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日将起,露出些微鱼肚白,荇流醒来迷迷瞪瞪的醒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许是昨夜凭白生了许多感慨,锦灿思绪万千,意识也有些昏沉起来。
荇流猛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心中尴尬自己居然酣睡一整晚,于是不好意思的扯出来一个笑容,“我这就去叫大家出来收拾这里。”
说罢,一阵风似的跑去了后院,锦灿哑然失笑,倒是突然没了睡意。
此时她并未注意到本应被她打晕的沙大嘴悄悄睁开了一双凶恶的眼睛。
刻意做旧的窗棂中透过了几缕新阳,带着大漠的早晨特有的气息,让人不禁思绪万千。
初早的朝阳总是给人一种生机无限的希望,和大漠孤烟比起来,又是别有一番滋味的景色。
锦灿被这景色吸引了心神,浑然不觉来自昨夜败徒的危险。
又是一个晃神,突然一阵寒光闪过,锦灿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灵活的一闪,堪堪躲避过来自身后的袭击,同时伸手抽出腰间长剑,一个漂亮的剑花,转身刺向沙大嘴拿壮硕的身躯。
不想沙大嘴虽然被关押一夜,凭借着多年在大漠危机的边缘中摸爬滚打的经验,在九死一生的边缘反而爆发了从未有过的体力。
毕竟沙大嘴纵横大漠,身经百战,锦灿虽也是自幼习武,毕竟年幼,此时面对沙大嘴,频频处于下风,过了几式,更觉体力不支,心中着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只盼荇流早些归来,方有胜机。
可她不知道,沙大嘴心里也是暗暗惊叹,这个女娃年纪轻轻,却能在他手下走了这么多式,不落下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沙大嘴眼里闪过一丝凶狠,既然已经结仇,今日必然要将这女子的性命留下,以防他日之祸。
如此,沙大嘴狰狞一笑,“昨日戏耍你爷爷时可曾想过今日?今日爷爷必然要取你的性命,可怜你年纪轻轻,却要做个孤魂野鬼,不如你跪下好好求求爷爷我,说不定饶你一条小命。”
锦灿虽然体力不支,面上却半分不显,冷静如常,听到这个强贼的一番言语,心中气恼非常,却又告诫自己,“这不过是那强盗的奸计。”
可终是少年人心性,打斗中不自觉再落下风,一退再退,眼看那刀刃即将落在自己的鼻尖,锦灿脸顿时煞白,不自觉的闭上了眼。
千钧一发,生死关头。
锦灿手中长剑被人一震,顿时飞了出去。
锦灿心想,“今日大概果真是要埋骨此处了。”
沙大嘴见此,不禁更加自得,未防多生事端,便是要下杀手!
锦灿眼见就要命绝于此。
忽听一声大呵,“无耻贼子,还不住手!”
沙大嘴心中越发不安,心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更加坚定心中杀人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