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2 比剑(二)(1 / 1)古日文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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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先前在洛阳周府时,曾连败五个故意挑事的左道高手,技惊四座,那时他不知道那些左道高手的来历,只是瞧见那些左道高手行为怪癖,便以为是打败了一群泼皮无赖,所以并未觉得奇怪。

后来从周家去往王老英雄家的时候,又遭遇左道旁门中顶尖高手黄花婆婆与一气混元齐山的夹攻,他虽然打败了这两人,自己也受了伤,还中了毒。

强撑着到王老英雄家后,伤势愈加严重,但他身负的太玄经有锻骨,养气,解毒,疗伤等等篇章,能够自行疗伤,便没有明说。

王老英雄尊敬他的武功,让他坐观礼台上,他也乐得清净,表面上是在看擂台上的江湖好汉比武,实际上则是暗中疗伤解毒,根本没有看进眼里。

直到此时一脚踢飞在华山学艺二十年的陈平,方才察觉到古怪之处,不可思议的心道:“莫非我的武功还可以?”

心中这般想着,更觉不可思议,只因那些左道高手担心华山派秋后算账,所以都做过乔装打扮,用的也是张三李四这样的假名,段飞一直闭门练功,别说江湖中人的武功根底,就是同门中人的武功如何,他也是一概不知,因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几个师从刘义达的弟子跑过去扶起陈平,只见陈平手腕和脸上稍稍擦破了一些皮,干净的衣服上也沾了许多灰尘,模样甚为狼狈,但看样子没有受伤,方知段飞已手下留情,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该恨还是该感激。

李泽因妒生恨,乘机大声呵斥道:“好你个段飞,竟敢偷袭陈平师兄,这件事不会这么过去,我会告诉我师傅,你走着瞧!”他说段飞偷袭,自是觉得段飞除非偷袭否则绝不可能打败陈平。

众人听见李泽颠倒黑白,心中都觉愤怒,可一听见刘义达三个字,那些刘义达的弟子纷纷昂起头颅,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而那些不是刘义达弟子的人有的面露不屑,有的一脸崇敬,更多的则是噤若寒蝉。

段飞回过神来,淡淡瞧了李泽一眼,道:“是陈平师兄偷袭师弟在先,如果李泽师兄想要告状的话尽管去告,师弟相信刘师伯的为人绝不会徇私枉法,一定会还师弟一个公道!”

李泽闻言一怔,想起先前经过,心想众目睽睽之下,刘义达必定无法替他们强行出头,俏脸一青一红,突然说不出话来,盯着段飞,眼中恨意又多了一分。

段飞见李泽三番两次搬弄是非,心中对李泽没什么好感,不再看李泽,瞧了陈平一眼,只见陈平当众出了丑,神情甚为狼狈,换做常人,此时必会讥嘲几句,段飞却并非那种喜欢落井下石的人。

走过去捡起陈平掉落在地上的长剑,转身交到陈平手中,说道:“师兄较师弟入门早,当知咱们华山派祖训是行侠仗义,仗剑伏魔,偷鸡摸狗的事,咱们华山派弟子是不屑于做的,谁要是做了,必会受到众人蔑视!”

段飞这番话实在是极大的维护了华山派的声誉,众人本来正因同为华山弟子的陈平出手偷袭而感到脸上无光,听了都十分感激段飞的维护之情,只听有人大声说道:“段师弟说得不错,咱们华山弟子是绝不会做偷鸡摸狗的卑劣勾当的!”

那陈平脸颊一红,像是心中有愧,段飞又道:“方才师兄那剑幸喜是对付师弟,倘若是对付江湖中人,那么别人还会以为咱们华山派卑劣无能,只能使用偷袭的勾当!

方才之事师弟不会计较,只不过师兄身为华山弟子,当知自身一言一行不仅关系着自己,更关系着咱们华山派百年积累下来的声誉,师兄当爱惜羽毛才是!”

