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我才不管你安心与否(1 / 1)百里潮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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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钱老夫人已经走了,舒念一脸诧异,见徐妈妈也躲在厨房没有露面,便叫来静水问怎么回事。

静水将她不在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原本地叙述了一遍。

自她出去后,钱老夫人坐立难安,叫来静水和明水仔细打听绑匪打过电话来都说过什么,静水还好,老老实实地说,明水就不一样了,假装害怕不敢说又想说的样子,被钱老夫人追问了几次,便将绑匪恐吓的话添油加醋描述了一遍,钱老夫人脸色当场就绿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钱老夫人时不时盯着电话,坐立难安,后来午饭时间,电话响了一次,钱老夫人吓得将杯子都摔了,手指发颤指着电话半天没说出句话来,徐妈妈更是吓得面色灰白,只一个劲躲着哭,两个为了担心钱家义一上午花样哭泣的人,没一个肯上前接电话的,钱老夫人更是夸张,一个劲捶胸顿足,哭嚎道:“要死了!要死了!我这把年纪了,平日里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也要被逼着抛头露面喊打喊杀了!”

大有将电话给哭断音的架势。

最后还是静水看不下去,知道事关钱家义生死,耽搁不得,硬着头皮过去接了电话,才知道是圣德女中的电话,询问舒念今日为何没去上班,一屋子众人皆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后,钱老夫人不解气,嘟囔了几句,无非是编排舒念嫁了人还不安分还抛头露面工作的话,静水和明水听着来气,却也不便说什么,只能忍着。

到底最后钱老夫人受不了这份煎熬,颐指气使地叮嘱静水好生听着电话,就回了自己的家中,没了老主人撑腰,徐妈妈想要说两句,可她向来絮叨,话也说不到点子上,明水更是向来不待见她,根本不听,扭头就走,静水厚道一些,听了两句,又将她劝回了后厨去,钱宅这才恢复了清净。

舒念也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请假,虽然酷暑学校放假,但一些课程还需要老师去提前学习讲排,这两天被钱家义的事占了全部精力,忘记提前打招呼了,想到这里,舒念赶忙去给学校打了个电话,解释说家中有急事,这几天都没法去学校了。

江潮生肯答应帮忙,钱家义性命无忧,此事有了着落,舒念心情放松了不少,又已吃过午饭,上午劳心劳累,此事生出一些困意,只是半下午的时候天气正热,纵使觉得乏了,却也睡不着。

静水悄悄上楼,端上一碗冰沙,舒念接过来,笑道:“还是静水最好,最知道我现在缺这个。”

正要吃,静水问她:“夫人吃过饭了吗?若是没吃,我熬了青菜瘦肉粥,先喝一碗再吃冰沙吧。”

舒念这次理直气壮:“我可是吃过饭了,真的吃了,保证没骗你。”

静水这才点头。

接过来刚吃一口,静水又在一旁叮嘱:“吃可以,但夫人慢些吃,吃完了还要再喝点温水才好。”

舒念无奈地笑笑:“知道了!静水大妈!”

静水见她有了说笑的心思,心头也跟着一松。

还想多问,舒念便打发她下去,自己一个人躺在藤椅上,打开电风扇,边摇边吹着风,思绪陷入无边混乱之中。

舒念是被电话铃吵醒的,不知何时自己在藤椅上睡着了,像是做了个梦,梦里的感受还残留在眼前,可睁开眼睛后,却忘记了所梦为何事,只余心脏剧烈地跳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电话在响。

舒念慌乱起身去接电话,站起来太急,动作又快,脑袋眩晕一瞬,没有站稳,险些扑倒,堪堪扶住桌角才稳住身形,脚却不小心踢到桌角,钻心似地疼,来不及大呼小叫,赶紧接起电话。

“喂,你好。”

对方沉默着,舒念又开始紧张,便再次说了一遍:“你好?”

“我是绑匪。”对方用平铺直叙的腔调说了这么一句。

舒念脑袋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谁。

电话那边的江潮生已经不耐烦,张嘴便问:“钱准备好了没?没有的话,明日我可是要撕票的。”

舒念有点适应不了他说这句话,想要问一句怎么是你打的电话时,江潮生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江潮生这厮,做戏也这般认真,还特意假扮绑匪来个电话恐吓一番,若不是眼下情境不容分心,舒念甚至有点想笑,似是孩童时代过家家一般。

舒念呆立原地,直到脚尖传来的痛感才让她清醒过来,低头检查了一下,没有流血,只是红肿了一片。

来不及处理,她便赶忙换了衣服,唤来老丁开车去钱家。

正要出门,瞧见门口停着一辆车,见她看过去,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人,是宁许巧。

舒念停住脚步,站在原地,隔着一道门看着她。

宁许巧微微低头,随后说道:“来我车上吧,我有话同你讲。”

舒念瘸着脚往前走,宁许巧已经在车上等着她。

司机被她支了出来,下车站在不远处等着,舒念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内炎热比外面更甚,喘气都觉得费劲。

发现她行动迟缓,宁许巧低头看去,问道:“你脚怎么了?”

舒念并不想谈这个话题,将脚往后一收,问:“找我何事?”

宁许巧抬眼向上,轻微叹了口气:“念念,咱们十多年朋友,一朝反目,难道你现在连关心的资格都不给我了?”

舒念无心与她继续这个话题,扭头向一边:“车里很热,有什么事赶紧说罢。”

宁许巧将脚边的一个小箱子递了过去,舒念没有接,警惕地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她这般主动前来,又关心示好,舒念自始至终都没有好脸色,宁许巧的火气和傲气也生了几分,但念及自己的错处,又无立场言说,便硬生生按下不悦,解释道:“这里是十根金条,时间太短,我只来得及筹到这些。”

舒念瞧她一眼,仿佛十分意外,随即才想起自己今天上午去找过她,说过让她出力的话。

只不过她那时折磨宁许巧的心思占了大半,说完就觉得出了口气,转身再没想其他,满脑子都是与江潮生的计划。

见她真的来送钱,舒念一时心头百般滋味,语气低了下去,说道:“不必了,钱家凑得够钱,实在不够,我也有办法。”

宁许巧将箱子塞到她手里:“要不要是你的事,钱家能凑齐钱,与我没什么相干,这是我的心意,你收下便是,你若觉得用不到,丢进蕖河里我也管不到。”

舒念扯扯嘴角:“这又是何必,真金白银,可以做的事许多,丢了岂不可惜。”

宁许巧转过身子:“你处置便好。”

舒念摇摇头,将箱子放下,推开车门。

只这么一会功夫,额头已经一片细密的汗水,抬手抹了一把,舒念转身望着跟着从另一边下车的宁许巧:“钱我不会要,你若觉得心中有愧,等钱家义回来,给他便是,毕竟这次亏得也不是我的钱,是他们钱家。”

宁许巧坚持:“你若收下,我心也会安宁一些,我不是为钱家,我是为你。”

舒念笑得带着凉意:“我为何要管你是否心安?”

宁许巧道:“你也不必这般,若你不收,我向来是没心肝的人,日后也不会带着内疚过日子,你的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舒念望着她:“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出门。”

说罢对着老丁招招手,车子近前来,舒念上了车便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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