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红莲神体?”
神湘脸上带了几分散意:“神体修习不易,你需克己守心,莫要叫妖邪本性侵染神体。”垂眸间,漂亮的桃花眼底撒下小片阴影,衬得眼底愈发深邃了,不经意间带出几分慵懒,莫名让阿绛瞧红了脸,忙点了点头,别开视线。
神湘又道:“修整几日,过几天,我们去西海。”
“啊……”阿绛苦了脸色:“西海也翻黑水了?”
神湘:“……”
阿绛弱弱地闭上嘴,埋头抄书,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神湘:“主人,姻缘树上要多久才能结出一个姻缘仙?”
神湘放下书:“你问这做什么?”
阿绛想了想:“我跟那姻缘仙约好了,等她降世,我得去找她一趟。”
神湘:“人间的信仰什么时候蓄满,什么时候才会有姻缘仙落地。”
也就是没有固定时间了,阿绛叹了口气,她怕哪一天,她就把这事儿忘脑后了……
有点心不在焉地趴着抄书,突然额间一凉,鼻息间闻到熟悉的莲香。
神湘抬手抵在她额头,把她脑袋往后掰了掰:“坐直,头不要太低。”
“嗷……”阿绛敷衍地挺了挺腰,突然见他腰间的灵玉一直闪烁,提醒道:“主人,你的通信灵玉亮了。”
神湘没动:“我知道。”
阿绛不解:“你不看看吗?万一是谁找你有急事。”
神湘翻了页手里的书:“不看。”
阿绛好奇地趴到他腿上,凑近去看灵玉上的名字,抬头看他:“是天谕的掌门~”
“嗯……”神湘不咸不淡地应了声,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阿绛拿起他的灵玉:“为什么不理她?”
神湘拍开她的手:“坐直。”
阿绛松开灵玉,从他身上退开,拿了笔继续抄书,眼睛时不时瞟向神湘,忍不住又道:“主人,还在亮呢。”
神湘没理她。
阿绛讨了个没趣,埋头继续抄书,没写两行字,又抬头:“你为什么故意不理她?”她依稀记得,那天谕掌门,长得花容月貌,修为又高,在修仙者中,很受欢迎的。
“啪”的一声,后脑勺被拍了一下。
神湘凉飕飕的眸子扫过来:“专心点。”
阿绛眼底泪汪汪,抱着被敲痛的后脑勺,埋头奋笔疾书。
抄完冰心诀,过几日又要下山历练,她只能抓紧时间去找一趟凤祝祝。
回到客舍踹开门,里面传来惊叫。
阿绛看到里面的光景,也愣了一下,雪止正把凤祝祝压在桌子上,两人状态亲密。
见有人闯进来,雪止不悦地瞪过来,凤祝祝找着空隙,忙把人推开,躲到阿绛身后。
阿绛挑眉:“这是哪一出?”
凤祝祝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瞪着雪止:“你出去!”
雪止显然不想走,又碍于阿绛在场,不得不作罢,起身离开。
凤祝祝忙把房门关上,转身见到阿绛,欢喜地拉着她坐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绛:“今早。大晚上的,他怎么在你这儿?”
凤祝祝苦了一张脸:“别提了!那个红绳效果也太好了,雪止如今对我,可谓是死缠烂打,不死不休,避也避不开。”
阿绛摸摸鼻子:“竟这么有效?”
凤祝祝点头:“平日还好,我只要一示弱,他便心疼,也不敢为难我了。”
阿绛想起方才场景:“那他刚刚压在你身上做什么?”
凤祝祝刚消下去的脸色又红上来,作势要打她:“你还提!”
阿绛闪身躲了躲。
凤祝祝收了手,面带郁色:“我下定决心要与他一刀两断,可他这么缠着,我感觉我很快又要心软了,那厮惯会花言巧语的。”
阿绛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厌烦了他么?”
凤祝祝叹了口气,支着下巴:“这男欢女爱的感情,哪有你想的那样简答,说厌烦便厌烦。他对我忽冷忽热时,我迷恋得紧,可如今他捧着我,粘着我,我又觉得,也不过如此,没了兴致。”
阿绛也支着下巴:“那你心软什么?”
凤祝祝:“心软是因为没有更好的代替,这辈弟子中,就数他最出挑,修为高,模样好,又是句芒仙上的嫡传弟子,住在四方神殿内,我自然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阿绛失笑地摇头:“所以你只是看这些便对他心软了?”
凤祝祝叹了口气:“自然不是,但女子自古慕强者,我所识得的人中,没有比他更优秀的,他这些条件自然加分了。”
阿绛:“所以,如果有更好的出现,你就能移情别恋了?”
凤祝祝点头:“那是自然的,若有更好的出现,并倾心追求我,我心软移情别恋,那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阿绛不解:“所以……你在烦什么?”
凤祝祝瞧她木头样,叹了口气:“烦的是,我不想旧情复燃跟雪止重归于好,可又找不到更好的能让我移情别恋。”
阿绛无语:“你的脑子里,除了男女之情,就没有别的了吗?”
凤祝祝一本正经地摇头:“没有。”突然后知后觉地看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绛这才想起来此行目的,笑着从百宝袋里掏出一堆东西:“昨日便回来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些什么宝贝?”
一堆腥臭的东西被倒在桌上,凤祝祝瞧那些东西,眼睛都直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宝贝?万年的蛇筋?蛟角?獠牙?蛇毒?千年的人鱼泪?这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阿绛咧嘴一笑:“除了这蛇筋,其他都是给你带的,反正我也用不上,给你炼药正好。”
凤祝祝:“我最近练一味奇药,正好缺人鱼泪!你什么时候走?待药成了,我赠你一颗。”
阿绛好奇:“什么奇药?”
凤祝祝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媚骨香!服用之后,有洗髓易骨之效,将身体自带的香挥发十倍以上,灵力波动之间,能带奇香,便是仙体上神,一时三刻,也挡不住这媚骨香,必定拜倒在你裙下!”
阿绛无语地收回好奇心:“这有什么好玩的,净是些男欢女爱。你这恋爱脑什么时候能收敛点儿?”
凤祝祝见她一副不开窍的样子,摇了摇头:“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又问:“你们这次下山去了哪?怎么掏回来这么多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