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你才能够清楚的记得这件愚蠢的事。既然你坦白了，我也带你去个地方？”

趁着现在，把所有的秘密都解开。

“是去海边吗？”

“嗯。”

“等等，我，我去拿个东西！”

语溪跑进了内室，把东西揣在怀里，藏紧，才脸红扑扑的出来，“我们可以走了。”

“等等。”

书山在虚空画了几笔，一道虚门即刻出现在眼前。

“这是？”

“空间之门。”

原谅她，她对这个术法什么的，真的不熟。

书山刚拉她跨过空间之门，眼前一花，再睁眼已经换了一个场景，这里没有白雪皑皑，只有温暖明媚，还能听到各种虫兽的叫唤声，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仿佛刻在骨子里一样，语溪瞬间就闻道了海水的味道。

“说带你来海边的。喜欢吗？”

可能是她本体与生带来熟悉，语溪确实喜欢海水的味道，有那么瞬间就直接想跳进去油上几圈。

“这里没有下雪呀？我们离开了很远了吗？”

“一门几千里。”

事实上已经属于半上空位置了。

“不是好奇我不怕你是妖吗？闭上眼。”

他很想知道当她知道他的真是本体之后有什么表情。

“你，也是妖吗？你能化形吗？”

书山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盖住她的眼睛，“闭上眼。心里默数10个数。”

“嗯。”

书山大手离开她的眼睛之后，语溪听话的没有睁开眼，乖乖的从一开始数起。

……8，9，10

“我数完了，我能睁开眼睛了吗？”

等了一会没听到回答，语溪侧耳听了一下，除了海浪声没听到其他的回应。

“书？我要睁眼了？”

在心里默数三个数后，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眼前已经没有了书山的身影，语溪心急的环视了一周，方圆50米的范围都没有半个人。

语溪慌了神，“书？你在哪？我已经数完了，你出来啊？”

这时，海上一声巨响，巨大的浪涛铺面而来，翻天倒还之势，一个硕大的影子挡在了语溪上方。

语溪抬头，看到一个巨大的，浑身幽黑的海洋生物搁浅在浅滩上，硕大的眼睛就在她面前眨呀眨，长在鼻子上的两条触须长达数百米，又粗又长，身上类似磷纹还发着火蓝色的流光，竟然还有一对翅膀！整个身体不能望尽。

语溪却不觉得害怕，因为她能感觉到一股她很熟悉的味道，能够让她很安心很舒适的味道。

“原来，书也是妖吗？还是大大的妖？”

意识到书山也是妖是，她很高兴，心里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因为如果书山是个凡人，人妖殊途，她怕会有未知的因素会把他们彼此分开，现在得知他们是同类时，不可不谓松了口气。

大生物似乎回应她的话，发出了浑厚巨大的吼声，似乎还能听到回响。

大生物低下大大的头，睨视地上小小的生物，口吐人言，“害怕吗？”

“唔。”语溪使劲的摇摇头，她现在才明白，书山说不害怕她应该和她现在是同一种心情心境的，只有暖暖的热流在心间流淌，只有鼓鼓跳动的心。

大生物书山放下硕大的翅膀，“上来。”

“嗯。”

语溪爬上他的翅膀，竟然没有半点湿滑粘腻的感觉。

书山把她送至自己的头上，靠近眼睛，靠近触须的位置，等人坐好后，身体一转，朝着幽深以往无尽的深海游去，语溪能够看到海水以不能测量的速度往后褪去，一眨眼的功夫，再回头看时，海边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男人还是很贴心，尽管脚下是快速流动的海水，但是半点都没让她沾到。

其实她也想下水。

这样游了两圈，书山速度慢了下来，语溪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他，还差一点点就能够到水了。谁知，他突然一个倾身，又回到了触角根部。

——她也想下水。

语溪手脚并爬到他类似眼睫处，往下低一点头，就看到海蓝色的巨大镜面，倒影着她的样子——那时书山的眼睛。

“书，我也想下水。”书山似乎是不认同，低呜了一声，语溪见状，有些急了，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急切保证道：“我就泡泡脚，这里的天气还好热的，不会生病的，你还是大妖怪，有法术是不是，肯定不会生病的。”

她真的是枉为一个妖，身体竟然连普通人都不如，在家不加外套就会发冷，发热生病，是以现在书山总是怕她作。

书山简直要被他逗笑了，生病难受的是她，现在撒着娇的也是她，总是学不乖，现在身份互明了，他确实不用藏着了。

靠在一处巨焦停了下来，身体还浸在海里，触角往下低了一点点方便她的小脚丫子能够浸泡到水里。

语溪见状，马上脱下了鞋子，脚深到到海水里，冰冰凉凉的，脚踝还发出了一点痒意，不过她没注意，嬉笑着，踢着水。

“喜欢？”

“嗯嗯，喜欢！书是什么妖？”

像鱼又不像，在印象中都没有过这种生物。

“……”

一直没辩解，一直妖妖的形容他，像他这样，早已经脱离了妖这个低阶范围了，恶者，通身黑亮，玄气黑红，他是上古的凶兽，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知道怎么定位了。

“鲲。”

“哦，鲲，那就是鱼了，罕见的鱼！”

“……”

“那我是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化形？我都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这个问题，书山自己也答不出来，他刚开始见她时，就知道她是一只小妖，但是看不出本体，妖气很淡，神魂还不稳，气息杂乱，却又不影响她的，像是在温养她的神魂一样，这让他有些兴趣，后来买回来，渐渐的就忘记初衷了。

坐在他身上的小东西扭来扭去的，把他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身体往上抬了一点，让她离开水，“怎么了？难受？”

“唔，书，我的脚，现在有点养，还有点刺痛，被什么咬了吗？”一开始的感觉并不明显，但是现在的刺痛和痒意开始加重了，就像什么要长出来一样。

书山肆放一缕气息进入到语溪身体里，周身运行了一圈，她周身的混乱气息开始有些暴动了，她脚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磷纹。

那是她也开始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