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恶心,和李根富碰了一杯。
“来,来,难得我们今天有缘再相见,必须喝一个别致的。”
他作出调皮的一笑,将拿着酒杯的手从我胳膊里穿出,硬逼着我跟他喝了交杯酒。
“小萨啊,你不要把这种事情看得很重啊。你是过来人啦,这种事情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图个乐趣嘛。不要想得太多。”
他肥厚的手指放在我腿上,仿佛在跟下属谈心一般,用着官派的语气。
“李总,当然啦,我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啊……”我从那块撒着糖霜的三角蛋糕上铲了一块。
他看着蛋糕,眼神犹豫:“这个……我吃不消的。”
“您也饿了吧?”我送了一口到嘴巴里,含着叉子,眼神无辜地望着他,“这个吃一点没关系的,补充下体力嘛。再说,我都吃过了,你也吃点,这才叫气味相投嘛。”
我眨着睫毛弱弱地看他。
妈呀,我都不知道自己被逼急了能说出这么没羞没臊的话来。
“嗯嗯,”在他犹豫的空,我切下蛋糕的角送进他嘴巴里。
他嘴角粘了一点奶油,我伸出一支手指,轻轻蹭掉,慢慢放进自己嘴巴里。
李根富眼睛简直要喷出火来。
空调好像开得有些高,虽然只穿着羊毛衫,此时背后额头,竟然渗出汗来。
我擦了擦额头,皱着眉头说道:“我、我去洗个澡。”
逃似地钻进卫生间,把门锁死。这间套房的装修还算可以,不过这卫生间的门怎么看怎么不隔音。
我打开淋雨头,水流哗哗作响。
忙从牛仔裤后兜摸出手机,暂停了录音。翻出徐远的手机号拨出去……
忙音。
过了两分钟打去,仍旧是占线。
握着手机,欲哭无泪。通讯录里挨个翻找,顾同泽、isa、王训、大毛……没法确定谁能及时帮我脱困。
“小萨,我进来了。”
“哎、哎,你别……我、我蹲厕所呢!臭。”我捏着鼻子说。
“哦?”这声哦听起来兴致盎然,“你还真讲究呢,呵呵呵呵。”
老司机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我到处翻找,看看有什么趁手的家伙没有,实在不行等会拿漱口杯把他打晕。台面上一个小小的银色碎屑引起了我的注意,指甲大的一小块,背后有几个英文字母,像是从成板的药片上撕下来的薄膜。
我留了个心眼,仔细记住那几个字母的样子。
过了差不多5分钟,李根富又在外头敲门。我装作听不见的样子,把水放得哗哗响。
他敲了一会,停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倒是消停了。我觉得差不多药效该到了,轻轻地拧开门把手。
冷不防被人一把搂住,光溜溜白花花的胸脯、湿湿的带着酒气的嘴巴就贴了上来。
“你这小骗子……”他看我仍旧穿着刚才的衣服,就知道我刚才在骗他,伸手来扯我的毛衣,“你以为今天你到我这里他们不知道吗?”
脸上冷不防挨了一巴掌,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李根富的大头一时变成了两个重叠在一起。
“做公关的,哪个不是出来卖的。十几亿的大单,是我看得起你!”
他一面说,一面从身上胡乱扯下浴袍带子,将我的手绑在一起。
“今天明明可以愉快地玩耍,你偏偏要选个最不舒服的。”他稍作喘息,抿起散乱的刘海,露出充满涩欲的一笑,“啧,想给我酒里下药,怎么就这么不懂规矩呢?”
我只觉得身体有些发软,那热的感觉更甚。
笑嘻嘻的脸靠过来,肥厚的舌头在我脸上轻轻一舔,“用药助兴,咱们可想一块去了。”