众人见陈平偷袭不成反被踢翻在地,心想段飞必会狠狠的讥讽一番,却料不到段飞不计前嫌,竟语重心长的劝导起陈平,当即就有人忍不住脱口赞道:“段师弟宰相肚里能撑船,做师兄的佩服你!”

又有人大声说道:“陈平李泽两位师兄,你们真该多向段飞师弟学习学习,心里定要时时刻刻记着咱们华山派的声誉!”

那些刘义达的弟子心中却想到:“段飞不敢得罪师傅!”一念及此,不免甚为得意。

陈平脸颊又红一点,呐呐接过长剑,强笑道:“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方才动手前不是已经预先告知过段飞师弟了吗?这样怎能说是偷袭?

嘿嘿,师弟虽然能说会道,但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污蔑我,却也没这么容易,李师弟,你认为呢?”

李泽嘿嘿干笑两声,点头说道:“陈平师兄说得没错,这里大伙儿都看着呢,明明是段飞师弟偷袭在先,陈平师兄在不得已之下方才出手还击。

之后段飞师弟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赢得一个平手,然而段飞师弟本来偷袭在先,故而这一场还算是段飞师弟输了。

咱们侠义中人到了这个份上,识趣的自当灰溜溜的自行走开,这样旁人也不会讥笑他,想不到段飞师弟竟还...哎!”

他说到这里,突然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段飞师弟,做师兄的知道有些话你不爱听,但师兄还是不得不说,你听得进就听,听不进就算了!

师兄奉劝师弟以后休得嚣张,陈平师兄方才不过是念你年小,方才出手留情一再忍让,你不识好歹也就罢了,在你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获得一个平手之后,立刻就口出讥讽之语,未免不知羞耻!”

李泽两张嘴皮异常伶俐,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心中非但不觉羞愧,反而还因为有了一张能够颠倒黑白的嘴而异常得意!

四周不少华山弟子见李泽嘴上功夫如此了得,不知怎的心里竟生出佩服之意,跟着哄笑出声,偶尔有几个正直善良的人有心想要反驳。

但越是正直的人就越只能说你卑鄙,你无耻,你说谎这些空洞无力干巴巴的话,对李泽没有半点伤害,悄无声息的淹没在众人的哄笑声中。

段飞没想到陈平李泽二人会这般恬不知耻兼血口喷人,不由得愣了片刻,才淡淡的摸了摸鼻子,突然轻轻的咳嗽一声。

在场众人只觉身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脑袋晕乎乎的,哄笑声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不由面面相觑,却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突然之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段飞不动神色,心里暗笑,原来段飞方才使用了从太玄经上学到的功夫,把内力揉进嗓音,再扩散开来,在场众人瞧不见无形内力,却又被内力真真实实的撞到。

这太玄经是一门极其玄奥高深的武学,与华山派关系匪浅,不过因为失传时间太久,所以在场这百来号人别说没有练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段飞见众人安静下来,不咸不淡的说道:“李泽师兄说在下使尽全力方才博了个平手,真是说得太对了,师弟这点微末技俩,自然不是陈平师兄的对手,就算最后获得一个平手,那也是相当侥幸。”

段飞先顺着李泽的话往下说,把李泽胡扯的打了平手这件事给坐实了,李泽陈平两人心里虽觉奇怪,却也感到高兴,正欲说几句敞亮话。

忽见段飞微微一笑,说道:“当时师弟与陈平师兄背对背站着,师弟朝后一脚踢在陈平师兄后背,陈平师兄也一脚踢到师弟后背。

师弟与陈平师兄都飞了起来,结结实实的在地上摔了一跤,可是师弟摔在地上并不觉得疼痛,想来陈平师兄方才也没有摔疼,否则这一回合当是师弟赢了,李泽师兄,你认为呢?!”

“你...你!”李泽被说得哑口无言,他万料不到段飞会借杆爬,利用他为陈平贴金的胡话来讥笑陈平,而且说得还有理有据,让他没办法反驳,因为若是他要反驳,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脸!

