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小点,青芸带着春杏像往常一样在铺子里忙着做糕点。今日,青芸试做了核桃挞,挞皮酥得掉渣,核桃仁儿焦香,再淋上些许糖浆,香甜酥脆,嗯,这又是款即将大卖的点心。
有好吃的当然不能忘了自家亲亲男友,青芸刚想转身去拿个食盒,“嘶”,低头一看,香兰送的那个钱袋不小心被划了个口子。
“哎呀,真可惜,好好的钱袋就这样没了。”
“姑娘,我看看,说不定……咦?姑娘,这钱袋里什么时候塞了封信?”
青芸疑惑万分地接过一看,天啊,这哪是信,看着倒像是账目之类的。她猜测这些怕是什么重要文件证据,想了想,她决定回文林巷一趟先把东西放好。
“春杏,我先回去一趟,这件事先别对谁说。”
说罢,青芸步履匆匆地带着冰蝉回了文林巷。
韩子敬带人先青芸一步回到了文林巷的宅子,吩咐平阳守住书房,他们在屋里商谈起来。回来的路上,他大概知道了香兰目前的情况,想不到她与青芸他们还有此等缘分。
在薛府这段时日,香兰知晓京城势力复杂,凭她一个小女子是很难报仇伸冤的。如今再遇韩大人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样,她莫名的很信任对方。
“大人,小女何玉兰,乃赤水县何县令之女。我父亲并未因贪墨银两而畏罪自杀,他是被栽赃陷害的,我亲眼看见父亲被人杀害,鲜血溅在窗户上很是吓人。”
说到这里,反复一切才发生在昨日,香兰忍不住背脊一颤哽咽起来。
“小女是因为贴身丫鬟以死相拼才得以逃生,如今,小女只求家仇得报。”
韩子敬默不作声,脑海里转了几个圈才看向香兰。
“姑娘费尽心思混进薛府,难道此事与薛尚书有关?”
“正是,我父亲临死前曾喊过一句“薛尚书不得好死”,所以我才进京复仇。”
闻言,韩子敬心里一沉,也许秦坚早已和薛尚书勾结在一块,说不定三皇子也插了一手。
“大人,我这里还搜集了些薛尚书的罪证,不知是否派得上用场。”
韩子敬接过纸张看了一遍,这些罪证是有些用处但不足以掰倒对方。
“姑娘,薛尚书狡猾奸诈,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此时,青芸回到文林巷,从沈长河那里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连忙赶往书房。
“平阳,麻烦你和子敬哥说一声,我有要事要找他。”
书房里,还不等平阳汇报,韩子敬听到动静,亲自开门迎了出来。
“有什么事儿这么急着找我?看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
说罢,韩子敬拉起自己里衣的袖子,温柔细心的给青芸擦额上的细汗。微风拂过,两人发丝轻轻缠绕,青芸那颗受惊的小心脏立马安定下来,脸上扬起甜笑,拉着他回书房。
香兰刚才就知道韩大人和沈长河他们相熟,但她没想到韩大人和青芸竟是这般亲密的关系。想想自己的处境,香兰默默压下心底的那丝情愫。
“香兰,你怎么会在这儿?许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托姑娘的福,一切还好。”
“子敬哥,我急着见你,是因为今天在香兰送的钱袋里我发现了这个,你看。”
韩子敬接过信件,一目十行地看了遍,脑海里那些零碎的信息串连了起来。原来,是齐州太守秦坚私自贪墨银两,何县令真是被陷害的。
韩子敬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香兰,然后把信递给她。香兰小心翼翼地接过父亲留下的信件,难怪父亲要她好好保管钱袋,原来钱袋里另有乾坤。
“香兰,何县令确实没有贪墨银两,但也逃不了包庇之罪。这些能治秦坚的罪,但还动不了薛尚书,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香兰生于官宦人家,自小耳濡目染,不用韩大人明说她也知道一二。
“大人,无论如何,小女都感激不尽。”
韩子敬扶起香兰,忍不住叮嘱一二。
“香兰,为了安全起见,你先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尽早想办法从薛府脱身,我自会与太子商讨怎样惩治秦坚,还你父亲该有的公道。”
“谢大人大恩,香兰就先退下了。”
看看身旁乖巧的某人,韩子敬严肃的语气不由地温柔下来,顺手帮她理理几丝乱发。
“青芸,我有事先走了,改日再来找你。”
“子敬哥,你有事就放心去忙吧,我有冰蝉照顾,不用担心我。”
他的青芸怎么能这么贴心可爱,韩子敬忍不住揉揉她的发顶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