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被撩拨的人当中,要除了我这个同性。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去,我整个人显得很镇定,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舞蹈,没有丝毫的不适,也保持了应有的风度。
樊新题时不时看向我,眼底有着藏不住的赞赏。若是一般的女人看到这种场景,十之八九都是无法保持淡然的。但我很不一样,不管表现在外的到底是真是假,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对方显得和别人不同。
对于樊新题每间隔十几秒一次的视线,我当然没有忽略。实际上,我想忽略都忽略不掉。我有些纳闷樊新题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舞蹈不看,偏偏要往我这里瞧。
终于,我终于忍不住朝对方投去一个眼神,询问的态度不言而喻。樊新题偏偏不好好回答我的疑问,而是用眼神示意我往另一边看。
另一边坐着我不认识的几个人,在这种特殊的时刻下,我小幅度地朝那边望去。只见那边坐着的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皆是用露骨的眼神盯着那几个跳舞的女人,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事情。
天呐,我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神情,我无声地收回视线,继续波澜不惊地看着舞蹈。只是我并不再看向樊新题,鬼知道对方是抽了哪门子的风,居然会提示我去看这种东西。
我的反应被樊新题尽收眼底,他无声地看着对方右耳上的耳坠,忍住伸手去揉捏的冲动。他早就对我说过,只要有监控的地方,就没有他看不到的。当然,这句话对于樊落来说,也同样适用。
他知道这种场所里其实一直有监控,只是为了生意不会明说而已。所以,既然是这样,那么樊落此时一定在屏幕前看着这一幕,看着喜欢的人身处这样污秽的环境中,不知会作何感想。对于最开始所做的决定,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不过,樊新题知道,像樊落这样的人,大概从不会对什么事情感到后悔。因为他想到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费尽心机,最终不管是变成什么样子,反正都有得到就是了。
“小洛?”是樊新题在喊我。
我偏过头,眼睛里带着疑惑。樊新题却一只手揽住我的后脑,将我的整个脑袋都带到自己的怀中。我觉得气息有点闷,刚要挣开,却被樊新题搂得更紧。
周围的几个原本观看舞蹈的人被这处的动静吸引,纷纷将视线投过来。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皆是一笑,更有人调侃出声,“哟,樊总和洛小姐也太心急了吧。”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懂这句话所包含的含义,只有柏文和郑新银的目光稍有些不同,柏文是不解的视线,他只是觉得好友今天看起来有些反常,而郑新银则是更多的探寻意味,这个昔日的樊氏集团的挂名总裁和现今才公开的“洛小姐”,可真是相当有趣的两个人。
别人的视线对于樊新题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他轻轻地拍了拍怀中的后背,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地吐出一句,“别动,小洛。你最好是保持着这个动作,因为接下来的场面,会有些淫-乱。”
与众不同的两个字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气息,对于樊新题所描述的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并非没有心理准备。因为但凡到这种场所里来的男人,应该都是抱有某种目的的。而且男人一旦有了钱,在其他方面的需求会随之相应的变得更加重口。这一点,其实在那几个衣着寸缕的女人进来跳舞时,我的心里就有数了,接下来的场景可能会适当引起不适,所以樊新题将我的脑袋给“蒙住”也并非没有道理。
想通了这一点,我索性不再动弹,甚至在嘈杂的音乐声中闭起眼睛,煞有闲心地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起觉来。
怀中的人竟然出奇的乖巧,这倒是出乎樊新题的意料,他本以为对方还会闹腾一顿,然后顶着一张被憋得通红的脸指着他问“你是不是有病”。不过这样的反应也好,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女人,可比平常尽会呛声的模样好多了。
果然,如樊新题所说,包房内的氛围很快大变。随着背景音乐地更加嘈杂,那几个几乎光着身子跳舞的人陆续来到客人的身边,开始了更进一步的服务。樊新题对着面前没眼色的女人摆手,出言拒绝,也是提醒,“没看到我的身边已经有一个人了吗?”末了,他又指着一旁衣冠楚楚的郑新银,“没看到那位先生身边空无一人吗?”
郑新银闻言看向这边,不过眼神丝毫没有放在跳舞的女人身上,反而是看着在樊新题怀里趴着的我,出言,“樊总还真是会玩。”
“彼此彼此。”樊新题淡淡吐出四个字,转而又揉了揉我的头发,问我,“这样倾着身子不舒服,你还是趴到我的腿上?”
我其实也觉得这样的姿势不是特别舒服,我暗自嫌弃自己的这幅挫样,不过既然都挫到这一步了,我也就不介意再挫一点。因为有一个因素我无法忽略,就是这样靠在樊新题的胸前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不仅可以闻到一丝属于成年男子的气息,更加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樊新题的心跳声非常强烈,听在我的耳朵里就像是定时炸弹,令我无法静心。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根本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抬起头来朝四处看。因为四周隐约已经有一些不太**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可以预见四周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若是我选择在这种时候抬起头来,等待我的可能就只有五个字——尴尬,以及辣眼睛。
顺着樊新题手上的动作,我果真躺在了他的腿上,不过双眼闭得更加紧,这次在身体放松的情况下,我是真的开始睡起觉来。
反观跳舞的女人,在看见樊新题这边没生意可做时,又不怕死地朝郑新银的方向走近。因为在我的认知里,这种衣冠楚楚的男人大多都是放不开面子,其实真正做起那种事来,不会比其他人逊色多少。
事实证明,这个女人打错了算盘,在我里郑新银的身体还有一张桌子的距离时。不等郑新银开口,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就先一步上前,拦住女人的步伐,语气生冷,“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再靠近。”
女人从没有见过有哪个来这里的男人会拒绝自己,就在我愣神时,郑新银突然开口,为我“解围”,“算命先生说我半年内最好不要近女色,你如果想做生意的话,就站在那里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