周围的人这时渐渐明白过来,心想:“原来,段飞是在用言语挤兑陈平,他本来就没有摔过,当然不会疼痛,但陈平却是真真切切的摔到地上,身上岂能不疼?不过倘若陈平说疼岂不是自认输了?”

“哈哈!”

“噗!”

注意到李泽吃瘪的样子,身旁早就对他二人所作所为不齿的人顿时有了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有几个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些成功忍住的,也是憋得脸颊通红,想来忍得非常辛苦。

陈平一张脸都气得快成煮熟了的猪肉肘子了,有心想要不做理会,然而周围一双双目光却都盯着他,只能嘿嘿干笑两声,咬牙说道:“自然一点也不疼!”

“哈哈哈哈!”他这番话方才说完,周围立时响起一阵幸灾乐祸的哄笑声,陈平牙关紧咬,直恨得咬牙切齿,突然一股热血上冲,自鼻中破损处流了出来。

只听有人故作惊诧的说道:“咦!陈平师兄流鼻血了,可是段师弟却没有流鼻血,这么说方才是段师弟赢了?”

李泽忙道:“就算段师弟没有留鼻血,但段师弟是偷袭在先,所以段师弟也没有赢,而陈平师兄也没有输,他们两人是真真切切的打了一个平手!”

众人不由得暗暗摇头,心想:“这人真是无耻到了一个境界,华山派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段飞哈哈一笑,说道:“师弟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能与陈平师兄打个平手,今日时候不早了,两位师兄,师弟就此告辞!”

谁料段飞刚刚才一转身,身后被羞得有些面红耳赤的陈李二人立刻对视一眼,眼中凶光闪烁,只听陈平大声吼道:“

站住!好哇!段飞,你目中无人好大的胆子,看来今日若不给你一点教训,他日行走江湖必然会吃大亏。”

李泽拔出长剑,跟着吼道:“不错,江湖险恶,今天就让师兄们给你上一课,被自己人打,总好过日后被魔教之人杀,师兄们这是为你好!”

说完,两人也不等段飞回应,更不等段飞回身,纷纷挥剑朝段飞刺去,如水一样的剑身倒映出两双狰狞的眼睛!

“无耻!”以二对一,还是两个师兄对付一个入门不久的新弟子,现场立刻响起一阵更猛烈的喧哗,就连那些同样师从刘义达的华山弟子也是脸现愤怒,说道。

然而没有人敢上前拔剑阻止,这就是刘义达成年累积的威信,就连掌门也要敬三分,没有人敢于违逆!

段飞利落转身,看着两柄直冲而来的夺命利剑,腰间长剑铿然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月牙,直缨逼来的夺命二锋。

心中却是困惑丛生:“奇怪!陈平的剑绵软无力也就罢了,毕竟刚才见过,怎的连李泽的剑也没什么力气呢?”

他心里不知道陈平李泽到底在搞什么鬼,所以只使出两成功力,暗中留有八分余力,也好随机应变。

...

演武场外,一小二大三道身影闪转腾挪,步履如风,手中长剑时而猛烈撞击溅起一道道火光,时而缓慢缠绵响起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刺耳尖声。

“陈平李泽两人虽然卑鄙无耻,但他两人的剑法却不可小觑,绝对算得上小有所成,若把段飞换做是我,只怕...”

“奇怪!段飞习武不过短短三年,他剑法竟比陈平李泽两人更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战圈外,一些入门较早的华山弟子面面相觑,有自叹弗如,也有满脸惊讶。

“原来这一招清风徐来是这样使的,我一直都学错了!”

“啊!好凌厉的剑气,这一招莫非就是秋风瑟瑟!”

那些入门尚短的华山弟子聚精会神,沉迷于三人剑术精妙之中,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只盼着段飞三人一刻不要停止,自己也好学得透彻。

段飞与陈李二人一交手,便感觉到陈李两人剑法稀松,内力平常,他甚至都不用使出二分力,只一分便能应付。

此时听见众人惊呼,心中更是觉得无法理解,暗想:“倘若陈李两人是装模作样,我瞧不出来,难道旁边这么多人全都瞧不出来?”

