的女人,活该如此下场。
白水琴花了好长时间,也不能从这狗血一般的事情中抽身出来,最终,她还是问了赵美兰的情况。
“她?落到我手里,不换钱干什么!我早就不喜欢她了!当然是卖掉她的器官,挥霍光钱呀!”他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
真TM变态!
这种人的话,真的能信吗?
白水琴自己都额头冒黑线。
她起身用力抽开他的手,他也放了。
两人一同进来了解剖室。灯光亮了许多,白水琴更能近距离的看到他的容貌。
天,那个医生给他整的,一点看不出痕迹,太自然了。
就在她啧啧称奇是,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脖子上。
那是全身唯一做不了假的部位。
不管保养得再好,脖子的颈纹以及一些细纹,都会将人的年龄暴露无遗。
可这个男人的脖子,好光滑细腻,根本不可能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
她再傻,也不是个能随意糊弄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水琴一脸警惕,心跳有些快,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别拿那些鬼话糊弄我!”
眼镜男愣了一下,眨吧眨吧眼睛,带着几分凉薄的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也不开口说话。
白水琴想着,气势上不能输,两人的较量在空气中不相上下,目光的冲击一直持续,谁也不愿败下阵来。
最后,眼镜男似乎觉得自己这么跟个小丫头斗,有点搞笑又没风度,只开口道:“小丫头,知道得太多,只会死得更快!”
“我妈真的……”她有些难过,即便不喜欢赵美兰,可是她并不希望原主的母亲落得如此下场。
她以为最多,是卖到深山里,给老光棍当老婆,虽然那也不是什么好下场,可总比到处祸害人强吧!
眼镜男听罢,有些意外,具赵美兰自己的讲述,她跟她女儿的关系应该是很差的!不过,到底是她的妈妈,生她养她,就算赵美兰再不配为人母,血缘却是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
“哈哈哈,我说的话那么没有可信度吗?说她死了就是死了!尸骨无存!”他脸上的表情渐渐转化为兴奋,“你想她?我可以送你去跟她相见,要不要啊?”
她赶紧摇头拒绝,就是赵美兰活着,她也不想见!
白水琴以为周南星已经算是变态中的佼佼者了,哎!只能说她见过的世面太少!眼前的变态,周南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些奇葩的变态!等下脱险了,一定要安排个日子拜拜菩萨!她太倒霉了!
黑衣男全程无话,只在一旁静静地吃着手中的食物,不是他够淡定,这种刀口上舔血日子,他过得太多了。
也不怕自己会栽在这里,该报的仇没报!老天都不能收了他,谁也不能!
三人就以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互不理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水琴也越来越焦急,到底发生什么了,人到现还没来!
她好怕那个肢解狂突然想工作了,找上她就完了。
万一趁她不备,迷晕她,那真的太不幸了!
她还想正儿八经的当一回偶像歌手!最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结婚生子,与相爱的人相伴到老。
千万不能还没开始,就结束!
眼镜男突然拿起了手术刀,昏暗的室内,刀面映照着点点灯光,发出阵阵寒意。
眼镜男冷冷一笑,“白水琴!”
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危机重重。
她更加警惕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目光集中在眼镜男身上,尤其是他的手上。
大概是黑衣男太低调了,以至于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何时动手劈晕了她,她都反应不过来。
“这丫头有用,你轻点!”眼镜男状似在责备黑衣男,可脸上,却没有半点责备的影子,一半是嘲笑,一半是凉薄。
“她可是陈朝阳的遗孤!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陈家欠你我的债!欠她的债,不是他们想就可以不还的!”
眼镜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原本打算陈玉立的事办完后,就去找这丫头,没想到她自己就这么送上门来,老天爷都看陈家造孽太深!”
眼镜男随手一按,手术台无声的动了起来,整个台面升起,地上俨然出现了一个洞。
他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原来这里,有一条这么隐秘的通道!”
“老三跟我说过,这里面密道很多,不知道这条会通向哪里?”黑衣男上前试探,如果有出路再好不过,免得到时候被抓了,还要靠老三来劫警车!
他抱起昏迷的白水琴,起身走到洞口,沿着洞口处的楼梯,缓缓进去。
“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陈玉立回去,要还能咽下这口气,就太窝囊了!”眼镜男道
黑衣男一脸讥讽,“陈玉立不行,还有陈毅然!这些富家子弟,平素里无忧无虑,大方得体,可挣起家产,哪个有人样!”
“亲人如何反目成仇,自然是为了金钱!好戏才刚刚开始!”
二人怀着对未来的期待憧憬,匆匆离开。
他们离开后,手术台又缓缓降下,把洞口挡的严严实实。
等林风佑几人到时,人已不知去向,没有人知道手术台下,还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