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险些呕出一口老血,还有比这更无耻的男人吗?暗中监视完人不说,还在当事人面前问出要不要放出来看的话?
“不看。”我直接拒绝了,省的我越看越想打人。既然窗户纸已经捅破了,我索性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樊新题,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我是不会去你那个公司上班的。”
自动过滤掉令人不快的称谓,樊落饶有闲情地问,“阿洛,那你说说看,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明显不合常理的做法,背后的原因一定也不是正常的,对于这个问题,我这个正常脑回路的人肯定想不出来,我想都没想就回答,“还能有什么目的,因为你有病。”
“答对了,我是有病,相思病。”波澜不惊地说出这句话后,樊落有意看着我的脸,想看看我的反应。这几天他的电脑屏幕经常弹出推送消息,其中一条就是恋爱经验分享,说是教人怎么哄女朋友,写到当女方问男方是不是有病时,男方应该用上宠溺的语气回答自己是有病,并且得了相思病。这样说了之后女方就会喜笑颜开,可是樊落盯着我那副吃惊的模样,好像和喜笑颜开之间差了很大的距离。
的确,我其实并不只是吃惊的表情那么简单,而更像是见到鬼一样。这种“打情骂俏”的话居然会从樊新题的嘴巴里说出来,对方可是在两个星期前还因为一顿早餐就对我言语相讥,将我贬得一文不值,怎么这么快就变得“油嘴滑舌”。
“有病就去医院,而不是待在这里,樊总!”我赶紧和樊落坐远了一些,希望身上能不起鸡皮疙瘩。
不仅没有高兴,而且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变远了,看来网上的经验之谈对他两个不合适,樊落一票否决了恋爱消息推送,决定还是用自己的方式。他用上谈判的语气,不容质疑,“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去公司报道,你没有别的选择。”
根据生意上和人谈判的经验,如果对方任然做出背道而驰的拒绝,一定是没有被逼进绝境。那么,现在这个时候,到底什么才是对方的绝境呢?樊落看着对方刻意拉扯上遮住大半边身子的被子,突然想到了。
他抓住妻子的手,牵着我一路来到自己的胸口,并顺着松散的纽扣滑了进去——
手下的肌理匀称富有弹性,完全不同于自己身上柔软的触感,是地地道道属于异性的身体,我想将手抽回,却被对方更加用力的握住。
这是在干什么,我嘴角向两边的牵出怪异的弧度,眼角也在暗处向上挑起,这个男人该不会是要拉着我的手抚摸自己吧?
果然,我早就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患有多重疾病,以及多种嗜好。虽然面上强装镇定,但其实我的内里已经精神蹦到了极点,只等着一跟导火索来引燃。
这跟导火索很快就被樊落发觉了,他的表情一如寻常,光看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看工作中的文件。我的头微微向下垂着,整个人看上去很温顺乖巧,当然,如果忽略掉我紧绷的身体的话。樊落握住我的手上力道不变,用食指在对方的指尖缠绕,似乎要记下对方一圈绕着一圈的纹理。
我纳闷,对方又要搞什么鬼?这次不等我有思考的时间,樊落竟是直接牵引着我的手往身下某个部位伸去——
“樊新题!”随着一声惊呼,整个世界都陷入安静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四十五,我准时出现在了樊氏大厦的门口。就在昨天半夜,在樊落的卑鄙手段下,我被迫口头签订了不平等协议,跳过去Stlir交接的过程,直接来到了这边的公司门口。
樊氏集团从占地面积来说就能将国内的一众企业比下去,不仅坐落在整个城市的中心,并且占了一整栋楼的工作间。据说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楼层越往上走权利就越大,也就是说,在这栋商业大厦的最顶端,坐着这里的最高决策者。
站在地面看向最高处,恐怕普通人穷尽一生都难以走向那个高度,我的心里燃气隐隐斗志,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中上层俯瞰地面上的街道,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既然我的人来了,我也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件事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好,这一直是我的人生信条。首先来到人事部,我找到负责人,“您好,我是Stlir公司派过来交换的员工,今天第一天过来,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你是叫我吗?”这次没有人称呼我为“您”或者是“洛小姐”了,这让我终于有了一丝正常工作的感觉。不过很快,这一丝正常的感觉,就被现实生活给无情地击破。
待看清对方的工作安排,主管感到吃惊,随即想到了某种可能,他特地拿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对方的身体,重点放在了颜值以及身材上。
这种**裸地打量令我感到不太舒服,我出言询问,也相当于是提醒,“怎么了?”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主管回过神,他只是看到对方的工作安排才不禁想歪了,毕竟还从未有哪个人一进公司就能去高楼层工作的。甚至大部分公司的老员工,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也只能在中下层,这个新来的年轻人竟然一来就被调配到接近顶楼的位置,着实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
“跟我来。”
主管很快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作为一名合格员工,上头的公事亦或是私事都不是他应该好奇探听的。
进入电梯,主管按下一百一十五层的按钮,我忍不住惊讶,“我工作的地方在一百一十五层?”可是据我所知,这里总共就只有一百一十六层,所以我这是直接要去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是的。”主管出示手中的A4纸,“文件上就是这么写着的。”
我看向那张只有几行字的白纸,在我的职务一栏赫然写着:秘书。
这才是让让真正摸不着头脑的地方,一般秘书前面都会加一个限定词,什么总经理秘书,董事长秘书。我这个职务倒好,就秘书两个字,也不标明我的顶头上司是谁。
“请问,我是谁的秘书?”我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困惑。
“这个我也说不好,毕竟任职书上面并没有具体标注,只是说将你带到第一百一十五层。不过,一百一十五楼是樊总的办公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以后你应该就是樊总的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