心中这般思索,更觉不可思议,不由得微微出神,只听“噗呲!”一声,右肩已被刺中。

长剑刺入肩膀发出沉闷声响,溅起一道凄厉血花,被刺中之人一声不吭,刺中之人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被震得踉踉跄跄的连退三步,长剑带着一抹血花,脱手飞出。

“见...见鬼了!段飞身上怎会有护体罡气!”李泽右臂被震得一片麻木,想起方才长剑刺中段飞身上之后,从剑身上传来的那股凌厉劲道,与传说中的护体罡气如出一辙,心中立时涌出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

“哈哈,段飞,你投不投降!”陈平瞧见李泽被震退,以为李泽是不小心伤到段飞,怕周义武怪他,所以才吓得倒退,望着段飞,狞笑道。

“哈哈,投你奶奶的大头鬼。”右肩中剑,血流如注,段飞却置若罔闻,一声笑骂,手中长剑上下翻飞。

他心思缜密,见无一人出来替他说话,便知今日不论胜败,最后所有的黑锅都会扣在他的头上,便收了取胜之心,只想好好戏弄陈平李泽两人一番。

当下还是只使了两成功力,只把剑法稍稍提高一点,就已迫得陈平好一阵的鸡飞狗跳,翻身打滚,很是狼狈不堪!

“啊!段飞好高明的剑法,难道这就是华山剑法真正的威力!”周围新入门的华山弟子直瞪眼,似是想不到华山剑术还有这样的境界!

“师弟,快帮忙!”段飞凌厉攻势下陈平立刻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只觉眼前到处都是剑影,

挡得了这剑,却挡不了那剑,恨不得多生一双手,多拿一柄剑,只得不顾颜面的大叫李泽支援。

“以往没见过段飞使剑,想不到竟然这般厉害,连陈平师兄都不是对手,若是假以时日,只怕未来武学成就不可想象…”

看着眼前少年凌厉剑路,虎虎生风,李泽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惊惧,旋即,却是心生杀意,心道:“他目前的内力绝不可能有护体罡气,刚刚可能只是一个幻觉,但以后就说不一定了,也罢,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心中念头一起,李泽眼中凶光直冒,立刻挥剑加入战局,高声叫道:“陈平师兄,段师弟已经六亲不认,

未免他滥杀无辜,祸害咱们华山派,你我不可再留情,需要做好壮士断臂的准备!”

“李泽师弟说得对,壮士断臂,杀身成仁!”

李泽的加入使得陈平终于松了一口气,与李泽臭味相投的他立刻听出李泽的言外之意,杀意一起,最后仁字一出,二人招招致命,使尽全力再斗段飞。

段飞听见陈李二人狠辣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他潜意识里,始终觉得不管多卑劣的人,只要是华山弟子,就不可能杀华山弟子,便是这么一愣神。

“噗呲!”

一声长剑划破肌肤,刺碎硬物的声响之后,金铁交击之声戛然而止,时间在这片刻场面仿佛定格,在场的每个华山弟子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一幕。

震惊,惋惜,愤怒,悲伤等等情绪五味杂陈,同室操戈,名门内斗,江湖果然还是江湖,刀光剑影,人心险恶。

段飞眼神空洞,好似提线木偶一般僵硬低头,胸口,一柄白晃晃的长剑直直的刺进左胸,滚滚热血顺着冰冷剑身缓缓流淌,嫣红瑰丽。

他的护体罡气源自太玄经上记载的盈虚功,万物有盛必有衰,方能达到一个平衡,盈虚功便是利用盈虚调和互补的特点,只需练成一次,护体罡气便会永久存在。

倘若敌人击在盈处,护体罡气便能起到保护作用,倘若敌人击在唯一的虚处,护体罡气便不会起作用,这虚处便是护体罡气的死门,每隔一息时间,死门就会换一个位置,这次好巧不巧的被李泽撞对!

