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虞刚出宴席就听到404提示晏瞿在这附近,因为乔虞有把晏瞿标记为重要关注人物,所以只要只要他在自己附近两百米就会发出提醒。
“你们先下去吧,珠儿陪本宫再走走。”
“娘娘入夜微凉,还是先换身衣裳吧?...奴婢等先告退了。”
素芳见乔虞皱了眉头不悦的模样只好重新改了口,想着回去给乔虞备好姜茶驱寒。
珠儿本也要劝,见素芳都劝没用也就住了口,默默跟上乔虞的脚步见她没有赶自己,喜悦一下从心中散开。
不知是今晚的酒比以往更醉人还是晏瞿为了压抑住心中的酸涩多贪饮了几杯,醉意的燥热让晏瞿更添了几分燥郁。
所以在想要关注的人走后,晏瞿也便借口离席散散酒意,毕竟是万寿节作为摄政王他也不好提前离开。
晏瞿没有让下属跟着,晚间的凉风并没有吹散身上的热意,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
“安...安王!”
女人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上前打招呼,可又不像是偶遇的模样,语气惊喜中带着几丝不安的忐忑。
晏瞿对眼前的女人有几分印象,并非是因为她有哪里出众过人的地方,户部侍郎嫡小姐李清河年十八却还婚假死了心要嫁给他,哪怕是妾室、同房她也愿意。
为了吸引晏瞿的注意李清河铆足了各种劲,因此在京中还闹了不少笑话,当然了像她这样追人的劲也算是别样的出众了。
“李小姐怎么在这,难不成也同本王一般出来散散酒意?”
男人的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但笑意却不尽眼底,显然晏符算得上不喜眼前这位追求者。
可李清河没听出其中的厌烦,以为晏瞿在关心自己,她正想顺势继续攀谈:
“小女不是....”
可能是酒意的闷让晏瞿不同以往那般好脾气,当即便打断了对方:
“那本王就不扰李小姐赏景了,先行告辞。”
李清河怎不知对方是不想同自己说话,脸霎时白上了几分,眼睛蓄满了泪水闪过一丝寒光:
“晏瞿你当真要要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吗!我爱了你整整三年,为何..为何你始终不愿多看我一眼?”
面对女人的控诉晏瞿只觉莫名其妙,平日里他是待人温和宽厚,但也仅限于对方识趣的份上。
废话,整个东旭身份高贵的仅限低于帝王的男人,怎会真的平易近人好脾气:
“李小姐本王看在李大人的份上今日之事本王就当没听过,还望你擅自珍重,自爱些好。”
无情的话语彻底打碎了李清河的幻想,哭着哭着忽然笑的癫狂,擅自珍重...她早该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自相情愿罢了....
晏瞿也不愿把事闹开叫人把李清河赶走,毕竟对方是女子,他还是顾及了李清河几分颜面,索性便不愿在管身后的人独自先离开了。
可走了几步晏瞿只觉得眼前一晃,常年与汤药相伴,他这时还不明白自己被下了药就是蠢了。
李清河见他药效发作了,缓缓走向晏瞿还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解开:
“晏瞿你要了我吧,这样我就能成为你的妻子了...”
她已经安排自己的奴婢来寻人了,待会所有人过来发现堂堂摄政王公然污辱臣下之女,他这下不娶自己都不行了。
可李清河忘了晏瞿当时如何一人力扶皇帝上位的手段有多狠辣了,不然以晏符当时的能力,今日坐上皇帝之位的就不是他,而是薛家了。
就算今日他晏瞿真遭了算计,晏瞿不想娶的人这天下就无人逼的了他。
“李清河你真教本王作呕.”
看对方的衣衫半解晏瞿并移开眼,但目光里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就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晏瞿在皇宫长大,又在朝堂周旋多年,这么一点下作的手段怎么可能真的害的了他,晏瞿早已趁李清河说话的时间调好了气息。
只要李清河再靠近一步,他便立马亲手了结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女人。
虽然知道对方此时有多么厌恶自己,李清河还是难过的脚步一顿,但转而便笑的痴迷:
“就算你讨厌我也没关系,你马上就要抱着我爱我了。”
珠儿:“谁在那?!”
李清河听来了人,可自己还没得手于是立马迫不及待要上前抱住晏瞿,没想到刚上前就被对方一脚踢开了。
本就解开的衣袋被踢到地上的李清河身上的衣服此时只能说是堪堪蔽体了。
珠儿听到大的响动便立马上前了一步就看见眼前的这幅景象,下意识赶忙想要去捂自家小姐的眼睛,免被污了眼去。
乔虞见珠儿这般护犊的模样有几分些许无奈:“珠儿...”
听出小姐的不喜珠儿只好退到身后。
视线少了阻碍一下就清明了不少,乔虞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幕想来也不难猜:
“王爷好雅致,不过这到底是皇上的深宫后院,您这般行径多少对皇家颜面影响不好吧。”
这天下敢这般质疑斥责摄政王还能相安无事的也只有眼前这位花容月貌倾城的贵妃娘娘了。
晏瞿一时没听出乔虞话的酸劲,只以为对方误会眼前的一幕,急忙着想要解释:
“允兰,不是你看到的这般模样,你听本王解释...”
晏瞿急的是也忘了装模作样直接喊起了乔虞的名字,可奈何对方不愿多给自己一个眼神。
李清河见乔虞误会,心中一喜,这不正合自己的意,于是便故作可怜:
“贵妃娘娘您莫怪罪王爷,王爷只是喝多了这才行为出格了,不过小女是愿意的..您”
未等她演完,站着的女子丽质仙娥的容貌此时高高在上的睥睨着自己,倒是让李清河升起了难得的羞耻心。
“愿意?李小姐说这话让本宫为李大人真教羞耻。”训斥完乔虞又请睨了一眼晏瞿的面色,晏瞿不知为何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心虚。
“若不是本宫今日赶得不巧撞见,怕是早已顺了你的意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伦敦之事让女子说的这般直白却偏不生一丝的情、色的味道。
李清河脸色煞白,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被人戳穿了心思,羞耻一下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珠儿扶李小姐回去。”
“是。”珠儿上前顺便将她媳妇整好,万寿节出席的着装大多都是繁琐华丽,没有一件件重新穿再整理的话还是能看出其散乱的。
李清河刚要被扶走,缓过神来想起乔虞不就是摄政王的前未婚妻,自己给晏瞿下的药还未解,保不准对方的心思:
“!!!贵妃娘娘!!”
她还想说什么不过给对方威慑的眼神一看瞬间熄了火,也许是乔虞跟在晏符身边久了,李清河刚才恍惚间瞧见对方帝王的震慑力。
解决了一个麻烦人,乔虞冷漠的不愿看晏瞿,只是上前扶住了对方。
这药虽不是毒药,却也能看出李清河下的确实是虎狼之药,晏瞿忍得冷汗直冒,却面色浮起不正常的红晕。
所以在女孩的手搭上来的那一刻,乔虞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烫意。
晏瞿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免不了心中一喜,可很快乔虞的话就像冷水浇了下来:
“安王别误会本宫将你送到休息的殿阁,便教人传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