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先生你这是?”
对于戴望心理活动毫不知情的江澜再度震惊。
不过好在,这次他已经有些习惯了。
“这不就是江大人想要的么?老夫都交给你了。这地下市场的一切,全都赌在大人身上,你想要的任何信息和东西,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给你.天赋者的、渭国的、其他国家之间的,老夫将毫无保留,只求你功成名就之时,能给我们这块小地方多一些生存空间。”
好了,江澜现在明白了,合着这老头已经把自己当成整个世界未来的帝王了。
倒也不是坏事,只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戴先生请放心,我能够保证,在能力范围内,我也会尽全力袒护地下市场。而关于月鬼呢,我之所以今天愿意来找老先生,也是因为知道这件被你严格保守了起来,所以我认为你是个可以相信的人,希望今后也是如此。我可不希望因为月鬼的事情,让这个不错的地方毁于一旦。”
江澜索性也就跟着戴望的想法走了,既然他真觉得自己这么牛逼,那就继续牛逼下去吧。
戴望听了江澜的话,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对自己的考验!
他心里一阵后怕,真的是步步惊心,若是自己当时想错了一出,恐怕这个地下市场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虽然实际上,他一步都没有想对过。
“那是当然,一切为了江大人,月鬼的秘密,我会带进棺材里去。”
“我是很放心,毕竟戴先生是聪明人。”江澜说道。
他心念一转,既然这样了,索性再多问些事情,“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个黑雨的来历。”
“他呀,是一年前流落过来的,之前有个师父带着,但是当时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再往后的修炼方式,他的师父也没有传授他,所以实力就一直没有太大进展。我看他无依无靠的,也害怕被官府发现,就让他呆在这生活了。”
又是一年前。
江澜发现所有的事情总是追溯到一年前的那个时间点,原来的江澜来到渭雨城,杨天心出仕国师,鹤顶红被人怂恿成立醒醐,还有黑雨和他的师父分开。
那个所谓的大事件到底是什么?
这绝对是揭开江澜身世的关键。
或许自己穿越的原因,也能从中找到答案。
“他有说过,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江澜问。
“没有,他对我几乎没有任何隐瞒,但是唯独这件事上只字不提,我也就没问,如果江大人想要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去问一问。”
“罢了,既然是他不想说的事情,就这样吧。”江澜想着这种事也不好勉强,不如等之后自己亲自去试探一下,“除了黑雨之外,这个地下市场里还有,或者说还有过别的天赋者吗?”
“现在是没有了,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来到过这个地下市场的天赋者还真不算少……嗯,差不多有**个吧,被我们发现过的。不过我们对于天赋者没有什么想法,甚至对我们来说,他们是麻烦,所以也没有特别注意过,江大人希望的话,以后我会注意的,有消息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江澜点了点头,他忽然先起来自己差点忘了最初的目的,“就这样吧,还有一件事,我还想要一……不,两套月鬼的服饰,不知道戴先生能不能提供给我,钱的问题——”
他本想说赊账的,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太符合自己在戴望心中的形象。
“没问题,钱对江大人来说自然不是问题,但这两套服饰还请让我免费赠给大人,就算是作为我们地下市场的投名状吧。”戴望说道,“两套的话,明天,最迟后天我会完成,到时候我会派人通知大人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觉得大人肯定是自己来取更放心。”
江澜越发觉得这个老头子真好使。
“既然戴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请记住,我并不想要地下市场为我卖命,只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就可以了,你们自己不出意外,就不会有任何事情牵连到你们。”
“那是自然。”
“目前就先这样吧,我该回去了。”
“嗯?”戴望看上去有些吃惊,“江大人不需要带走黑雨吗?”
“黑雨是个不错的家伙。”江澜一笑,“但是看起来,他可是戴先生的宝贝疙瘩,我怎么好意思横刀夺爱呢?而且现在,还没到有那种需求的时候。”
“那个……江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能不能让黑雨,进入你们督稽府工作?”戴望谨慎地说。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想法?”江澜看着戴望。
毫无疑问,身为天赋者的黑雨是整个地下市场里的最强战力,好不容易有了一名天赋者,为什么愿意送到自己这边?
是觉得有被官府盯上的可能吗?还是想要刺探督稽府的情况?
“以江大人的心思缜密,想必已经怀疑我抱有二心了吧。”戴望叹了口气,“但是说实话,我提出这个请求,完全是为了黑雨罢了,当然客观上,也可以为我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哦?你可以说说,如果理由充分,我倒认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
“我这个老东西,活了这么多年,别的什么本领没学会,唯一有些自信的,就是看人,尤其是年轻人,看着他们的眼睛,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戴望轻声说道。
“也不怕江大人怪罪,我也曾经观察过你,但是很可惜失败了,江大人很擅长伪装自己,甚至这一次,我从你的眼中看到的和之前不像是同一个人。”
恭喜答对了,你还真是厉害啊。江澜心里想。
“黑雨他,也是个喜欢伪装自己的孩子,只是手段不像江大人这样高明,还是叫老夫看破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在这地下面,他一个人,瘦骨嶙峋的,藏得像只泥鳅,站在我小屋外的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来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