“段师弟,你为什么不躲,你知道的,我不想杀你的,哎!”李泽一脸狰狞,用一种十分惋惜的声音问道。

“哎!段师弟年纪轻轻,剑法就已经这样厉害,只可惜,哎,英雄自古薄命,也是我华山派一件憾事!”陈平眼角带笑,语气却是充满了惋惜!

面对讥笑,段飞置若罔闻,只见他左手缓缓抬起,握住长剑然后用力一抽,一股热血跟着剑尖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使得段飞嘴角一抽!

但他却丝毫也不在意,紧接着用被剑锋划破已经鲜血淋漓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扒开沾血的胸前衣衫,于湿漉漉的伤口中掏出一个被剑刺断成两截的金钗。

这是段飞在洛阳城里特意为师妹凌雨买的礼物,当时花了一百两银子,几乎是段飞的全部身家,想不到阴差阳错之下,竟救了段飞一命,真可谓是种善因,得善果!

“师妹!!”段飞紧紧捏着断成两截的金钗,眼眶微湿,嘴角含笑,低声念叨着。

“啊!”

“不会吧!”

“难道金钗挡住了剑,所以没有伤到要害!”

“老天有眼!”

金钗一出,现场突然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的喧哗,原本得意洋洋的陈李二人顿时变色,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段师弟,小心暗器!”那李泽反应最快,见方才一剑可能没有刺中要害,突然装模作样的大叫一声之后,手中长剑猛地朝前一送,直刺段飞胸膛。

他的剑在刺中段飞胸膛后本来就没有收回,距离段飞胸膛不过寸许,又是出其不意的一击,在场众华山弟子纷纷尖叫出声。

“啊!”

“卑鄙!”

“无耻!”

“噗呲!”

“啊!”

众人的尖叫声与怒骂声中,只听得又是一声长剑入肉血花四溅的声响,随即而来的便是一声凄厉惨叫,有些刚入门不久的新弟子被吓得闭上了眼。

有人心里想着:“段师兄有伤在身,只怕是会被这两个无耻之徒给害了!”

有人想到:“华山派不是名门正派吗?为什么会有这样令人发指的无耻之徒?”

有人想道:“徒弟如此,做师父的是怎样就可想而知,我看这华山派不是人待的地方,还是尽快另谋出路好了!”

然而等他们张开眼之时,惊骇的发现原本被认定必死的段飞竟然没有死,只见他左手举在胸前,食指与中指中间夹着一柄带血长剑,长剑剑尖距他胸前伤口只有一柄薄剑厚,剑尖兀自在滴血,然而他的嘴角却在笑,那是讥笑!

长剑的剑柄捏在李泽手中,此时李泽两只手都紧紧的抓着剑柄,正往后使劲的拽,因为太过用力,脸颊憋的通红,可是长剑就好像在段飞指间生根一般,分毫不动!

“咦!陈平呢?”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深深震撼,完全忘记了说话,也不知道是谁轻轻的咦了一声,众人这才发现陈平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急忙四处张望,又再一次被眼前的事情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原来陈平此时正挂在三丈外的一颗大竹子上,随着竹干上下起伏,右肩有一个脚印。

众人心中惊骇交加,那陈平一百四五十斤的个头,被人一脚踢飞到三丈外的竹子上面,那是许要何等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到这一地步?

几位新弟子惊异的对视几眼,如坠云雾,其实何止他们,方才段飞闪电般的一指一脚,就是在场睁着眼之人,又有谁看见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段飞做的,不可能是一个才入门三年的弟子做的!这不合逻辑,完全没有道理!”

“可除了段飞,还会有谁?”现场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交加,惶惶不可终日!

“看来段飞师弟先前一直在顾念同门之情,所以未动全力,现在才是段飞师弟真正的实力!”一位选择相信的华山弟子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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