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吹了好一会儿,林中烟雾弥漫,越来越浓。突然之间,那老者“咦”的一声,抬头瞧着先前钉在大树的那张纸笺。
云涣见那纸笺微微摇晃,面发出闪闪光芒,竟是写着发光的几行字,那夫妇二人也大是惊奇,转头瞧去,只见那几行字写着:
‘字谕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鹊三徒知悉,尔等互相残害,不念师门之谊,余甚厌之,宜即尽释前嫌,继余遗志,是所至嘱。余临终之情,素徒当为详告也。僧无嗔绝笔。’
那老者和女子齐声惊呼:“师父死了么?程师妹,你在哪里?”
程灵素轻轻挣脱了云涣的手,从怀里取出一根蜡烛,用火折子点燃,缓步走了出去。
老者慕容景岳、驼背女子薛鹊都是脸色大变,厉声道:“师父的‘药王神篇’呢?是你收着么?”
程灵素冷笑道:“慕容师兄,薛师姐,师父教养你们一生,恩德如山,你们不关怀他老人家生死,却只问他的遗物,未免太过无情。姜师兄,你怎么说?”
那大汉姜铁山听程灵素问及,抬起头来,怒道:“小铁之伤,定是你下的毒手,这里一切,也必是你这丫头从中捣鬼!快将‘药王神篇’交出来!”
慕容景岳也喝道:“师父偏心,定是交了给你!”
薛鹊道:“小师妹,你将神篇取出来,大伙儿一同观看吧。”口吻中诱骗之意再也明白不过。
“不错,师父的‘药王神篇’的确是传了给我。”程灵素顿了一顿,从怀中又取出一张纸笺,说道,“这是师父写给我的谕字,三位请看。”说着交给薛鹊。
薛鹊向身前的一棵大树一指。
程灵素叹了口气,在头发拔下一枚银簪,插在笺,手一扬,连簪带笺飞射出去,钉在树。
云涣抬头看去,只见笺写道:字谕灵素知悉,余死之后,尔即传告师兄师姐。三人中若有念及老僧者,尔以药王神篇示之。无悲恸思念之情者,恩义已绝,非我徒矣。切切此嘱。僧无嗔绝笔。’
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鹊三人看了这张谕字,面面相觑,心道自己只关念着师父的遗物,对师父因何去世不问一句,更无半分哀痛悲伤之意。突然大叫一声,同时发难,齐向程灵素扑来。
“小心!”云涣大呼一声,连忙挡在了程灵素的身前,连出三脚,将他们踢飞了回去。只觉得这里人虽然擅于下毒,武功却很是平常,只不过是先天初期。
薛鹊气喘吁吁地道:“小师妹,你找的好厉害的帮手啊,这小伙子是谁?”
云涣接口道:“我姓云名涣,你们有事尽管找我便是……”
程灵素跺脚道:“你还说些什么?”
云涣一怔,只见姜铁片薛鹊夫妇已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慕容景岳站起身,没有马离开,忽然晃了两晃,又一次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程灵素吹灭了蜡烛,放入怀中,一声不响。
云涣道:“灵姑娘,你这慕容师兄怎么了?”
程灵素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过了半晌,云涣又问一句,程灵素又是哼了一声,良久才幽幽地道:“我说的话,你没一句放在心么?”
云涣一怔,这才想起程灵素和自己约法三章,他一条也没有遵守。
她要他不跟旁人说话,他不但说了话,还自报姓名。
她要他不许动武,他却连打三人。
她叫他不得离开她身子三步,他离开她十步也不止了。
云涣想到这里,歉然道:“对不起,我见他们要伤你,心中着急,所以什么都忘了。”
程灵素噗呲一笑,柔声道:“那你全是为了我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却把错处都推在旁人身,好不害臊。云大哥,你为什么要自报姓名?这对夫妻最会记恨,一找了你,阴魂不散,难缠得紧。他们明打不过你,暗中下起毒来,千方百计,神出鬼没,你这可是防不胜防。”
云涣虽听的心里发毛,却还是道:“他们若再来找我,我大不了就将他们杀了,就怕灵姑娘顾及师门情义。”
程灵素又问:“你为么把姓名说给他夫妇知道?是怕他们找我,对不对?你要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云大哥,你为什么一直待我这样好?”最后这两句话说得甚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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