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昭读书后,在家里的地位便不可同日而语,现在有他县试案首的身份,即使他才是不到十岁的小豆丁,依旧很有威信。
将蒸馏酒的方法演示一遍后,叶昭从酒中取出高度数的白酒。
“昭哥儿,这就是你说的烈酒?”叶老汉看着这澄清的酒,有些不可思议。
现在市场上流通的酒通常是黄酒和米酒,全家人看着这酒都很稀奇。
叶昭微微抿了一口,刚蒸馏出的酒可以达到七十度,入口最是辛辣,对身体也不好,所以,叶昭兑了些普通酒水。
白酒在五十二或五十三度时,口感最为醇厚。
叶老汉随后也是小心的尝了一口,眼前一亮,“昭哥儿,这酒?”
“爷爷,这是我偶然从一本残书上找到的方子,你觉得这酒能卖出去吗?”叶昭没有酒瘾,但这是自己亲手蒸馏出的酒,感觉自然不一样。
农家人无论男人女人,谁没喝过几口酒,眼间叶老汉这么激动,其他人也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真如老话说的,书里头就有黄金,当然卖的出去。”叶老汉可是每天都要和一小杯酒的,自然清楚这种烈酒会多受人欢迎。
王氏尝了一口,差点被这酒地烈度呛住,听叶老汉这一说立马高兴了,“昭哥儿可真是个厉害人,这十里八村读书的也不少,就昭哥儿读出来不说,还给家里带来这么好的方子。”
张春花听到王氏这话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被叶昭拽住。
“爷爷,我在县里找到一件铺子,我们就用这酒开个酒庄,也省得家里人还要辛辛苦苦种地。”叶昭将自己的打算说出,叶老汉是个有魄力的,就像当初他说的,要有一分办法,也要把孩子推出去,现在方法就摆在眼前。
叶老汉心中的高兴不比知道叶昭考中案首时少,眼看老二家起来了,有了孙子这个方子,也不至于老大家差的太多。
老人总希望子孙各有前途,否则总会有不平衡的和拖后腿的。
“好好好,昭哥儿考虑的很对。”叶老汉很是高兴的拍拍孙子的肩膀。
随后对着喜不自胜的老大一家说道:“这方子是昭哥儿找到的,铺子也是昭哥儿筹备。昭哥儿愿意告诉全家是他对家里人好,这酒庄的收入他自己占两成。”
王氏虽说爱计较,也知道这方子对大房的好处最多,方子多值钱。
于是,十分痛快的说:“爹,你别看我们了,我们知道好赖,两成的收入没问题。”
“酒庄的事我已经和苏府说过,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不在家可以去找他。”吃完饭后,张春花终于憋不住了,她不明白自家儿子怎么就这么憨,这么值钱的方子就分给全家人了,攥自己手里不好吗?
“娘,我日后肯定会考取举人甚至进士,若是家里一直这么穷,等我当官后岂不是要时时接济,小官的俸禄不多,家里有个小生意,在官场上也不至于太穷酸。”
叶昭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张春花虽说有些心疼,却不得不承认,叶昭的想法是对的。
老两口随大房住,要是不拉一把,昭哥儿被说成不孝就不好玩了。
全家都没意见,叶昭的效率非常快。
叶家有几分家底在,叶昭又是免学费,偶尔还会抄书,这些年花的钱还真是不多,凑一凑再加上苏府强烈要送的银子,足够买一间铺子。
叶昭接下来要去新益府考试,没时间耽误,叶家先是买了很多缸酒,在家里学会了蒸馏,至于铺子只用来出售。
苏父知道叶昭并非池中之物,铺子刚买下来,知道要买酒后,立马定下一笔可观的订单。
等铺子生意走上正轨后,叶昭也该去参加府试了。
府试会加上政论和时事,为了刷人,难度自然不小。好在叶夫子从别处借了邸报,还有苏家的鼎力相助,叶昭对皇帝和大臣们的看法了解的也算七七八八。
不过科举考试也有潜规则,县试的案首几乎已经默认通过府试和院试,能拿到秀才功名。否则全县第一考不过府试岂不是证明那里文风教化不好。
怀着这样轻松的心情,经历过和县试差不多的流程后,府试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